少年淡淡的眨了眨眼睛,问道,“师傅,到底是怎么了?”

    老年人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大口粗气,这会再看到他面前的这位弟子还是不急不躁的模样,那后面的一口气差点没给岔过去。

    “咳咳!咳咳咳!呛死我了!唉哟我的老天爷啊!为师怎么有个你这么个臭徒弟啊!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咳咳!赶紧让那英儿小丫头回来收了你!我可受不了你这死人样了!”

    这位绝艳的少年自然就是风清扬了。

    风清扬闻言后自动忽略了后边不好的话语后,他这才算是稍稍抓住了重点明白了。

    澜城看来是出事了!

    “好吧,徒儿也是希望小凤儿抓紧些回来呢!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徒儿得先去看看如今的拓拔作死到哪里了……”正说着,人影一闪便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咳咳咳!”

    咳咳了好半天的老头,也就是画风,总算是恢复过了一丝气息。

    画风睁着小眼张眼扫了一眼远处的方向,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贼贼的笑脸。这会再看去时,这人的脸上哪还有刚刚那会半分的急切与焦躁模样呢?

    画风脸色平静的抄起来茶壶便是饮起茶水起来,眼梢处偶尔还带着几分闲适下来的惬意。

    一时屋内只剩下了,“啊~厮”“啊~厮”的声音不断传来了。

    “嗯……终于没有人来打扰我静心了。”画风惬意的砸了砸吧一下嘴角,脸色红润且布满笑意。

    这边的风清扬派遣着底下人马去查探了一下当下的大拓拔内部的情形。这一查探,还真是让他查探出了大问题了。

    根据消息源来报,昌武国近期有派了一批人员前往了风灵国,就在几天前。

    风清扬指了指书房内挂在墙壁上的地图,指了指左边的一个边角,冷声的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的暗装怎么到如今才接到消息?嗯?”

    底下站着的三道身影瞬间低下了头。

    风清扬面色很不好看的盯看着面前的三道身影。

    这人平时温声和气的模样,而今突然冷下去脸再配上那此时周边散发的气场,还真是让人望而不由生出了几分怯意来。

    “废物!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拖了四天有余,你们才得到消息!真是废物!”

    “现在!本宫要立即知道事关于昌武国与风灵国到底谈了些什么!若是还是拿不出有用的消息,你们三庄便不用存在了!”

    “少主……”

    “放肆9不去!”

    “是!”三人迅速退出了房门。

    风清扬睁眼扫看了那几眼墙壁上的地图,陷入了沉默。

    东阳41年,冬,大拓拔因政治问题夹杂着阵营之分,昌武国西南王临近大拓拔被刺杀,爱女失踪,当即昌武国发文征讨说法,战争似乎即将到来。

    天子闻讯当即大怒,当即命人仔细查清原由,一时朝野上下动荡,风声鹤唳!

    三日后,以张家仁为代表的将领先后递回了消息。一时真正的原由浮出水面。

    事件真正始末原由是,昌武国西南王携江湖第一高手龙飞鹏一同前往四大派系相继拜访,途中经过拓拔机缘巧合之下偶遇一批神秘人在秘密处理着什么人,本是无意路过,没想到却为之召来了杀身之祸!最终以西南王身边高手龙飞鹏的加持下,以死伤一名老将领先后被那批人追杀一路后退回昌武国为果。

    又因西南王爱女贪玩偷偷跑出寻父踪迹,一时岔路走错了方向,在前往灵郊的路途中同日亦被一批神秘人劫持追杀,最终以随行侍卫全死其女被劫持而去为果。

    得知真相后,天子震怒不已。什么人敢在大拓拔境地如此猖狂一时也成了无头案。

    天子大发雷霆之下,派人前前后后又追查了两日,在得知赵家家主赵武事发的当日有去过灵郊,闻言后的天子突然沉默了下去。

    拓跋国,澜城,金銮殿内。

    “赵武!你身为拓拔重臣!说!事发当日你为何不前来面见朕言明事由?”

    赵武在朝为官已有十五年之久,到了今日,站在朝堂上的这一刻,方才有了一丝心灰意冷之感。

    这是从前万万没有的感觉。

    看着头顶之上的那位气急大怒的天子,赵武张了张嘴,缓了半天,才应了一声,“老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哼!你当然有罪!说说你那日具体所谓何事去了!”

    站在大臣人群中的二老爷赵荃这会也似是看出什么来了,一时面上也是惶恐不安。

    “回陛下!那日老臣前往灵郊是乃为小女求药而去!药谷坐落于灵郊深处,老臣那日也是想去去碰碰运气的……不想……唉!”

    “哼!求药?”天子冷哼,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一刻的天子也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了。

    “求药去了?”

    “赵家大小姐生病了吗?”

    “怎么会这般巧合呢?”

    “是有点奇怪啊……”

    “呵呵……有点意思啊。”

    底下众臣言谈的声音并没有太过于掩盖,一时就连上首的天子听了话语都有些开始不相信了,随着上方天子的思量片刻,底下的众臣心下也在在各自思量着。

    赵武冷眼相看着朝野之上的风声,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明白般,心下暗惊。

    四周的众臣们还在夸张无比激动异常着彼此交流着,底下“激烈”的景象刚好与上方的一动不动的那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场诡异的景象,终于在天子抬眸扫视而下,被匆忙打破了。

    赵武又是心寒又是焦急。他自是明白上首的天子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且今日那外出的将领之所以能查探到他们赵府,也定然是有着什么重要的原因仓促间让一些人选择对他们赵府出手了……

    “罢了!念在赵大人也是算拓拔的老臣,此事朕便不予你私刑了!但你确有其罪!来人!把赵大人压入天牢!待昌武国事件融洽时朕自会放出尔等!”

    赵武闻言面色大变。

    天子竟然只因为他去过一次灵郊,就因为一个子无须有的罪责就要把他关进大牢?!

    赵武吃惊后很快的就快速的恢复平静,似也是欣然接受这次的责罚般,不再言语。

    有侍卫从殿外急匆匆跑进大殿,一转眼便把人给押了下去。

    上首的天子抬头扫了一眼大殿,忽然高声喝道,“凤墨!那日你也在西郊吧?”

    凤墨闻言双臂下意识的一颤,转而便快速的出了列。

    道,“是的,陛下!那日微臣途径西郊,所谓臣店铺之下的药材之事……”

    “哦?药材?”天子望向下首面上划过了一抹清晰的沉思之色。

    天子想到了远在昌武国的凤英,面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犹疑。

    下首的大臣们,支支吾吾的相互交谈着。

    “凤大人也去过西郊?”

    “怎么那一日都这般巧呢?”

    “嘘!凤使者现身就在昌武国,当下可不能乱评论啊!”

    “这……可是那赵家……”

    “嘘!慎言!”

    也不知是这位天子真的听清了底下人的交谈声,还是这位天子已经思考出了结果。

    只见天子起身,面上淡淡的冷着声开了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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