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顾流霜是个王者,结果居然是个青铜!

    “太长。”

    “绕嘴。”

    “难记。”

    毫无悬念,这两个名字被全票否决。

    顾流霜满不在乎:“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两个啊,我只是写着玩玩。”

    在其余三人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她重新挥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大的字。

    “钉钉?”秋暮看着纸上的字疑惑出声,对比之前的达拉崩吧……西拉松,感叹道:“好歹是个正常的名字。”

    绿芜点头附和:“是比那些什么富贵什么神还有什么拉松好多了。”

    “叫什么钉钉啊,叫富贵多好。”楚泠还是持不赞同态度,一脸嫌弃。

    顾流霜瞪了他一眼:“我说叫钉钉就叫钉钉,不同意?憋着!”

    这个钉钉,可是个很有历史意义的名字。

    在顾流霜的威胁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楚大反派只好转为支持的一方。

    于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狼崽便被赋予了玄天门最尊贵的名字——钉钉。

    ……

    次日。

    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就有弟子陆续到练武场晨练,当他们看到练武场上晨练的某人,纷纷傻眼了。

    “大大大……大师兄?!”

    “大师兄不是从来不来晨练的吗?今儿个抽什么风了?”

    “今天太阳从东边出来的啊……”

    刚回玄天门的苏长风拿着剑走过来,见他们围作一团,便问:“你们不去晨练围在这里做什么?”

    弟子们愣了愣,异口同声:“二师兄你回来了!”

    苏长风点点头:“刚回来。”看向练武场,看到场中衣袖翩飞的楚泠,也大为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楚泠从不来晨练,是玄天门众所周知的。

    苏长风来的时候楚泠就已经注意到他了,邪魅一笑,手中的剑调转了个方向朝他袭来,脚下几个轻点眨眼就到了他面前。

    弟子们大惊失色,没想到楚泠会来突袭这一招,眼瞅着楚泠的长剑就要刺穿苏长风的喉咙,只听得咣当一声,苏长风挑开了他的剑。

    弟子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围住苏长风一口一个“二师兄你没事吧”。

    苏长风摇头道:“我没事。”

    楚泠收回剑,啧了一声,对弟子们道:“他又不是花瓶一碰就碎,真不知道你们担心个什么劲儿。”

    “大师兄,玄天门不可私下斗殴。”

    苏长风待人温和有礼,素来疼爱这些比他忻几岁的师弟,比乖张顽戾老爱以大欺小的楚泠好了不知多少倍,颇得弟子们敬重。

    楚泠有事没事就爱找苏长风麻烦,这些年轻气盛的小弟子早就看不过去,当下有人开了个头,别的弟子也大胆起来,开始指责楚泠。

    “大师兄,二师兄一来你就对他出手,这样不太好吧。”

    “对啊,上次你和二师兄打架,掌门发了好大的怒,让我们被抄了那么多遍的门规。”

    “二师兄这么好,大师兄你为什么总和他过不去?”

    “大师兄你作为大师兄,又是掌门首徒,总是欺负二师兄,传出去也不好听。”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指责楚泠作风不良,楚泠也不生气,抱着剑静静听他们说完,才淡漠道:“我身为玄天门的大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了?”

    众弟子:“……”

    弟子们本就看不惯他的行为处事,如今他再这么嚣张,弟子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大师兄你……”

    苏长风拉住上前理论的弟子,朝他摇摇头,然后看着楚泠冷声问:“师兄这是何意?”

    他指的,自然是方才的事。

    楚泠笑了笑,扫了周围的弟子们一眼,一脸无辜:“我不过是想同师弟你过几招罢了,师弟们竟然以为我在欺负你,原来我在师弟们心目中就是这么不堪啊。”

    “……”弟子们傻眼了,莫名的不相信怎么办?

    苏长风缓了缓脸色,歉意道:“师兄不要误会,师弟们只是太担心了而已,他们并没有恶意。”

    “我知道,他们只是太担心了而已。”楚泠故意咬重后面几个字,话里带刺不难听出,可他脸上笑容满面,看起来又没有这回事。

    苏长风温和一笑,不语。

    楚泠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一边踱步一边说:“这几日没过招,师弟的身手似乎有所退步啊。”

    “长风近来确实有些懈怠。”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玄天门不可懒散无为,师弟你要小心啊,别触犯了门规惹我师尊生气。”

    众弟子:“……”大师兄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吧。

    苏长风袖中拳头紧握,面上仍是一派温和神色:“多谢师兄提醒,长风定会谨记于心。”

    楚泠走过来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故意凑近嗅了嗅,然后讶异问:“哇!师弟你身上怎么一大股胭脂水粉味儿?”

    “我身上?有吗?”苏长风歪头嗅了嗅,果然闻出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师弟你这次下山不会是去找小相好吧?”楚泠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惊呼。

    他一说,弟子们都凑苏长风近了些,还真有脂粉味,于是七嘴八舌的好奇追问:“二师兄你真的去找小相好了?”

    “这么香,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二师兄你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苏长风无奈的打断他们:“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小相好。”

    “没有那你身上的香味哪儿来的?”楚泠看热闹不嫌事大,出声追问。

    然后就有弟子附和:“对啊,哪儿来的?”

    “二师兄你就说说呗,你金屋藏娇我们又不和你抢。”

    楚泠:“……”金屋藏娇?唔,这是个好词。

    越是未知的事一群少年们越是感兴趣,就苏长风身上的香味哪儿来的这个话题,足足缠着苏长风问了一个早晨。

    今日会来晨练全因心血来潮,楚泠也乐得给苏长风找麻烦,但潮水一退楚泠就不想待了,反正那些师弟也不喜欢和他待一块,在这里看着师弟们和苏长风上演师兄弟情深,他还不如去找自家师尊撒个娇。

    师尊可比师弟这种生物好玩多了。

    说走就走,楚泠当即就离开了练武场。

    一般情况下,顾流霜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醒的,所以楚泠来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

    楚泠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走过去坐在床沿,浅浅的阳光从牖间落入,落在女子娴静的睡颜上,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万物不及她。

    楚泠忍不住戳了戳顾流霜的脸,师尊的脸也好软啊。

    (⊙o⊙)

    似是察觉到了脸上传来的异样,顾流霜不满的哼哼几声,拉过被褥蒙住头,沙哑的声音从被褥里传来:“钉钉别闹,饿了就去找你妈……”

    “……”楚泠心里瞬间打翻了一缸陈醋。

    钉钉?师尊连睡觉都惦记着那狼崽子!它才来多久啊?

    师尊把钉钉抱回玄天门后,他就觉得钉钉是来和他争宠的,男人的直觉果然没错,还真是来争宠的!

    楚泠揭开被褥,低头朝顾流霜吹了口气:“师尊起床了!”

    顾流霜被突如其来的气息吹得一哆嗦,迷迷糊糊中一巴掌打楚泠脸上:“别闹我……”

    楚泠:“……”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于是睡梦中的顾流霜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醒,她刷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整张脸被死死蒙住,还无法呼吸。

    她心里一慌,卧槽!有人要杀她?!

    刚一挣扎,脸上的重量就没了。

    顾流霜:“???”

    她掀开蒙在脸上的被褥,入目的除了帐顶那颗鸵鸟蛋大的夜明珠,还有床边笑嘻嘻的某人。

    “师尊早啊。”

    “……”

    她沉默片刻,起身掐住楚泠的脖子:“你个混蛋给老娘去死!!!”

    居然敢用被子捂她?万一她挂了怎么办?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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