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夏氏还在狡辩,闻虎承耐心耗尽:“机会给你你不要,那就没机会了。来人,将人都带上了。母亲,您还是亲耳听听闻夏氏院子里的下人们是怎么说的吧。”

    闻夏氏一惊,心里彻底慌了,她抓着闻夫人的裙摆羞恼的喊道:“母亲!大哥虽然是这个家的主人,但他毕竟是我的大伯哥,我丈夫已经去世了,难道他不应该避嫌吗?哪有大伯哥手伸那么长的,竟然还管到弟媳妇院子里去了?我现在是个寡妇,这让我还怎么活?”

    这话就太难听了。一个是她亲儿子,一个是她寡居的儿媳妇,真要传出去什么也真够闻家丢脸的了。闻夫人下意识的就想要说几句。

    但霍长笙可不给闻夫人开口的机会,更不给闻夏氏胡搅蛮缠的机会,她连珠炮一般连声质问:“你简直是可笑。你自己也说闻虎承是一家之主了,难道一家之主还没有掌管各个院子的权利了吗?我以为的一家之主,那是权利在个人利益之上的。你寡居就是理由吗?你寡居就能不遵守家族规则吗?你寡居就可以疯狗一样任性妄为胡乱叫人吗?”

    “闻虎承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闻家好,都是为了你的命根子好,你不要不知足还胡搅蛮缠。随意攀咬满口胡言,哪怕你有闻家的长孙当保命符,那也未必能保住性命。我看你这般紧张都开始咬人了,莫不是心虚吧?”霍长笙挑眉冷笑道。

    闻夏氏再度被霍长笙怼了个哑口无言。她恨死了霍长笙。

    就连闻夫人在霍长笙这番有理有据的陈词中都沉默了。她难道能否认霍长笙维护闻虎承的话吗?闻夫人一眼接一眼的在霍长笙和闻虎承之间来回巡视。

    为什么这两个明明应该是仇人关系的人,反而一次次的彼此维护上了?什么时候仇人之间的关系能这么和谐了?

    人很快被带进来,不多,只有五个人,但这五个人却已经是闻夏氏小院子里的全部人员了。

    闻夏氏的奶娘和贴身丫鬟,闻傅雅的奶娘和丫鬟,还有一个扫洒的婆子。

    这简单到简陋的配置,根本不会在大家族的少奶奶嫡长孙中存在,可偏偏闻夏氏就能自己作出来这么一套令人嗤笑的配置。

    “闻家是府库紧张吗?能让闻家堂堂二少夫人和嫡长孙缺人用?”闻虎承讥讽的道。

    闻夫人也皱皱眉头:“老二媳妇,我记得你院子里最起码还应该有四个大丫鬟和四个二等丫鬟吧?人呢?”

    闻夏氏低着头小声道:“儿媳早就禀明母亲,您忘了吗?儿媳自从夫君走了之后,就觉得心灰意冷,更不愿意有人在我面前晃,总是心烦,所以就让那几个丫鬟归了家中去用。”

    闻夫人刚放松眉头,就听闻虎承冷笑道:“你是让丫鬟们归了家中,但人数对不上吧?少了的那三个丫鬟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闻夏氏依然低着头,到了此刻还在狡辩。

    闻虎承看了属下一眼,属下立刻道:“回禀主子,属下已经查明,那三个丫鬟有两个被二夫人的哥哥强占了后又带走了,还有一个死了,死因暂时不明,但能确认的是那死了的丫鬟是被二夫人的哥哥带走尸体的。”

    闻夫人一听瞬间脸都白了,声音更是尖利起来:“这是真的?闻夏氏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个大哥什么时候来我闻家的?为何一次也没有通报?他莫不成如贼一般,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你们这是拿我闻家当什么了?你们夏家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闻夏氏你简直是太没有规矩了,你们夏家太放肆了。”

    闻夫人震怒不已。她自以为她掌管这个家,掌管的非常到位。哪成想在她眼皮子地下竟然还有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情,丫鬟丢了不知道,丫鬟死了不知道,外男随意进来家里不知道,在家里行凶不知道,她在自己家中竟然成了个睁眼瞎。最可怕的是家中怎么能容外男随意出入?

    要知道她还有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呢。想到这闻夫人就一身冷汗,啪地一巴掌打在闻夏氏的脸上,气愤愤的厉喝道:“混帐东西,你自己要找死不要连累我闻家。大家士族的规矩就是这般教你的吗?你不知道你的做法会让闻家陷入险境和流言吗?你长脑子是做什么的?摆设吗?”

    闻夏氏被打了个措不及防,跌倒在地。

    这次闻虎承没有给闻夏氏喊冤的机会,他道:“你们几个将之前审问交代的话,当着夫人的面再说一遍,若有一句和刚刚不符或者故意隐瞒撒谎的,那死就是你们的下场。”

    闻虎承不废话,直接让人胆寒。

    闻傅雅的奶娘最是胆小窝囊,不然也不会被闻夏氏选中给闻傅雅当奶娘。闻傅雅的奶娘涕泪横流的开腔,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怒气:“奴才什么都说,是二少夫人干的,小少爷身上的伤和针眼都是二少夫人亲手做的。刚开始的时候奴婢也阻拦过的,但被舅姥爷狠狠的打了一次,还要挟说奴婢再敢多管闲事,就打杀了奴婢一家,奴婢不敢啊,奴婢不想死,所以再也不敢管了。”

    “可是每一次看见小少爷痛苦哀求的样子,奴婢也心疼啊,但奴婢没办法,二少夫人这样做已经有半年了,那个死了的丫鬟,就是之前伺候小少爷的丫鬟,那丫头是个忠心的,看见小少爷痛苦不堪,就要去告诉夫人,可是被二少夫人提前得知了,二少夫人就让人将那丫头绑了起来。”

    “那丫头才只有十岁,但性子却很烈,和几个丫鬟婆子挣扎间,被人推倒一头撞在了台阶上,就那么没命了,舅姥爷随后就将那丫头的尸体带走了。大爷,奴婢知道的都说了,不敢有一句隐瞒,求求大爷救救奴婢的丈夫儿子吧。”闻傅雅奶娘说完就疯了一样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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