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修正阵法师
    鹿角巷里又多添了一口人,房阿姨自然不会说什么,好像其实她挺喜欢这里人多一些,也热闹一些的。

    这个时候孟婵已经帮着易雪濯收拾了好了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英奇房间的另一侧,被褥和窗帘的颜色都是易雪濯喜欢的——他喜欢白色,所以当孟婵站在小客厅里看着这房间的一切时,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会不会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孟婵扭了头问易雪濯。

    易雪濯刚刚给旧椅子绑了好垫子,他也扫了这个房间一圈儿才说:“还好,你不觉得这样干净又整齐么?”

    好吧,这里是他的房间,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至少桌布和椅子垫子是蓝白相间的。

    “嗯……我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再叫我吧!”孟婵冲易雪濯笑笑,往外面去,易雪濯冲着她的背影点点关,接着给椅子角上贴上了防磨擦的小毛毡贴。

    相比起易雪濯房间里的“单调”来,孟婵的房间里可谓是“大杂烩”,可能因为她之前是个机器人,面对的东西也整齐划一,所以她反而喜欢人文气息很强的东西。

    比方她房间里的被子、床单、窗帘、桌布……都是拼凑格子花纹的,就像历史上那些穷人家庭,又或是少数民族讲究这个风俗的地方,他们会用碎布给孩子或者新生儿“拼凑”出一个布的花书包或者新襁褓来;对于孝子来说,碎布花书包好看又利用了剩余的布料;对于新生儿来说,这是百家对他们的一种祝福。

    孟婵屋里的坐垫尤其是这个样子的——坐垫上十个小扇形,每一块都不一样,横格子的、碎花的、方格的、斜纹的……也许是因为这样,本来她房间里的用品也全是新买的,看起来却像是旧的,最明显的就是她屋子里竖条纹的窗帘了,用布之厚重,就算是晴天拉上了也能在屋里睡个好觉,不用担心阳光太刺眼。

    盖上了她依然拼凑的条纹式毯子,孟婵的呼吸渐渐稳稳了。

    周围的雾又慢慢起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孟婵也不睁开眼,她知道那位老伙计又来找自己了,她只是扬着嘴角问:“呐,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是海纳赫吧。”这一次乖乖先生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雌雄不定、失真又渺茫了,它清晰地能让人分辨的出那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低沉又稳重,像看透了生命的一切,又将一切确为定数。

    原来那个大家伙叫海纳赫,孟婵这样想着。

    “他很听话,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要不然他就没有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了,他路过过很多人,看来他只看上了你一个,并将你作为给我标记的人物。”老者的声音又传来了。

    孟婵慢慢睁开眼睛,她一向看不清楚大雾里的那个身影,她的注意力也就放在了老者黑袍脚下慢慢转动的阵上。

    这张阵也被掩盖在大雾里,大雾中有些许泛着不同颜色的光芒,孟婵并看不清楚老者的阵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孟婵的阵线往大雾之中伸去,这一次她又碰到了那个圆形的蓝色符文,乖乖先生的声音没有再传来,大雾中他模糊的身影也更像是一座雕塑,好像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符文里自行运行的能量又一次传来,它也游到了孟婵金色的阵线上,这一次孟婵看清楚了它上面的花纹。

    是那种很古朴的太阳图腾,它离得孟婵近了孟婵才发现它并不止是圆形,它的边缘上有极细小的刺,而这些刺便勾着错综复杂的阵线们。

    阵线们?

    孟婵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她并看不清楚乖乖先生的阵,也不知道他的阵是大是小,阵线密度如何,又是什么颜色的,但是她能看清楚以这枚符文为中心,四散而去的各种颜色的阵线。

    难道它们是用来牵制那位乖乖先生的?

    孟婵现在还想不通这个,她只能又将注意力放在那枚蓝色的符文上。

    好像除了白色之外,易雪濯最喜欢的就是蓝色了。

    它并不像之前孟婵借给高逸的那枚符文,她能一下子弄清楚它有三层,及这三层的结构,这枚符文好像就是一个整体,一个整个的小宇宙。

    符文圆形边缘上的刺也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它们会沿着其他阵线伸长一些,就像一朵六棱雪花又因冰雪衍生出来了另一朵雪花那样,而在新的雪花生成之后,它便脱离了母体游向了远方。

    里面有能量在运作。

    孟婵又集中了些精神——这下她更能确定了,里面自有一个小宇宙,它也吸收外部的能量,自己也可以产生能量,这样的符文是孟婵从来没有见过的。

    大雾中本来一动不动的“雕像”似是微微变换了一个角度,孟婵抬眼看向了那边,这个时候乖乖先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却不再是之前那个老者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让人听了会无限美化他的外貌,直到幻想者也微微有些小激动。

    “你在学校听过有关于符文的课了吧?”那个动听又清朗的声音问。

    孟婵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她努着双唇点头:“嗯,听过,我自己也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书,可是我依然没有见过这样的符文,它好像……好像本身就是小精灵或者侍神一样。”

    动听又清朗的声音里传来模糊的笑声,它问孟婵:“那,你知道符文最初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孟婵想了想,她回答的小心翼翼:“是介质?”

    “如果把它比做人的话,它们应该是教皇侍神院里的存在,只是它们完全被工具化了,就像是活着的蝴蝶死后被制作成了标本,而当它成为标本之后,便只能让人观赏了。”那个声音浮上来了些郁怨。

    孟婵没有听懂乖乖先生的意思,不过她已经猜到了这枚符文与别的符文的本质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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