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喜向后看了一眼,道:“他是我们少东家,陈家的三少爷,是他受我来的,还执意直来看你。”

    陈敬业见她们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连忙走上前去道:“婆婆,我是来看你的,这些礼物不成敬意,拿来补补身体。”着就叫下人把礼物放到了桌子上。

    简老太太一辈子没跟富人打过交道,何况是自己女儿的东家,当下就要起身拜谢,一脸惶恐道:“不敢,不敢叫东家破费。”

    简随喜连忙按下她道:“娘,您就不用跟他客气了,东家是好人,不会在意这点虚礼的。”

    陈敬业也忙道:“不必多礼,你有病在身,好好休息吧,我到外面等着随喜。”完就出去了,他是实在受不了这屋子里的脏乱和气味。

    他走后,简老太太望向自己的女儿,道:“他就是陈三少爷?我听他的风评不太好,随喜呀,你在陈家做事,一定要心谨慎,千万不要给自己惹麻烦,这些东西,待会儿你在我还给他,娘不能要他的东西。”

    简随喜点头道:“您放心好了,我会还给他的。这些是我攒的一点钱,您拿着,留着看病买药。”着就从怀里掏出钱袋放在了简老太太手郑

    简老太太摇手道:“不用,我的病是治不好了,白花钱,还是你留着买点吃的用的,在外面什么都需要钱,你就不用顾及我了,你大哥现在也学好了,他在外面打工,我们的吃用都不成问题。”

    听了这话,简随喜放零心,但是一看到家里的情况,她又难过起来,道:“您了这么多话,先休息一下,我打扫一下屋子。”着就挽起袖子收拾起来。

    简老太太咳嗽了两声,道:“不用了,不要弄脏了衣服,等你哥回来让他做就行了。”

    简随喜心想,他如果肯做也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了,一想到这个大哥,她就感到寒心。

    她问简老太太:“大哥去打工,平时谁来照顾你呢?”

    简老太太道:“还不是刘生娘!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就没让她总来,我一病这么久,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人家,再你跟刘生将来能否在一起还两,万一不能在一起,不是白欠了人家的人情嘛。”

    听了这话,简随喜脸上一红,那个刘生她是见过的,人长得浓眉大眼,身强力壮,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人也实在,只是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简老太确实是真疼女儿的,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她这种情况确实不应该欠人家太多,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照顾简老太了,她又于心不忍。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又打开窗通了通风,道:“娘,要不我跟三少爷请几假,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我再回去?”

    简老太太一听忙摇手道:“不用不用,你快别这么做,娘没事,不能让你在陈家难做。”

    简随喜道:“不会的,他人很好的,我跟他,他保管会同意的。”

    简老太太却执拗道:“他同不同意是一回事,欠人家人情又是另一回事,这世上钱财的债好还,就人情债难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口求人,知道吗?咳咳。”

    简随喜见她激动,连忙道:“我知道了娘,我不就是,那让大哥别出去打工了,这些钱应该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了,没钱的时候你叫他到陈府去找我,我自会想办法,不然我不放心。”

    简老太太见她如此有孝心,欣慰得眼睛都红了,道:“好,娘听你的。随喜呀,你在陈家,没人为难你吧?”

    简随喜想到了彩凤,又想到了陈敬业喝醉酒的那,但还是摇头道:“当然没有,女儿这么可爱,谁会忍心为难我呢?”着故意眨巴了两下眼睛。

    简老太太被她逗笑了,道:“你呀!”完又咳嗽起来。

    简随喜连忙为她拍背顺气,简老太太道:“东家还在等你吧?你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简随喜道:“他喜欢等就叫他等吧,我本来是叫他去办事的,谁叫他硬赖在这里。”

    简老太太听她话的口气好像是不太尊敬这个东家,内心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道:“随喜呀,做人不能这样,不管怎么他是你的东家,你就要把他放在第一位。娘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人戳你的脊梁骨。”

    简随喜见她一个劲儿的劝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话,她的内心一定无法安宁,只得道:“那好吧,不过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简老太太道:“可以的,你放心好了。”还不断地挥手让她快走。

    简随喜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之后狠了狠心,掀开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外面,一股清新的空气立即扑面而来,比喜欢的味道确实要好闻多了。简随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看到陈敬业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等着,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立即走了过来,道:“你怎么不陪你娘多待一会儿?”

    简随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娘怎么安心呢?叫你走你又不走。”

    陈敬业摸了摸鼻子,道:“我不也是担心你没有办法回去么,从这里到陈府可不近,你难道要靠两条腿走回去?”

    简随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之前我就是从这里走到陈家的,这点距离算得了什么。”

    不过想想他也是好心,她也不愿意再跟他浪费口舌,就爬上了马车,道:“你不是办事吗?现在倒不急了?”

    陈敬业耸了耸肩膀,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明再去办吧!”

    简随喜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是睁着眼瞎话也不用打草稿,一看就是专门陪自己来的,只是他何必做到这一步呢?她自问真的没有好到让他穷追不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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