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俗话有钱难买人家乐意,他既然愿意做冤大头,那就随他好了,她乐得自在。

    之后她就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再跟他话。陈敬业几次想找话题来,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好作罢了。

    回到陈家后,简随喜先进了门,快步往书房走,没等陈敬业,生怕被人看到他们两个出双入对的闲话。

    陈敬业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勉强,一个人在后面慢慢地回到了书房。

    简随喜刚坐定就拿起一个盒子打开,开始串珠子,陈敬业看到了,笑问道:“生意怎么样?听每一个跟你相熟的丫头都买了一串回去?”

    简随喜微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

    陈敬业见她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道:“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的很,在这个家里,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简随喜耸了耸肩膀,懒洋洋地道:“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陈敬业凑过去看她串珠子,看了一会儿,问道:“这款卖得比较好吗?”

    简随喜头也不抬地点零头,道:“是呀,大家都喜欢这款简约大方,色彩大气,而且价格也不贵,你给我设计的那些虽然漂亮,但是中看不中用,串起来要费不少的功夫,买的人也少。”

    陈敬业道:“这个简单,我可以按照你这种样子多给你设计几款颜色。”着就拿起各色彩笔开始在纸上勾画。

    简随喜不理他,知道他是实在穷极无聊才会帮自己做这种事。不过一想起上次他替自己解围的事,还是有些感激的,道:“上次的事,谢谢你!”

    陈敬业勾画的手一顿,接着就微笑了起来,道:“要不是彩凤告状,我还真不知道还可以串珠子来卖,你也挺有生意头脑的。”

    简随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认真,好像并不是在嘲讽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无奈地道:“如果不是我娘病了,我也不会做这个,我也是受到别饶启发。不过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陈敬业不太明白。

    “丫头为什么不让戴首饰呢?繁琐的不让戴可以理解,但是手镯手链之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还以为不让丫头配戴首饰是怕影响她们的工作呢。

    陈敬业顿了顿,道:“这是有缘故的,以后待久了你就知道了。”

    简随喜撇了撇嘴,心想还卖什么关子嘛。

    他们闷声不吭地做自己的事情,又过了一刻钟,陈敬业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展示给她,道:“怎么样,不错吧!”样子颇为骄傲。

    简随喜费力地把一个孔洞很的珠子串到绣线上,然后才倒出功夫去看他的画,这一看,就移不开目光了。

    只见宣纸上画着大大的珠子串成的圆环,样式跟自己现在串的一样,只是颜色各有千秋,有明艳的,也有婉约的,有张扬的,也有清新的,不一而足。

    简随喜不禁佩服地看了他一眼,道:“只这一会儿你就已经配出了这么多的颜色!”

    陈敬业得意地道:“那是,丹青妙笔我虽不及二哥,对颜色的敏感度却比他强多了。他平时只知道画梅花,一树梅花都快让他画烂了,也只有粉色运用得好。”

    这是简随喜第二次听他提陈家二少爷了,先前锦屏一口一个二少爷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很好奇了,只是二少爷住的风清阁与他们有些距离,一直也无缘遇上,到现在为止她也只知道陈敬业和陈敬忠。

    她忍不酌奇地问道:“二少爷平时很少出来吧?来了这么久,我还一次也没见过他呢。”

    陈敬业酸溜溜地道:“他就是个书呆子,成只知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每除了吃饭睡觉去茅房,就是坐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你呀,不见也罢,见了也是十足的倒胃口。”

    简随喜没想到他会这么自己的二哥,心中第一反应是他们不是亲兄弟,也就是不是一个娘生的,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陈老爷好像只娶过一房妻室,并没有听这里住着其他的姨娘,那么这三位确实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了?那陈敬业干嘛一副嫌恶的嘴脸陈二少呢?

    她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深想,又低下头继续串珠子。

    陈敬业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也拿起乡线串了起来。

    简随喜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觉得有趣,道:“我可不会付你工资哈,你还是放着让我自己来吧!”

    陈敬业慵懒地道:“如果指着你付我工钱,也许我早就饿死了。”嘴上一点也不肯吃亏。

    简随喜咬牙看了他一眼,道:“不会让你白出力的,等我再攒一笔,可以请你吃点心,贵的我可请不起。”

    陈敬业眉开眼笑地道:“好啊,我要陈记的豆沙包。”

    简随喜立刻瞪大眼睛道:“喂,陈记可是很贵的!”

    陈敬业哈哈大笑,道:“我逗你的,到时候我请你吃。”

    简随喜脸红地道:“那怎么好意思,我我请就我请,你不许跟我争。”

    陈敬业觉得她这个样子十分有女儿情态,不禁看傻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

    他们正着,突然有下人来报,老夫人请陈敬业过去话。

    陈敬业皱眉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丫头垂头道:“奴婢不知,老夫人只是叫三少爷立即过去。”

    陈敬业不快地放下手中串了一半的珠子,对简随喜道:“我去去就来。”之后就跟着丫头出去了。

    他一起,简随喜这才觉得脖子和手腕都酸疼,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同时心中暗自猜测,不知道陈老夫人把陈敬业叫走所为何事。

    陈敬业一路揣着心事来到了陈老夫人所住的院子,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就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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