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纯嫔道:“你如实说,我还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无可奉告。”宁菱歌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我要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是谁害得你,让你不敢在有孕,让你终日惶惶不可终日。”

    还不等纯嫔说话,杨月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宁菱歌的脸上:“你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的,娘娘可怜你,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些,你就赶紧说。

    过了今天,你以后的经历会比前几天更难捱,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应该有体会。”

    “我容貌受损,身子也不干净了。”宁菱歌坐在地上:“恐怕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你不让我死就更好,我总有一日可以逃出去,然后杀了你。”

    “倒是你,宁答应话锋一转:“你就慢慢猜吧s宫谁恨不得你死,你就日日算计后宫,日日提防我别有机会逃出去,不然我要你给我陪葬。”

    “给你大路你不走,偏要走死路。”纯嫔耗费了耐心:“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以后就别说话了。”

    回到永寿宫,纯嫔一边喝茶一边道:“一个贱人,还想威胁本宫,派个人盯着,让她一辈子出不来,另外你的那些也都可以安排上,什么灌铅、绳刑都用上吧,别让她死了就行了。”

    正说着话,一个太监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面盖了一块红布:“娘娘,都处理妥当了。”

    掀开红布,赫然是一个人的舌头,纯嫔嫌恶地撇开了头。

    杨月则是一声呵斥:“狗奴才,什么污秽东西都敢呈上来,也不怕脏了娘娘的眼。”

    得知了冷宫的事情王忠便立马回禀了皇上。

    纯嫔落胎的事情王忠心里头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个香叫做子思和用来凝神净心的凝香几乎一模一样。

    子思只比凝香多一味药,那就是麝香。

    所以一般有孕的女子都不会用子思,为了避免搞混甚至都不会用凝香。

    瞧着前些日子皇上对宁答应的宠爱,王忠以为皇上会生气最起码会大发雷霆,毕竟宁答应这次也是代人受过。

    可皇上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能出气就好了。”

    王忠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前些日子还和宁答应你侬我侬的皇上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漠。

    不过随即他又释然了,帝王嘛总不会把所有人放在心里。

    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宁答应害了纯嫔的事情,早就已经被大家抛诸脑后,除了娴妃。

    早在宁答应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娴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当时正在风口浪尖,即便是看到宁菱歌受辱,被割舌、剜眼她都没有出手。

    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出手,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她只能派人悄悄地帮助一下她。

    而如今,纯嫔虽然复宠了,可是后宫遍地开花,除了自己宫里的陆天雪在只侍奉过皇上一次之后就被遗忘,其他的都备受恩宠。

    其中,高贵妃宫里的马佳依云和倬云楼的白蕊姬、岳如意更是圣宠不断。

    皇上忙于前朝的事,所以这几个月进后宫的日子并不多,但大部分的日子都是唤她们伴驾。

    而纯嫔,忙于和她们争宠,再加上时间久了,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宁菱歌的事情。

    这才让娴妃有机会带着去见一见宁菱歌。

    刚见到宁菱歌的时候,娴妃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三个月前还如鲜花般娇艳的女子,如今形容枯槁。

    浑身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多处都是伤口,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有空洞洞的一只眼睛。已经没有双脚的腿。

    虽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炸一见,娴妃还是吓了一跳,随即涌出来的更多的是愧疚。

    看着,因为有陌生人闯入她的房间,而吓得直往角落里钻的宁菱歌,娴妃心痛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太熟悉了。

    “对不起。”娴妃道:“我…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我应该早些来见你的。”

    听到道歉,宁菱歌也不挣扎了,借着一只还隐隐约约可以视物的眼睛爬下了床。

    因为知道她不能说话,所以一早带来了笔墨,这样两个人可以沟通,宁菱歌伸出手写下大大的两个字:“娴妃?”

    “是我。”娴妃擦了擦泪水,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宁菱歌虽然早就猜到了娴妃会来,可如今她来了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抖了半天,被一个细腻的手抓紧:“不要怕,我来了,这样的日子你不会再过的,你若想活,我带你走,送你出宫生活。你若不想活了,我给你解脱。”

    闻言,宁菱歌认命似的闭上了仅有的一只眼睛,下定决心写下了:“死。”

    娴妃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真的不想在活了吗?我会派人照顾你。”

    宁菱歌摇了摇头,她只想死的快一点,舒服一点,不要有什么痛苦。

    娴妃难受极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子在冷宫遭遇了什么,可她居然十分冷血的觉得没什么。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在这些人没了同情心。

    是什么时候她的心居然这么硬。

    娴妃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真的不想在活了吗?我会派人照顾你。”

    宁菱歌摇了摇头,她只想死的快一点,舒服一点,不要有什么痛苦。

    “既然如此,趁你还活着不要有任何遗憾。”娴妃道:“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或者想吃的东西,想见的人,我都帮你实现。”

    宁菱歌的眼睛,早就没有了色彩,她只是摇着头不停的写着死。

    娴妃,叹了一口气,放下一颗药在桌子上:“吃了之后,便会想睡,然后会做个美梦,在梦中死去,不会有任何痛苦。”

    临行前,娴妃道:“明天我会派人过来,如果你没死我就送你出宫,如果你死了,我就帮你收尸。”

    “娴妃娘娘。”宁菱歌突然大喊:“臣妾没有推纯嫔,是纯嫔自己摔的,她的孩子早就死了,是她拿臣妾做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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