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怕水,可是这么多人,自己骤然跳下水也未免失了体面。

    正在犹豫间,又有几只蜜蜂追了过来,纯嫔吓得立马天下了护城河。

    见纯嫔跳了,岳如意也不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她们两个跳下去之后蜜蜂渐渐的就都散了。

    待蜜蜂散干净之后,纯嫔和岳如意狼狈的上了岸,只是脸上已经惨不忍睹。

    两人也算知情识趣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能让皇后看见,所以上来的时候虽然一身狼狈,脸上却是仔仔细细的系了一方思帕。

    这边还在彻查蜜蜂是如何来的呢!那边的娴妃突然腹如刀绞,面色苍白。

    “皇上、皇后!”听雪刚忙呼唤主事的人:“快宣太医,我家娘娘、我家娘娘不知怎么了。”

    江弦歌一回头就看见淑慎面色苍白的倒在一边,她浑身疼的都发抖了,却依旧不吭一声。

    江弦歌十分心疼,赶忙过去抱起淑慎:“摆驾!乾清宫!”

    “好疼…”娴妃眉头紧皱汗如雨下:“不要……放过我们…”

    离的比较近的容佩听到娴妃的话,脸色一变还好声音比较小,众人离得又比较远,应该没有听到:“我家娘娘都疼糊涂了,不知说的什么胡话。”

    “娘娘!娘娘!”容佩虽然不忍,却依旧唤醒疼的意识模糊的娴妃:“你要坚持住啊!你忘了吗?您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呢!”

    “容佩…”娴妃意识好像清醒了些:“我若是死了,你就扶天雪上去,待到她站稳了,你也出宫去,这仇我们不报了!”

    说完,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疼痛太过,人已经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魏乾城才急忙敢来:“我一出了事就敢来了,这是怎么了!”

    房内,太医和一众宫女们在里面整治,只说娴妃是中了毒,而且因为毒性太大,不一定可以治好。

    而另一边所有的妃嫔们都站在宫外焦急等待着,娴妃像来宽和所以树敌不多,大多数人都还受过她的恩情。

    所以,众人的焦急都不是假的,只有纯嫔冷眼着看着一切。

    吃了这么多相克的东西,我不信你还能活…

    就当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再还给你,不过这一世,你死吧!

    娴妃意识有些涣散,她疼痛难忍,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一关,便赶忙交代了许多事情。

    她隐隐看到子豪走了进来,披了一身阳光:“子豪,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娘娘,您认错人了!”魏乾城有些心痛的抱着这个女子:“我不是他!”

    可眼前的女子已经痛的神志不清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呢!

    周围没有旁人,魏乾城紧紧抱着淑慎,就这一刻,就这一刻,让自己在抱她一会儿,就一会儿。

    等过会儿,药端过来了,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娴妃,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医罢了!

    “魏大人!”容佩急忙走了进来小声又紧张地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娘娘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

    说完赶紧将娴妃紧紧抓着的衣角扯开:“陈年旧事都过去了,就忘了吧,不然对你、对娘娘都不好。”

    罢了!喂她喝药吧!食物相克导致中毒,催吐就好了!

    皇帝还在外面等待就听见一个宫女的声音:“不好了,娘娘呕血了!”

    “快、取我的银针来。”随即里面乱作一团,皇帝急得直挠头。

    可是他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高声说话扰了太医的心神,用错了药,下错了针可怎么办!

    转眼天就黑了,皇帝不停的望向屋内终于魏太医走了出来朝皇帝道:“娘娘没事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那就好!”皇帝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娴妃。”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女人,心中止不住的疼。

    你放心,你今天受了这个罪,不会白受,谁害得你朕一定给你查清楚。

    苦涩的药汤一碗又一碗的惯下去,喝药的人却一直不见好起来。

    皇帝紧紧握住娴妃的手,希望她可以早些醒过来。

    娴妃也感觉自己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自己,用他温热的大手给自己力量,可她却看不见。

    她拼命地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却一直看不清,终于急了大喊。

    “谁?”娴妃睁开了眼睛,只感觉浑身无力渴的厉害:“谁?”

    随即,一个水杯就在自己面前,娴妃忙大口喝了起来接着就有一个怜惜的声音问自己:“你可算是醒了!”

    娴妃抬头,看到是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呛了一下:“皇上!”

    “你身体不好,就躺着吧!不用行礼!”皇帝半扶半抱着娴妃:“还喝不喝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娴妃摇了摇头:”皇上,您怎么在这儿,这个时辰您不应该在在早朝吗?”

    娴妃看向江弦歌,江弦歌好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眼圈黑黑的,胡子也长了起来,一脸憔悴。

    正说话呢,容佩走了进来:“您可醒了,我的娘娘J上在您身边守了您整整三天!”

    他守了自己三天,淑慎愣了一愣:“臣妾多谢皇上!”

    “知道她不愿意与自己多接触。”江弦歌也不勉强:“行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朕就走了,你好好歇着,有空朕再来看你!”

    临走之前,江弦歌又看了一眼延禧宫,她如今整个人都在自己身边了,自己还求什么呢!

    她本来就不属于自己,是自己一意孤行非得要强求她留在自己身边。

    本以为给她宠爱,给她富贵她就会开心谁知道,她就会放下过去,爱上自己,谁知她根本不在意。

    后来,自己身边的人渐渐多了,她又总对朕冷着脸,时间长了,也就不来她这儿了。

    总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了她了,谁知,前几日她面色苍白的倒在自己怀里,他的心狠狠地痛了痛,他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依旧没有放下她。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放下心中的那个人,接受自己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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