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纯嫔娘娘这碗莲子羹里面的附子粉并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所以有剧毒,若是吃的多了当场就会死亡。

    索性下毒之人用量并不大,而且娘娘腹中的胎儿帮娘娘吸收了大部分的毒素,所以娘娘才无碍,只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就子代母受过了。”

    “好一个子代母受过。”皇帝脸色不变,可眼中的阴鸷却吓坏了众人,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朕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朕的孩子,刚这碗莲子羹是谁端过来的。”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容佩从娴妃身后走出来:“这个是主儿交给奴婢让奴婢送去的。”

    见出来的人是容佩,皇帝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下:“那去的路上你可遇到什么人?活着中途有没有打开过食盒。”

    容佩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奴婢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云答应就在也没有遇过旁人。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马佳依云赶忙解释:“我和容佩也只是见了一面,她朝我打了个招呼而已,臣妾并接触那碗莲子羹,也没有下毒啊。”

    皇帝丝毫不理会马佳依云的哭哭啼啼,而是看像容佩:“他说的话可真?”

    “奴婢不知。”容佩道:“前头的时候云答应却是没有机会触碰,可奴婢送了莲子羹就离开了,至于后面有没有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真的不是臣妾啊。”马佳依云道:“杨月,杨月可以为我作证,我来找纯嫔娘娘说话,刚进门容佩就进来了,后面她就自己一个人吃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啊。”

    杨月想了想道:“不错,容佩进来的时候奴婢还在跟前伺候着,云答应却是没有碰到莲子羹。”

    “那就奇了怪了,这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是娴妃,一定是娴妃。”马佳依云口不择言:“她和纯嫔娘娘素来不和,所以她想借这个机会除掉纯嫔娘娘,然后找我做抵罪羔羊,皇上明鉴、一定是娴妃、一定是她。”

    “贱人,休得胡言乱语。”高贵妃一巴掌直接将马佳依云打翻外地:“你以为她和你一样愚蠢吗?先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今天会来找纯嫔,再说,她的宫女把东西送过来出了问题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你觉得她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庆贵人开口:“臣妾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孩子在山上放羊觉得好玩就喊狼来了,狼来了,山下干农活的人听到之后就纷纷拿起扁担锄头准备去打狼,去了之后才听那个孝子说:“我是骗你们的,真笨。”

    这孝儿似乎也是玩上了瘾,每天都要玩一次。一次就算了、两次就罢了,时间长了大家就都知道了,等到真的狼来了的时候,他在喊也没有人来帮他了。

    这个故事和娴妃娘娘是一个道理啊,所有人都知道娴妃和纯嫔不和,都想着娴妃要害纯嫔,可一次没有、两次没有、时间久了,大家就知道娴妃不会害纯嫔了。

    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就是娴妃知道大家不会去想她,大家不会相信她去害纯嫔,或者是不相信他会用这样简单的手法去害人,所以才这样做的,你们说对不对啊。”

    话说完,还不等高贵妃发怒,她就赶忙致歉:“这些都是臣妾的一人之言,做不得数的。”

    眼见她这样说,高贵妃眼珠子里火星子都喷出来了:“照庆贵人这样说你也有嫌疑了?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你最不喜欢纯嫔,经常有事没事的要欺负她一下。”

    “臣妾是有嫌疑不假,可臣妾又没有给纯嫔送有毒的莲子羹。”

    “你……”高贵妃还要再说却被皇帝喝住:“都给朕住嘴,悄悄你们刚才的样子,一个二个的像不像街头撒泼的妇人。”

    “臣妾知罪。”

    “行了。”皇帝摆摆手道:“娴妃,你有什么话要说。”

    娴妃只觉得透不过气,她好像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

    看上去错漏百出的事情,却针针扎在自己的要害之处,让自己百口莫辩。

    她能说出来,说不是她做的,那莲子羹里的毒又是哪儿来的,容佩也说了,她并没有接触任何人。

    若是纯嫔自己下的毒吧,马佳依云就在旁边,她跟本就没有机会,究竟是谁。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有一句话,就是臣妾并没有做过。”

    “皇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皇后沉吟了半天,她知道皇上把这个难题推给她是因为她不想亲自处罚娴妃,她心里相信娴妃是无辜的。

    “本宫也相信你是无辜的,可空口无凭眼前又证据又都指向你,本宫也没有法子。”皇后道:“从今日起你就在你宫里待着,若事情一日没有查清楚,你就一日不要出来了。

    至于容佩,这碗莲子羹毕竟是你送出来的,就先关入慎刑司吧。”

    “慎刑司?”娴妃猛的抬头将容佩抱在怀里:“不可以,皇上,这件事情不是还没有查清楚怎么能随便把人关入慎刑司。”

    “皇上。”娴妃多年来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裂缝:“皇上,容佩是臣妾的左右手,多年来她一直陪在臣妾身边,皇上,没有她臣妾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

    皇帝几时见过哭成这样的娴妃,他心疼极了,可宫里的规矩不能破,只能狠下心肠:“拖下去。”

    “不可以,不行。”娴妃紧紧抱着容佩不撒手:“皇上,臣妾求您了。”

    “主儿,你放手吧。”容佩道:“您放心,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们什么也都问不出来。”

    “不可以。”娴妃已经哭成泪人:“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去了那个地方就算我无罪你也没命回来伺候我了呀。”

    “主子您放心,奴婢就算是只有一口气也会回来伺候您的。”

    “不要。”娴妃道:“我只有你了,我不要。”

    “娴妃,你就听皇后的吧。”岳如意开口:“你现在护着她,可你也不想想说不定容佩就是故意陷害你的呢,不然就是出了鬼了,谁都没有碰过,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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