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弦歌说话,王忠就接过了新盘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皇上。

    见皇上并没有怀疑或者怪罪张春,纯嫔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

    皇上不过瞥了一眼药方:“继续说。”

    魏听雪冷眼瞧着纯嫔从张太医进门开始就紧张不安到知道张太医无事松了气躺在椅子上。

    她知道纯嫔和张太医一定有什么让人不知道的关系。

    这个关系一定是不能让大家都知道的,而她知道了,是不是证明她有了纯嫔的把柄。

    她好像听说张太医已经有了夫人,而且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顺着纯嫔的目光,魏听雪望着张太医,却见他还在说话:

    微臣刚才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已经偷偷让人将刚才在御药房煎药的人控制住了。

    “带上来。”

    不过一刻就看见几个侍卫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其中有一个魏听雪觉得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谁是负责给良妃煎药的。”

    “是奴才。”让魏听雪眼熟的那个小太监跪着走了出来:“可奴才都是按照方子抓药、煎药并没有换药啊。”

    “王二,我来问你。”张春跪直了身子

    “你抓完药之后是直接煎药了吗?”

    “是的,奴才拿了方子直接就去煎药了,一步不敢离开,为了防止奴才打瞌睡,奴才还专门带了根大针在手上,深怕因为瞌睡而耽误了。”

    “那你药可是你送过去的。”

    “是奴才送过去的。”王二仔细回忆:“奴才煎完药就立马送过去了。”

    “中途可有遇到其他人,可有人打开盖子。”

    “并没有。”王二回忆了半天才开口:“一路上就只有奴才啊。”

    “你撒谎。”

    如兰开口,前面云贵人不舒服我奉主子的令去给云贵人那些吃食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你。

    我看到你和纯嫔娘娘在说话,而且她还打开了装着催产药的食盒盖子。

    纯嫔看张春无事也就刚刚才放松了自己,就又听到有人开口说自己。

    这件事情若是她做的也就算了,偏偏良妃宫里和铁桶一样她做不了。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她做的。

    她过去的时候食盒已经撒了,里面的催产药已经撒了一地了。

    她不过是看着小太监有趣,所以伸手帮了扶了她一下,顺手把自己刚喝完药的碗放了进去。

    正好顺路,免得麻烦不是。

    怎么就成了她换的药,她又不懂医理。

    不过人家点名了,她也不得不做出回应,然后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她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说破大天她也不会承认。

    她可不是容嫔那个没有脑子的,明明不是她做的,就因为一个所谓的证据确凿就上了吊。

    本大家是怀疑纯嫔的,可看她实在是太过于坦然便也就打消了念头。

    如果做了亏心事还能成坦然那样,纯嫔也算是有本事了。

    “药碗是如何撒的,你可不要说是你自己没走稳摔得。”

    高贵妃瞧着王二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现在说实话也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等会儿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在改口可就来不及了。”

    “奴才、奴才”那个叫王二的犹豫了好一会儿:“奴才,就是不小心摔了,正好碰到了纯嫔娘娘。”

    “素心,你来说。”

    皇后已经不再去看王二,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看的。

    素心走到前头恭敬行礼:“奴才看到,本该在冷宫里的庆贵人突然出了冷宫,而且,和他在争执之中打翻了食盒。”

    王二听着素心的话白了脸。

    “怎么不说话?”高贵妃开口:“刚不是说不小心摔得吗?”

    魏听雪看着高位的嫔妃,感觉他们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达成了共时。

    不然,她们几个怎么会如此齐心查良妃的死因。

    “奴才……”

    看着瑟缩成一团的王二,魏听雪想起来了,这个小太监不就是庆贵人身边的人吗?

    当时,在护城河边侮辱自己的就有他一份,一想到过往,魏听雪就捏紧了拳头。

    这个人居然还没有死,居然还活着呢。

    祸害留千年这句话一点不假。

    “拦住她。”许是看出来这个王二又想气的心,所以在王二刚站起身往柱子哪儿跑的时候娴妃就开口了。

    魏乾城魏太医反应最快,以身做盾挡住了王二,随后就有人将王二押住。

    “话都没说清楚就想死。”娴妃开口:“我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知道什么就讲什么。

    不然,等我们说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还嘴硬,把人带上来。”娴妃干脆不去看王二颇为嫌弃的转过头。

    魏听雪摇摇头,她到现在才看清楚如今这个局势。

    她们几个高位的嫔妃并不打算让良妃死的不明不白。

    她们几个联手了,为的就是良妃的死因。

    高贵妃他们三个感情好魏听雪是知道的,只是她们三个和皇后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

    最重要的是,良妃与她们三个也没有什么感情。

    从前淑妃仗着自己的宠爱,动不动半夜从其他人的宫里把人请走,引的满宫炫耀。

    这个良妃比起淑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刚回来那会儿眼睛都快到天上去了。

    不仅自己一个人独树一帜,对高贵妃、皇后她们也没有好脸色。

    几个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吵架结束,如今她死了,倒是让她们几个人齐心了?

    世间没有永远的感情,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魏听雪不相信她们几个是为了感情,一定是有什么利益。

    不然他们四个不会如此齐心,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等魏听雪想明白,就看到庆贵人被人捆了进来。

    捆这个字用的一点儿也不假,庆贵人身上被绑着绳子嘴里还塞着棉布条。

    “你的主子都在这儿了,你还不说?”

    “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二抱着头痛苦,一边是对他恩重如山主子,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奴才求求您,求求您让奴才去了吧。”

    “想死?”德妃冷笑:“今天的事情不说清楚,你就别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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