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件事情是你说还是你的主子来说。

    高贵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呜咽不停的庆贵人。

    娴妃一直紧紧盯着高贵妃的一举一动,看她打算把庆贵人嘴上染血的帕子取下来就有些着急。

    “小福星还不赶紧把人带出去。”娴妃站起身来:“我们分开盘问总会有结果。”

    高贵妃对娴妃的举动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王二犹豫了好久,终于在抬头看到某个主子身上不小心漏出来的东西之后闭上了眼。

    “催产药是庆贵人让我下的。”

    听到王二的话庆贵人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奈何有绳子绑着挣脱不开。

    “理由。”

    “因为良妃用玫嫔来威胁庆贵人,庆贵人不愿,所以才对她动了杀心。

    我本来熬好了没有问题的催产药,却被庆贵人打翻,也是打翻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计划。

    顺便给了我一碗已经熬好了的催产药,让我送过去。”

    “怪不得,催产药打翻了你回头去熬,御药房却没有你取药的记录。”

    然后接生婆子是我们早就找好了的,为的就是让良妃母子具损。

    接生婆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魏听雪几乎怀疑她会把自己的骨头抖散了。

    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田妈妈的房里去搜,她的房里有我给她的银子。

    一共是五十两白银,三十两银票,十两的银锭子,和十两的散碎银子。

    不等江弦歌发话,就已经有人下去查了。

    不消片刻去搜查的人就已经回来了,带回来的包袱里的东西和王二所说的一点儿不差。

    和搜查之人一起回来的还有太后。

    太后一来所有人都起身共赢,虽然良妃没了是件大事,可毕竟夜色已经晚了,再加上太后年纪大了。

    皇上体恤太后辛苦就没有让人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可太后还是来了。

    “皇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哀家。”

    江弦歌依旧看不出喜怒,伸手将太后扶到位置上坐着。

    “儿子想着天热已经晚了不便打扰母后,再加上儿子也长大了觉得这件事自己可以处理就没有去打扰母后。

    倒是母后这么晚了也不休息,还要为了儿子的事情操劳,让儿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江弦歌对太后说这些话扭头又对王忠狠狠骂到:“没用的东西,这点儿事儿都做不好,还要劳烦母后来。”

    王忠闻言,吓的立马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王忠心里头也是叫苦不迭,他明明嘱咐了不让人告诉太后,怎么太后还是知道了。

    太后如何不知道皇帝这是借着奴才再说她。

    却也不动声色问道:“事情如何了?”

    “回皇额娘,这个奴才已经招了。”皇后开口:“这事儿全是庆贵人一个人做的。”

    “庆贵人和良妃两个人和我一起祈福的时候感情还挺好的,怎么无故下此杀手啊。”

    “说是良妃用玫贵人威胁庆贵人。”

    “那威胁庆贵人这个冷宫的妃子什么呀,若她还是贵人到还有利用的,可她只是冷宫的妃子啊有什么好利用的。”

    这……

    太后这话却是问的不错,李庆茹不过是一个冷宫之人又有什么好利用的。

    不知为何,魏听雪总觉得太后来的蹊跷,像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

    “儿臣不知。”

    “既然不知,不如一问。”太后开口:“把她带进来。”

    李庆茹再进来的时候,魏听雪发现她和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狼狈身上无伤,可堵口用的帕子上面的血迹怎么变成新的了。

    刚才她分明记得,那堵口的帕子上面虽有血迹却是已经干了的。

    可现在确实新的……

    侍卫将李庆茹松开却看她张开嘴呜咽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只是用眼神仇恨的看着一个人。

    娴妃!

    “这是怎么了?”娴妃丝毫不怕李庆茹的眼神:“这是说不了话了?”

    “回娴妃娘娘,我们去冷宫捉拿她的时候她正打算咬舌自尽。

    我们拼死将她救回来,不过舌头已经没了。”

    说话间那侍卫眉眼之间满是懊恼。

    魏听雪记得,她是娴妃宫里的专门负责保护娴妃的侍卫。

    专门负责保护的人,为什么要去冷宫。

    明明还有很多人可以做这件事不是吗?

    太后看着说不出话的李庆茹有些不忍的别开了头。

    “还不赶紧把人拉下去,免得脏了太后的眼。”

    听到皇后的话赶忙有人将李庆茹拉下去,她却不肯下去拼命挣扎。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娴妃的方向,娴妃身旁坐着皇上。

    魏听雪实在是弄不清楚她看的究竟是皇上还是娴妃。

    终于,李庆茹甩开了侍卫、宫女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鲜血喷溅而出落在周答应脸上,吓得周答应一动不敢动。

    所有人都别开了脸不忍在看这鲜血淋漓的景象,除了娴妃。

    她冷眼瞧着柱子上、地上的鲜血一言不发。

    “哀家本来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免得你们怪错了好人,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景象。”

    太后到底是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事情,立马就扶着桂嬷嬷的手走了。

    皇帝的这个后宫的人比她那会儿可狠的多多了。

    她不是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在这个宫里这么多年,见得多了做的多了,老了就不想在看了。

    “拖出去。”江弦歌站起身来:“李庆茹谋害皇嗣害死良妃品行不端,罚鞭尸十日,不许厚葬。”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见皇上走了其他的嫔妃也都一一告退,包括马佳依云和魏听雪。

    大殿里只留下四个人,说是想一起去看看良妃的孩子。

    “惺子聪明活泼,惹人喜爱我倒是百看不厌。”

    皇后走在最前头心情挺好,丝毫看不出刚才李庆茹得死对她有什么影响。

    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于她毫无干系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知道她想知道的才是最主要的。

    而她身后的三个人,除了德妃面色如常其他的两个人神色都不是很好。

    可以说是凝重。

    一般皇子出生都会在母亲身边留够七日,七日之后会送去携芳殿。

    惺子的母妃良妃已经去了,皇上并没有安排新的嫔妃来抚养,所以惺子一早就被送去了携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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