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弦歌的话王忠有些不解:“明明圣上当初知道容嫔是被冤枉的。

    也知道害了容嫔的人是娴妃,可他为什么没有帮容嫔出头,只是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而且良妃的事情明明也是跟娴妃有关系,皇上却偏偏对娴妃轻拿轻放,对周贵人狠下杀手。

    虽然不解,可王忠对皇上的这个决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皇上对娴妃从来都是格外的偏爱。

    同样的错误,同样的事情,如果是娴妃做了皇上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来不会娴妃,不止如此更多时候还竭尽所能地偏袒娴妃。

    只是娴妃不领情,入宫这么多年了,心里头还是放不下那个已经死了的旧情人。

    上次若不是她将皇上气的太狠,皇上又怎么会不信她将她禁足还把容佩给罚了。

    还好皇上气消的快,早早地给高贵妃复了宠,不然,容佩现在头七都过了。

    王忠跟在皇上身边也有十几年了仔细想想,除了娴妃,皇上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只是那个娴妃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皇上对她这样好,她居然不为所动。

    心里头放不下旧人就算了,每天出行都要带着她那个旧情人给她送的香囊。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天天戴着旧情人送的东西,让皇上日日瞧着能不上火生气吗?

    这也就是皇上喜欢娴妃,不然换了后宫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入了土了。

    娴妃如此不懂收敛,也活该入宫这么多年没有恩宠。

    她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嫁给了皇上,做了皇上的女人,居然还敢对旧情人念念不忘。

    这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她呀,就仗着皇上喜欢她,舍不得重罚她。

    江弦歌的余光看到了王忠的表情:“你说这么多年朕对她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了。

    所以才会让她这样肆无忌惮地做这些事情残害宫里一个又一个的妃嫔。”

    您对娴妃究竟有没有放纵您自己不知道吗?

    平常也就罢了,上次容嫔的事情皇上做的才伤人心呢。

    但凡皇上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怜惜,容嫔都不能自尽。

    可这个时候王忠哪敢对江弦歌说这样的话。

    她心里清楚,无论娴妃做了什么她都是主子,主子的事情哪儿轮到奴才们说三道四。

    “皇上对娴妃娘娘这样好,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奴才不过是一个阉人怎么能懂皇上的一番苦心呢。”

    “你不懂,她也不懂,到头来只有朕一个人懂。”江弦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满是疲累。

    “你说朕如果现在去找她她会不会再一次将朕拒之门外。”

    “皇上,您是一国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您的,您想要去哪儿不行啊。”

    “真的吗?这么多年了,朕一直想去她的心里,却迟迟进不去。

    若不是因为朕是皇上,恐怕当年她都不会嫁给朕。

    这么多年,除了利用她对朕依旧是没有半分感情。”

    江弦歌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喃喃自语,所以声音很熊小,王忠根本没有听清。

    主子说话奴才怎么能听不清,于是竖起耳朵王忠刚想仔细听江弦歌嘴里的话就听到家强哥道:“起驾,去关雎宫。”

    关雎宫如今住着两个妃子,一个是魏贵人,一个是丽嫔。

    王忠都不用问皇上要去谁哪儿,就让李玉去通知魏贵人准备接驾。

    丽嫔才刚刚被皇上禁足,都还没来得及放出来,所以皇上是不会去丽嫔那里的。

    王忠心里有了打算,就一边吩咐小太监将仪仗搬过来起来,一边又吩咐李玉赶紧去关雎宫通知魏贵人,让她起身接驾。

    魏听雪得知皇上要来的消息之时差点儿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她本以为今天晚上皇上会自己一个人待在养心殿,不会去任何人哪儿。

    毕竟良妃刚刚去世,皇上他的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

    而且还有惺子的归属问题一定会让他伤破脑子。

    惺子刚刚出生,又是贵子,不可能没有人来抚养。

    宫里头能够抚养惺子的足足有六七位嫔妃,而且这些嫔妃大多都无子。

    一个无子也就算了,偏大家都没有孩子,这个惺子去哪里自然就很让人头痛。

    够资格抚养惺子的每一个人肯定都很想抚养惺子,皇上难道不头疼这件事情吗?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皇上怎么还有心情来自己这里。

    而且旧人刚刚离去,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来找自己这个新欢,也不怕旧人难过。

    魏听雪在等皇上的时候,脑子里再仔细回忆皇上当时得知良妃去世时眼角那滴泪水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又怎么会只难过这么一会儿就来找自己。

    如果是假的……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皇上当时眼中的悲伤。

    她可以的确确感受到,那一刻得皇上像是一个孤家寡人一样。

    他那一刻的悲伤,甚至于都感染到魏听雪怎么会是假的呢?

    容不得魏听雪仔仔细细的把当时的情景仔细回想一遍,皇上的銮驾就已经到了。

    江弦歌坐在仪仗之上,并不下来。

    江弦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示怔怔的望着关雎宫三个字发呆。

    “皇上。”王忠见江弦歌迟迟不下仪仗便开口:“关雎宫到了。”

    也不是江弦歌究竟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依旧坐在仪仗之上怔怔的看着关雎宫三个字一动不动。

    魏听雪在知道皇上的仪仗已经到了的时候,便已经出门迎接。

    只是等了许久,皇上都没有过来。

    因为皇上就在门口,所以魏听雪并没有穿多少衣服,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就在门口等候着。

    如今已然入了秋,虽然白天热,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魏听雪便察觉到了寒意,用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打起了寒颤。

    在看王忠的方向,皇上依旧是坐在仪仗之上并没有半分下来的意思。

    魏听雪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来了为什么又不肯进来。

    既然不肯进来,为什么又不让自己回屋子里暖个一会儿,白白让自己受冻。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