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板子差点儿没把顾小小给打残了，顾小小躺在牢房的草垫子上哀嚎了一宿，她感觉身后那两瓣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从那儿传来的痛苦却一直折磨着她的痛感神经。
天擦亮的时候顾小小才勉强睡了一嗅儿，狱卒来送早饭又把她吵醒了。
狱卒送来了两个馒头一碗汤，汤透的像白水，上面象征性的飘了两片带虫眼儿的菜叶子，那两个馒头都已经发霉了，凑近一闻还带着一股子馊味儿。
赛彩云递给顾小小一个馒头，她摇了摇头没接。
“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天可就给这一顿饭，你现在不吃就得饿一天肚子。”
顾小小没好气儿的说道：“这玩意儿喂狗狗都不吃，我宁可饿着。”
赛彩云站起身走到牢房栅栏门那里招呼狱卒，喊了半天才有人来，那狱卒十分不耐烦的骂道：“瞎折腾什么？！再不老实小心爷拿鞭子抽你个臭娘们儿！”
赛彩云陪着笑脸说道：“爷，求您行行好帮我们换两个馒头吧。”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到狱卒的手心里。
“妈的，都要死了还挑三拣四的。”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色缓了一些，“馒头二两一个！”
赛彩云拔下头上的金簪子一并塞给狱卒，这只簪子至少值十两银子。
“等着吧！”狱卒转身走了，没多一会儿就拿了两个雪白的馒头像喂狗一样扔到了赛彩云的脚边。
顾小小愤愤的说道：“在外头十两银子能买好几十个白馒头，这狱卒太黑心眼子了。”
“你那张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还想挨揍是不是？”赛彩云把馒头从地上捡起来然后细心的摘干净上面的草和灰才把它递到顾小小手里。
“这下能吃了吧。”
顾小小一边吃一边说道：“你真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
赛彩云冷哼一声，学着顾小小的口气回道：“我要是为了你真犯不着这样。”
“那你是为了谁？”
“我是为了苏二公子。”
“你少跟我提他。”一想到苏九凉，顾小小感觉嘴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顾小小是个受不了安静的人，她本来就疼的浑身难受，消停下来之后就更疼了，于是就此机会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蝶芬到底是怎么死的？”
赛彩云面露悲戚，她揪了一块馒头送到嘴边又放下了，“她，的确是服毒死的。”
“是自杀？”
“是。”
“你逼她了？”
赛彩云摇头。
顾小小小心的问道：“那是别人逼她了？”
赛彩云叹了口气说道：“小蝶是我同乡的一个妹妹介绍来的，她弟弟要银子娶妻，所以她自愿卖身给我，然后她又把卖身得来的银子全都给了她弟弟...”
“哦，扶弟魔啊。”
“什么是伏地摸？”
“你别管我了，继续说小蝶吧。”
赛彩云吃了一口馒头又喝了一口汤然后随手把汤碗递给顾小小，顾小小接过去也喝了一口。
“后来，小蝶被一个大人物看中了...她受不了折磨...”
顾小小听明白了，小蝶被那个大人物给折磨的自杀了，赛彩云得罪不起那个人所以不敢报官，只能悄悄把人给埋了，不知道哪里出了披露，现在又让人给揭发了出来。
“那个大人物跟你是一条绳上的，他怎么不来救你？”
赛彩云冷笑，“你还是太天真了，揭发这件事的肯定是那个人的敌人，他们不从我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我。”
顾小小叹气，“那这事儿还真挺不好办的哈。”
“你被拉进这潭浑水纯粹是个意外，所以你就顺着梁大人的话说便是，反正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最后肯定有办法给我定罪。”
顾小小问道：“你把那个人捅出来会怎么样？”
“所有金花班的人都会死。”赛彩云神色越发悲戚，“如果我不说，就只是我一个人死，反正都是死，我又何必拉无辜给我陪葬呢。”
“外面有人能来救你么？”
赛彩云想了想说道：“我有个老乡叫做许世英，他现在在巡警总厅行政处做佥事。”
“那苏九凉呢？他不会来救你么？”顾小熊惊讶，赛彩云想到的第一人选竟然不是苏九凉，可想而知那个渣男到底有多不靠谱。
赛彩云回道：“二少爷原本就是要走的，如果不是在金花班见到了你他早就走了，现在可能已经坐上船了吧。”
顾小小对于她和苏九凉的关系更加好奇了，“你跟苏九凉是什么关系？”顾小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正室夫人盘问小三的优越感。
赛彩云回道：“苏二少爷是我的恩人。”
“是“恩人”而非“恩客”？”
赛彩云神情变得冷漠起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是苏家二少奶奶，还是苏九辰的小妾？”
顾小小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都可啊，反正都是有名无实，我并不觉得这两个男人可以转换我的身份，我就是顾小小，不是谁谁的夫人，也不是某某的小妾。”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坊间都传你怀了他的孩子，这事儿可是真的？”
“假的。”
赛彩云长舒了一口气。
“那苏九凉是怎么跟你说的？”
“二少爷很少跟我说起他的事情，关于他的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赛彩云说这些的时候看起来挺你难过的，顾小小安慰她道：“我觉得你这么优秀很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神呢？”
“我对二少爷只是一厢情愿的心意，我希望他能万事顺遂，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度一生，我知道他心悦你...”
“你等等，你说他心悦我？什么意思？他喜欢我？他说的？”
“不是他说的，但是我能看出来。”
“那绝对是你看差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顶多算是契约关系，就是被一纸婚约强迫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你看见了，我这么个不合乎世俗大众审美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会喜欢我。”
赛彩云笑着说道：“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挺深刻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你放心好了，等着有机会，我会跟苏九凉说清楚的，我们的婚姻关系实非是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产生的，这样的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从今往后我跟他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天擦亮的时候顾小小才勉强睡了一嗅儿，狱卒来送早饭又把她吵醒了。
狱卒送来了两个馒头一碗汤，汤透的像白水，上面象征性的飘了两片带虫眼儿的菜叶子，那两个馒头都已经发霉了，凑近一闻还带着一股子馊味儿。
赛彩云递给顾小小一个馒头，她摇了摇头没接。
“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天可就给这一顿饭，你现在不吃就得饿一天肚子。”
顾小小没好气儿的说道：“这玩意儿喂狗狗都不吃，我宁可饿着。”
赛彩云站起身走到牢房栅栏门那里招呼狱卒，喊了半天才有人来，那狱卒十分不耐烦的骂道：“瞎折腾什么？！再不老实小心爷拿鞭子抽你个臭娘们儿！”
赛彩云陪着笑脸说道：“爷，求您行行好帮我们换两个馒头吧。”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到狱卒的手心里。
“妈的，都要死了还挑三拣四的。”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色缓了一些，“馒头二两一个！”
赛彩云拔下头上的金簪子一并塞给狱卒，这只簪子至少值十两银子。
“等着吧！”狱卒转身走了，没多一会儿就拿了两个雪白的馒头像喂狗一样扔到了赛彩云的脚边。
顾小小愤愤的说道：“在外头十两银子能买好几十个白馒头，这狱卒太黑心眼子了。”
“你那张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你还想挨揍是不是？”赛彩云把馒头从地上捡起来然后细心的摘干净上面的草和灰才把它递到顾小小手里。
“这下能吃了吧。”
顾小小一边吃一边说道：“你真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
赛彩云冷哼一声，学着顾小小的口气回道：“我要是为了你真犯不着这样。”
“那你是为了谁？”
“我是为了苏二公子。”
“你少跟我提他。”一想到苏九凉，顾小小感觉嘴里的馒头都不香了。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顾小小是个受不了安静的人，她本来就疼的浑身难受，消停下来之后就更疼了，于是就此机会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蝶芬到底是怎么死的？”
赛彩云面露悲戚，她揪了一块馒头送到嘴边又放下了，“她，的确是服毒死的。”
“是自杀？”
“是。”
“你逼她了？”
赛彩云摇头。
顾小小小心的问道：“那是别人逼她了？”
赛彩云叹了口气说道：“小蝶是我同乡的一个妹妹介绍来的，她弟弟要银子娶妻，所以她自愿卖身给我，然后她又把卖身得来的银子全都给了她弟弟...”
“哦，扶弟魔啊。”
“什么是伏地摸？”
“你别管我了，继续说小蝶吧。”
赛彩云吃了一口馒头又喝了一口汤然后随手把汤碗递给顾小小，顾小小接过去也喝了一口。
“后来，小蝶被一个大人物看中了...她受不了折磨...”
顾小小听明白了，小蝶被那个大人物给折磨的自杀了，赛彩云得罪不起那个人所以不敢报官，只能悄悄把人给埋了，不知道哪里出了披露，现在又让人给揭发了出来。
“那个大人物跟你是一条绳上的，他怎么不来救你？”
赛彩云冷笑，“你还是太天真了，揭发这件事的肯定是那个人的敌人，他们不从我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怎么可能就轻易放过我。”
顾小小叹气，“那这事儿还真挺不好办的哈。”
“你被拉进这潭浑水纯粹是个意外，所以你就顺着梁大人的话说便是，反正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最后肯定有办法给我定罪。”
顾小小问道：“你把那个人捅出来会怎么样？”
“所有金花班的人都会死。”赛彩云神色越发悲戚，“如果我不说，就只是我一个人死，反正都是死，我又何必拉无辜给我陪葬呢。”
“外面有人能来救你么？”
赛彩云想了想说道：“我有个老乡叫做许世英，他现在在巡警总厅行政处做佥事。”
“那苏九凉呢？他不会来救你么？”顾小熊惊讶，赛彩云想到的第一人选竟然不是苏九凉，可想而知那个渣男到底有多不靠谱。
赛彩云回道：“二少爷原本就是要走的，如果不是在金花班见到了你他早就走了，现在可能已经坐上船了吧。”
顾小小对于她和苏九凉的关系更加好奇了，“你跟苏九凉是什么关系？”顾小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正室夫人盘问小三的优越感。
赛彩云回道：“苏二少爷是我的恩人。”
“是“恩人”而非“恩客”？”
赛彩云神情变得冷漠起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是苏家二少奶奶，还是苏九辰的小妾？”
顾小小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都可啊，反正都是有名无实，我并不觉得这两个男人可以转换我的身份，我就是顾小小，不是谁谁的夫人，也不是某某的小妾。”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坊间都传你怀了他的孩子，这事儿可是真的？”
“假的。”
赛彩云长舒了一口气。
“那苏九凉是怎么跟你说的？”
“二少爷很少跟我说起他的事情，关于他的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赛彩云说这些的时候看起来挺你难过的，顾小小安慰她道：“我觉得你这么优秀很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神呢？”
“我对二少爷只是一厢情愿的心意，我希望他能万事顺遂，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度一生，我知道他心悦你...”
“你等等，你说他心悦我？什么意思？他喜欢我？他说的？”
“不是他说的，但是我能看出来。”
“那绝对是你看差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顶多算是契约关系，就是被一纸婚约强迫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你看见了，我这么个不合乎世俗大众审美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会喜欢我。”
赛彩云笑着说道：“你对自己的认识还挺深刻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你放心好了，等着有机会，我会跟苏九凉说清楚的，我们的婚姻关系实非是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产生的，这样的婚姻是没有法律效应的，从今往后我跟他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