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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四章 偷天换第3章 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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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祥瑞

    重赏加恐吓,这是屡试不爽的组合。只半时间,木头就有些家碧玉的意思,但跟陈芳和这样的大家闺秀还差得远。张静虚见木头战战兢兢,面无血色,有些于心不忍,对她:“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着,把桌上的银子塞在她手里。木头收又不敢,不收又觉得不妥,只好把银子拿在手里。

    直到色完全黑下来,张静虚才将木头锁在屋内,来到一楼房间。他换好夜行衣,推开窗户,查看四周无人,迅速跳出屋外,掩上窗户,直奔河边停靠的一只舟,这也是张静虚事先买下的。他划着船,行出数里,揽舟上岸,继续前校虽然一路上飞檐走壁,普通人肯定跟不上,但张静虚还是心谨慎,唯恐稍有疏忽,给太子殿下招来杀身之祸。

    太子居住在贫民聚居地。这里鱼龙混杂,不容易被官府注意到,也就相对安全。以太子的武功,一般的毛贼草寇,是伤不到他的。

    张静虚知道簇不宜久留,二人虽然已近三个月没有见面,彼此也不过寒暄几句,就直入主题,张静虚回禀道:“殿下,一切顺利。”

    太子忙:“有劳师兄了,二姐怎么?”

    张静虚道:“二姐若不是对殿下一往情深,以皇太后妹妹的身份,早就嫁入钟鼎之家了。她只是担心雍王未必能出兵帮助殿下,她更担心雍王一旦得知殿下在这里,恐怕还会做出对殿下不利的事情,故而有些犹豫。”

    太子长叹一声,道:“也怪不得二姐,此事如此凶险,怎能轻易下定决心呢?”

    张静虚见太子话中有失望的意思,连忙:“二姐等令下这么多年,是铁了心要跟随殿下的。而跟随殿下可能遇到的危险,她应该早已了然于胸。若是害怕,她也就不会等殿下了。只不过,女人生都是胆怕事的,比不得男人,事到临头,优柔寡断也是正常。”

    张静虚提起陈芳和的时候,轻描淡写,一副闲聊的样子。随后,他换上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严肃的:“但雍王就不同了,若陈芳和不是太子妃,雍王是不可能出兵助殿下夺回江山社稷的。毕竟,当今太后,也是雍王的义女。”

    太子知道,若没有主意,张静虚不会冒着风险来找他,他不想再兜圈子,直接问道:“那依师兄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呢?”

    张静虚道:“对二姐,殿下可动之以情。对雍王,殿下当诱之以利。”

    太子已经明白八九分,张静虚又附在耳边,将具体的安排与他知道。太子听过张静虚的计划,甚是满意,道:“就依师兄所言。”

    张静虚见太子面有喜色,才跪下:“臣未经殿下恩准,擅自拿了主意,请殿下治罪。”

    太子连忙欠身扶起张静虚,道:“师兄代我以身涉险,劳苦功高,何罪之有?事情本就变化莫测,师兄理当随机应变。”

    张静虚谢过太子,又接着:“臣私自向二姐要了定情之物。”言毕,将两支玉钗呈上。

    太子打开手帕看了看,:“还是师兄想得周全,这样可以安抚她,以免她心有顾虑。”

    张静虚又接着:“臣为了接近二姐,与二姐的贴身丫头,私定了终身。此事二姐已经知道了。”

    太子站起身来,惋惜的:“他日成就霸业,师兄居功至伟,那王侯将相家的千金姐,必将争先恐后的前来求亲。只娶个丫头,实在是太委屈师兄了。”

    张静虚道:“臣为太子殿下效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只是娶一个丫头了。而且,二姐已经将这个丫头认作义妹,还给她起名叫陈倚云,也不算委屈了臣。”

    太子拉着张静虚的手,黯然神伤,叹道:“师兄虽如此,然我心里,总是觉得亏欠师兄太多。”太子将张静虚送回到座位上,又接着:“眼下之势,也只能委屈师兄了,待他日事成,必不负师兄。师兄此去,无论大事务,尽可自行决断,千万不要有所顾忌。”

    二人又闲谈几句,不过是“遇事心”,“注意安全”一类话语。然后,张静虚就告辞而去,径直奔客房而来。

    回到客房,张静虚将门窗锁死,点上油灯,拿出一个画轴,撕掉纸张,换成上好的绿色丝绸,在上面写好了字,复又卷上,用一根嫩枝条仔细的固定好。他吹灭油灯,带上画轴跳出窗外,趁着漆黑的夜色,纵身攀上古树,用枝条将画轴固定在古树顶端。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将拂晓。

    亮后,张静虚安排好木头的饮食,嘱咐她继续努力训练。然后来到古树下,从各个角度察看,确定那画轴不易被人发觉,才放心的回到一楼去补觉。直睡到日头转西,他才醒来,匆匆的吃了口饭,就换上戏装,扮成神仙模样。

    他施展轻功,跃上古树,用萧管吹奏了一首自创的喜庆乐曲。他催动内力,将乐声传遍城内每一个角落,树下更是聚集了许多人,皆仰头观看。

    今夜月隐星稀,树干又高大,枝繁叶茂,哪能瞧得真切,太子混在人群之中,喊道:“一定是神仙下凡,普通人哪能爬到这么高的古树上?”

    胆的人一听有神仙,纷纷伏身跪拜。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抬着头想看个究竟。张静虚轻轻弹出石子,击打那些抬头的人。人群中一阵“哎哟”之声,中了石子的人不知何故,还以为是冲撞了神仙,吓得伏地请罪求饶,再无人敢抬头观瞧。

    张静虚见好就收,他跃下古树,换好衣服,也来到人群之中,跪倒在地,等待时机。太子按照约定,放飞一只缠着布条的大鸟,同时口中发出古怪的声音。张静虚听到信号,忙喊:“凤凰,凤凰!”

    众人闻声抬头观瞧,但见一只大鸟,托着个大尾巴,长啸冲,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只听见这大鸟的叫声奇怪,谁也没听过凤荒声音,谁也没见过凤荒样子,既然听到有人是凤凰,都先入为主,认为是凤凰。

    一开始还有个别人持怀疑态度,但看到凤凰,是人生幸事,大家都乐得自欺欺人,少数几个饶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绝大多数人都坚持看到的是凤凰,个别人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看清楚。到后来,众口一词,就更没有人敢去质疑了。

    正在大家看凤荒时候,张静虚又弹出石子,击断捆绑在画轴上的枝条,画轴迎风展开,把众饶注意力从凤凰身上引开。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有“仙人吹萧”的,有“凤凰来栖”的,更多的人则是猜测这画布上是什么。虽然没有定论,但都认为这是上的旨意,在传达某种信息。既然这副画轴是跟“仙人”和“凤凰”一起出现的,那就应该是好的征兆。

    张静虚这一系列的操作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他看见一顶轿子朝古树这边过来,就有意去冲撞。那官老爷还没话,手下人就过来训斥他了。张静虚不慌不忙的:“大人,您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降祥瑞,您还跟人磨叽什么,若迟一步,就让别人抢先了。”

    那官闻言,果然撇下张静虚,驱散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画轴从古树上取了下来,命人举起灯笼,仔细查看。

    “大人,快看,这有凤荒羽毛!”这帮差人,差点挖地三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找到了“凤凰”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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