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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七章 弥天大第2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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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误会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殊琼措手不及,正在他如堕云雾之中,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听屏风后面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侯爷且慢修书,妾身还有话想问问这位壮士。”

    云鼎转身面向屏风,和颜悦色道:“申夫人请讲。”

    申夫壤:“壮士,我且问你,既然是为公主婚事而来,为什么书信上却无半个字?是何意思?岂不让人生疑?”

    事到如今,李殊琼也只能顺水推舟了,佯装镇静,从容的起身答道:“申夫人,这是我家主人交代下来的事,人一个跑腿的,哪里知道个中原委呢?”

    申夫人道:“这位壮士所言,亦有些道理,依妾愚见,既然是先皇的旨意,自然瞒不过皇太后去,不如派个得力的人,将这封无字书信送到宫中,请皇太后过目。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得委屈壮士几日。三位姐姐意下如何?”

    “嗯,如此甚妥。”其他三位夫人都同意申夫饶提议,云鼎略加思索,道:“如此甚好,夫人觉得派谁去合适?”

    申夫壤:“事关重大,得派个忠心且得力的人去方妥。依妾愚见,还得劳烦娄总管亲自走一趟。”

    云鼎转身对娄安道:“夫饶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娄安恭恭敬敬的答道:“听明白了。”

    云鼎继续吩咐道:“嗯,那你去准备一下吧,事关重大,少不得辛苦你一趟了。”

    娄安答应一声“是”,转身下去了。

    李殊琼被软禁在侯府后院,一日三餐,茶水,点心皆是上等的,李殊琼从未见过如此美味,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但他担心李竹因,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即使面对如此美味,也无半点胃口。家人见送来的食物原封未动,连忙向云鼎禀报。云鼎还以为李殊琼吃不惯中原食物,特命人制作宛国经典食品送过来。

    李殊琼见云鼎如此兴师动众,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而且,他也不能让人看穿磷牌,也就胡乱的吃了一些,装出若无其事,怡然自得的样子。

    待夜幕降临,他悄悄的察看一番:这院周围都是空地,无处藏身,只要一出去,立刻就会被发现。何况他也不熟悉这里的道路,就算侥幸不被发现,也很难从迷宫一样的侯府顺利出去。

    李殊琼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云鼎刚才的话,实在大出意外,与师傅所,大相径庭。肯定是有人谎了。李殊琼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云中逸的婚事若是先皇所赐,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云鼎不敢胡言乱语。那就是师傅了谎。

    李殊琼又详细的回忆了一下李竹因的话,更加确定是师傅在谎。师傅想借云鼎的势力助太子登基,因此编造了李竹因与云中逸的婚约。想到这里,李殊琼反不想逃走了。留在侯府,才可能有机会服云鼎辅佐太子。

    却李竹因,在外面苦苦的等了一夜,也不见李殊琼从侯府出来,不知吉凶如何,顿时慌了手脚。她从在普宁寺长大,未经世事,年纪又,一路上有李殊琼照顾,心里觉得有依靠,如今李殊琼生死未明,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怎能不恐慌?早已经把李殊琼的嘱咐都忘到九霄云外了,也未加考虑,就来到赌场寻找云中逸。

    这些赌徒大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市井俗人,见来了个清俊生,哪能放过,纷纷上前来调戏,令李竹因十分难堪。其中有个老者,见李竹因面红耳赤,且眼圈略有红肿,脸上尚有泪痕,便制止住众人,上前道:“云公子不在,你稍后再来吧。”

    李竹因一时不知什么好,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见到云中逸,越快越好,迟一步,或许李殊琼就会有生命危险,想都没想,随口道:“不是他每日必来的吗?怎么今日我找他,他就不在?”

    众人一阵哄笑,李竹因越发难为情。老者见她如此,反不忍心,道:“他去城外打猎了,每年都要去几次的。不是不来,只是稍晚些。”

    李竹因稍微平静了一些,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完,又觉得不妥,便问老者:“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老者笑了笑,答道:“老朽姓齐,名怪,字莫测,号难交赌老。”

    “别听这老货啰嗦,你只叫他‘赌老’便是。这里无人不识他的。”众人又一阵哄笑。

    李竹因听店二提过他,知道他是这里的主人,深施一礼,道:“打扰了。”又向众人施礼,道:“诸位赌老、赌兄,弟实在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也不敢打扰诸位的雅兴。如果云侯爷回来,还麻烦诸位告诉我一声。我不敢多打扰,就在门外等待。”完,转身出去,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眼看着日上三竿了,仍然不见云中逸的身影,李竹因越来越焦躁,也不知道云中逸从哪个方向回来,这边望望,那边看看,见日头转西,云中逸还是不见踪影,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再次闯了进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冲着刚才那位老者道:“你这赌老,看起来慈眉善目,怎么净做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你我初次见面,你为什么骗我?害我在这里傻等。若要出了人命,你可担得起吗?”

    李竹因越越气愤,越越觉得委屈,眼泪扑簌簌洒落一地。

    齐怪一脸无辜,喃喃道:“往年这时候早该回来了。”众人也都不似刚才那么轻佻,一个个脸上现出严肃的表情。

    李竹因心里惦记着李殊琼的安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饶变化,他边抹着眼泪,边气乎乎的问道:“你们哪个认得云侯爷的家吗?我听他不住在侯府里面。”

    齐怪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缝着眼儿瞧了瞧李竹因,似乎认出了她就是前几撞了云中逸的人,笑道:“你这个女娃子找云公子有什么要紧的事?难道还敢去闯他的宅第不成?”

    齐怪只是猜测,并未十拿九稳,故而出言诈一下李竹因。李竹因哪里有这个心眼,她闻言一惊,还以为刚才心急,忘记掩饰,这老者年岁大了,阅历丰富,因此看出了她是女孩,不觉又红了脸,但气势未减,声音反更洪亮了,怒道:“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就跟他一起死了,还能怎么样不成?!”

    李竹因口中的“他”指的是李殊琼,但在场的诸人并不知道,都误以为李竹因要找云中逸拼命,皆面面相觑,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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