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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十章 江湖传第2章 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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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儿歌

    娄安知道张确与李忠从在雍王府长大,彼此太熟悉了,他肯定能认得出李殊琼来,只是张确素有城府,娄安丝毫看不出异样,也无法揣度他心里怎样打算。张确认得娄安是云鼎心腹,却也没与娄安过半个字,只派了一个叫董旺的人陪着二人,并吩咐董旺照顾好他们。

    董旺人长得很憨厚,话也爽快,办事更实在,先带他们去吃饭,边吃边聊。娄安心思重,当下人也习惯了,席间只偶尔附和一下,都是董旺跟李殊琼海阔空的扯闲话。娄安见他们二人喝得也差不多了,才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道:“董大人,不知丞相将我们二人安排在何处?”

    董旺道:“大人刚才的吩咐,你们也都听见了,一切随你们的意思,我是有求必应。”

    李殊琼是个不喜欢被约束的人,自然不愿意住在丞相府,便道:“我们有住的地方。”

    娄安打断了李殊琼的话,对董旺:“我们若住在相府外,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太后不好跟宛国交代,会迁怒于张丞相。”

    李殊琼连忙打断娄安的话,道:“我们若在相府之内有什么意外,那丞相更是难辞其咎了,董兄你是不是这个理儿?”

    娄安笑着道:“我们在相府外更容易出现不测,还是在相府内更容易发生意外,董大人心里有数,人不必多嘴。”

    董旺不耐烦了,冲娄安大声嚷嚷道:“我你这个人就是不实在,左一个大人,又一个大人。”然后,他把头转向李殊琼,指着自己的脸,粗声大气的问道:“你看看我,我有那么清高吗?大家坐在一张桌上,就是喝一壶酒的兄弟,对不对啊。”

    李殊琼连忙举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李殊琼冲着娄安做个鬼脸,丝毫不掩饰得意之色。

    董旺接着对李殊琼道:“咱们俩是一见如故啊,要我,你就住相府得了,我们可以常喝喝酒。你若住外面,我找你喝个酒都不方便了。再者了,你舍得你哥哥吗?”

    娄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待李殊琼看过之后,就收敛起来。李殊琼尴尬的笑笑,也不好卷了董旺的面子,短暂的不自然之后,李殊琼又恢复了刚才的洒脱,举杯对董旺道:“还是大哥言之有理,他若早这么,我哪能跟他费那么多口舌呢。”

    董旺道:“就是嘛,兄弟之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呢,就是照直了唠嘛。”

    娄安无奈的苦笑一下,既然顺利的住进了相府,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不再多言。董旺与李殊琼越越投缘,直喝得昏黑地,娄安见时候差不多了,劝道:“董兄,不如我们先回去,改日再聚。”

    “你这是干什么。”没等董旺话,李殊琼先打断了娄安。李殊琼此话刚一出口,就感觉到娄安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他几下,便改口道:“我跟董兄喝得正高兴呢,你这也太扫兴了。”

    娄安道:“寿礼一事非同可,只怕丞相还有事找董兄商议,别耽误了董兄的大事。我们住在丞相府中,董兄无事时,尽可以喝个痛快,情义不在一时。”

    董旺刚想话,李殊琼道:“你今就这话得还在理,怎么样,大哥,情义也不在一时,我们明一醉方休。”

    董旺见李殊琼如此,也不好勉强,便带二人回丞相府,李殊琼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埋怨娄安道:“我住在外面,自由一些,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觉得没什么。我好不容易来中原一趟,怎么也不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繁华之地。”

    二人正话间,一群孩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口中唱道:

    “女镜潭,男失异,

    隐云望阙何处求。

    不女不男刘太监,

    神功自是第一流。”

    李殊琼道:“这孩子们年纪,怎么就唱什么‘失忆’‘忘却’的?竟然还知道‘太监’,大人们也不管管。”

    娄安笑而不语,董旺道:“这的是武林之中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三位高人。”

    “哦?”李殊琼转身对娄安:“他们跟你比,如何?”

    娄安连忙摇头,道:“我在他们面前,不敢自己学过功夫。”

    李殊琼还想再问点什么,已经到了丞相府,只得暂且作罢。董旺将一切安排停当,便先告辞而去。不多时,他又回来了,对李殊琼道:“大人吩咐了,命我就在此处服侍二位,咱们今就可以一醉方休,不必等到明日了。”完与李殊琼相视大笑。

    娄安则道:“董兄,我们二人没有马匹,还请董兄先给我们挑二匹马,再喝不迟。”

    董旺一脸不悦的看着娄安,极不情愿的道:“我你这个人,就是扫兴,难道还能让你们俩走着去不成?到时候,若没有马,我驮着你去,行不行?”

    娄安讪笑不语,董旺只得带他们二人挑了马匹,牵到院中,将缰绳交给娄安,道:“这回可以喝酒了吧?”

    娄安道:“我就不陪了。”完,便牵着马,亲自去喂马。

    李殊琼知他是云鼎的心腹之人,料想云鼎的马可能都是娄安亲手照鼓,也不拦他,拉着董旺的手,边走边:“董兄,我们不必管他,由他去吧。”

    二人喝到尽兴之时,李殊琼:“刚才听那些孩子唱的儿歌好古怪,董兄是三位武林高人,高到什么程度?董兄可认识?”

    李殊琼还想继续问,董旺打断了他,道:“这三个人,除了那个刘太监之外,世人都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武功高到什么程度。”

    李殊琼本就聪明过人,再加上记忆力超群,儿歌又极简单明了,也就明白了八九成,便道:“这一男一女,就是‘隐云望阙何处求’了,看来这两个人比刘太监厉害,既然这两个人没处找去,刘太监就成了下武功第一,是这个意思吧。”

    董旺道:“刘太监的武功,可不是‘第一’这么简单,而是‘第一流’。”

    李殊琼道:“这也没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及的意思吗?”

    董旺道:“那可不一样,差别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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