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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十七章 威震武第2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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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送别

    张静虚听连阳公主大有要纠缠他的意思,连忙放重脚步,咳嗽一声,停顿一会儿,才挑帘进来,看见连阳公主,故做惊讶,连忙施礼。

    连阳公主见他进来,笑着道:“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你呢。”

    李殊琼连忙:“对对对,好像是上有意安排的。”

    张静虚瞪了他一眼,李殊琼心领神会,知道刚才的话被张静虚听了去,心里有些打鼓,且看他二人模样,再随机应变。

    张静虚不能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垂手站立,默不做声。连阳公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张静虚一番,张静虚只低着头,装作没看见。过了良久,连阳公主赞道:“果然好模样。不知武艺如何?人品怎样?”

    李殊琼忙:“我师兄,能差得了吗?自然都远在我之上。”

    张静虚道:“在下没去过宛国,不可能宛国师弟,还请李剑客不要信口开河。李剑客所言,极有可能是在下的师弟,与在下颇为相似。”

    连阳公主对他们是不是师兄弟也不感兴趣,直接问张静虚道:“你可中意本宫?”

    张静虚还继续装糊涂,道:“殿下的话,草民不明白。”

    连阳公主又:“你可愿意娶本宫为妻?”

    张静虚道:“草民已经有了发妻。”着从怀中取出倚云赠他的香囊。连阳公主接到手中,看了看,果然绣得十分精巧,不是市井俗物,颇为遗憾的:“刚才李剑客,你尚未婚配,觉得我们俩挺合适,既然是他认错了人,那就算了吧。”

    张静虚一听此话,觉得连阳公主虽然行事古怪,不合礼数,却也通情达理,就:“感情的事,要两厢情愿才好,殿下将来必能遇到一心一意的人。”

    连阳公主道:“既要两厢情愿,那遇到对我一心一意的人又有何意义?我只喜欢李剑客。”

    张静虚道:“殿下出身高贵,他自愧高攀不起,还请殿下给他留些自尊才好。殿下既然喜欢他,也不希望他一生不幸福吧。”

    紫苔听张静虚如此,猜到他与李殊琼关系不一般,又看色渐晚,便:“殿下,张壮士所言在理,不如给李剑客些时间考虑。”

    连阳公主这才作罢。李殊琼见她主仆二人走远了,长出一口气,道:“还是师兄厉害,几句话就让她离去,若师兄早一点回来就好了。”

    张静虚轻蔑的:“我若是早一点回来,岂不是听不到感动地的肺腑之言了吗?咱们从一起长大,你几时承认过相貌、武艺、人品都不如我了吗?”

    李殊琼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那不是有病乱投医吗?再了,她见了比你更好的人,也就把你忘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子建,这世上再无人比你强了吗?”李殊琼到这里,想起了张静虚拿出来的香囊,忙岔开话题,道:“你那个香囊,哪里来的?昨还装模作样的教训起我来,怎么不你才下山几个月,连媳妇都有了呢?”

    张静虚不想把倚云的事情告诉李殊琼,便:“我早就料到你会如此坑我,因此今出去买了一个香囊回来,有备无患。若不是我太了解你,只怕今节操不保了。”

    张静虚也有些心虚,见李殊琼一张嘴,连忙打断他,继续道:“你趁早滚蛋,别在这儿坑我。”

    李殊琼虽然觉得今这事儿做得不怎么光彩,但还是厚着脸皮:“我有了柔儿,师兄还孑然一身,实不忍心,我这是真心想给师兄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忍痛割爱。”

    张静虚见李殊琼不仅毫无悔意,还讲了一通歪理,倒像他欠了李殊琼的人情,便:“你若真心为我,我看你那徒儿甚好,为了感谢你‘忍痛割爱’,以后,我跟柔儿都认公主殿下做‘师娘’,岂不是两全齐美吗?我为了抱得美人归,是豁出去喊你一声‘师傅’的,只怕你舍不得!你到底是重色轻友,还是坑友卖乖?我看是两样都有!”

    李殊琼被得无言以对,只好:“我不过你,不跟你一般见识,总之你是误会了我的好意。”

    张静虚更来了气,抢着:“若不是我一直误会了你的‘好意’,只怕连五脏六腑都被你卖掉了。”

    不提他二人如何贫嘴,两日之后,张静虚和李殊琼把细节之处计划妥当,又将各种意外情况的应对之策商量完毕。李殊琼便要起程返回北宁侯府,本不想告诉连阳公主,但张静虚不同意,对李殊琼:“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无关,不管怎么,你们也都是雍王一脉,就算不做夫妻,也应以兄妹相待。”

    李殊琼只好如实相告,连阳公主见他要走,执意要跟着一起去,田常等人别有用心,自然以“担心殿下安危”为借口,竭力阻拦。紫苔绝顶聪明,早已经看出这些人心术不正,便:“有奴婢在,必保殿下安然无恙,还请诸位不必担心。”

    雍王知道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她话得虽然婉转,但内里透着刚强,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若强行扣留连阳公主,恐生变故,反正她主仆二人也是跟随李殊琼去北宁侯府,还是太子殿下手中的人质。现在一切就绪,就算她回去给皇太后送信,也改变不了结果,便道:“那就有劳紫苔姑娘了。”又转身对众人道:“皇太后殿下相中的人,一定不会错的。我等不必杞人忧。”

    李殊琼巴不得这些人能留下连阳公主,根本没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只在送行的人群中寻找陈芳柔,却不见她的影子,心中怅然若失。田常知道他的心思,悄悄的:“女孩子家,这种诚怎么能抛头露面呢?父王家教很严的。”

    李殊琼没有搭言,对娄安:“娄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娄安笑道:“主人先走吧,我腿上的伤还没好,晚几日再走,还请主人在侯爷面前替奴才解释几句。”

    李殊琼心里明白,他这几句话暗含着抱怨,毕竟是他抱着董旺的尸体,无心应战,让娄安力敌四贼,还要分心保护他,这才受的伤。李殊琼一想起董旺来,心情立刻沉重下来,一时控制不住,眼角湿润。众人皆误以为他是不忍别离,纷纷上来解劝。

    紫苔担心夜长梦多,想尽快离开这里,就对众人:“俗话: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王爷,诸位大人,我们暂且别过,后会有期。”

    李殊琼也不喜欢这种别离的场面,翻身上马,三人打马扬鞭,奔向北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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