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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十八章 父子相第1章 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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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战鼓

    李殊琼身强力壮,又有合手的兵器,那娃娃赤手空拳,身形矮,力量也不足,很是吃亏,虽有巧,一时难以取胜。

    独活见儿子吃亏,连忙出手相助。她右手往腰间一摸,抽出一把软剑来,手腕微微一抖,软剑便舞动如蛇,直取李殊琼面门,何首乌也跳上前来。

    李殊琼应付一个娃娃就已经很吃力了,无法再去应对独活的剑招,干脆傲然屹立,不躲不闪,等着高人相助。

    果然,独活的软剑在李殊琼的面前晃来晃去,剑气森然,寒光凛凛,偶尔刮擦着李殊琼的面皮,在他面上留下丝丝划痕。李殊琼面对眼前的软剑,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从容不迫,毫无惧色,让何首乌心中佩服。

    李殊琼见何首乌左手抓住妻子的手腕,右手抓住儿子的左腿,就知道刚才不是高人相助,而是何首乌出手制止了他们。李殊琼有些后怕,若不是何首乌还讲些江湖道义,只怕他早被杀人灭口了。

    李殊琼别过何首乌一家,继续前校一路之上,有惊无险,眼看着明日就能到北宁侯府,李殊琼跟路人打听,得知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便笑着对陈芳柔:“为师名动江湖,今晚必有人备好上等酒菜,在客栈等着我们。”

    陈芳柔半信半疑,连阳公主却:“李剑客素有威名,这一路之上,贼人皆闻风丧胆,定然有人慕名而来。”

    四人来到客栈,店二满面春风的迎上前来,问道:“客官可是通罗汉李殊琼吗?”

    李殊琼昂首挺胸,回答道:“正是。”

    店二忙:“一见客官雄姿英发,定是大名鼎鼎的李剑客了。楼上雅间,已经有人订下丰盛的菜肴,请李剑客赏光。”

    李殊琼傲然道:“前面带路。”

    店二忙答应一声“是”,引着四人上了楼,一进雅间,娄安忙迎上前来,满面堆笑,与众人打招呼。

    陈芳柔道:“娄爷怎会在此?您不是要晚两日出发吗?”

    连阳公主忙:“李剑客将一路之上的强盗都打服了,娄爷自然没遇到什么坏人,肯定比我们快些,也就赶上来了。”

    酒足饭饱,李殊琼将三位女子送到各自的房间,转身对娄安:“娄爷今晚也别住下等房了,请到我的房间来吧,我有话跟娄爷商量呢。”

    李殊琼想什么,娄安心知肚明,便:“恭敬不如从命,谨遵主人吩咐。”

    李殊琼又让店二在他的房间里另置一桌简单的酒菜,与娄安边喝边聊。李殊琼不会拐弯抹角,直截帘的问娄安:“这些来,娄兄一直在暗中帮助我,我先敬娄兄一杯,聊表谢意。”

    娄安笑道:“奴才的确一直跟随主人,暗中保护主人安全。不过,只有主人自立门户那一次,是奴才出手。”

    李殊琼心中疑惑,又问道:“娄兄既然一直跟随着我,自然能知道谁出手帮助我吧。”

    娄安道:“主人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是谁呢?”

    李殊琼低声:“难道真是她吗?我也想过,只是她既然帮了我,怎么一直不露声色呢?”

    娄安道:“她能陪在连阳公主左右,自然是大内一等高手,不过举手之劳。至于为什么不动声色,奴才就不知道了,主人还得亲自去问问她本人啊。”

    娄安见李殊琼不言语,又接着道:“那强盗用语言调戏她,因此,她才出手打伤了强盗的左眼。也是她用石子打在‘一点红’的屁股上,宝马这么一叫,惊了那娃娃的马,才把他掀下来。”

    李殊琼又问:“为什么独活出手,她就不帮忙了呢?”

    娄安收敛起笑容,道:“主人身处险境,不仅她相助,奴才也一样使出了看家的暗器,但是都被何首乌化解于无形,竟看不清楚他怎样出手。”

    李殊琼大惊失色,道:“你是何首乌在瞬息之间,就接了你二饶暗器,并且还能制止住独活和何一吗?”

    娄安道:“没错,此人绝非寻常之人,武艺之高,难以预测。主人为何不问他夫妻二饶名姓?奴才也好探查一下他们的底细。”

    李殊琼:“我也正后悔呢,谁想他们一对乡野夫妇,能有这么大能耐。”

    娄安道:“江湖之大,外有,人外有人,主人千万不可大意。”

    李殊琼答应一声:“知道了。”已经没有兴趣再谈,娄安也看出来了,便:“色不早,还请主人早些休息。”

    李殊琼早就猜到娄安在暗中保护他,只是没想到紫苔出手相助,想起一路上他跟连阳公主和陈芳柔吹得漫无边际,都被紫苔听在耳中,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她背后有没有笑话自己。不管怎么,总要找个机会谢谢她才是。

    此处离北宁侯府不远,四人也不着急赶路,快到中午的时候,李殊琼就提出要好好吃顿午饭,娄安便催马前行,安排午饭去了。

    李殊琼找了个连阳公主和陈芳柔感兴趣的话题,趁她二人聊得兴起,他则不知不觉的放慢速度,来寻紫苔话。李殊琼开门见山的:“多谢紫苔姑娘一路上相助。”

    紫苔道:“李剑客不必如此客气。”

    李殊琼道:“你既然知道我武艺不高,又喜欢大吹大擂,为什么不劝公主殿下离开我呢?她最听你的话。”

    紫苔道:“女子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做得令下的主呢?不过是奴婢与殿下相处得久了,知道殿下心中所想,所言皆合殿下心意,故此被殿下采纳。”

    李殊琼见她避重就轻,又接着问道:“殿下喜欢武艺高强,人品高尚的君子。你为什么不向殿下讲明实情呢?”

    紫苔道:“殿下不过只是如此,若论相貌、武艺、人品,李剑客觉得哪一样能胜过云中逸?”

    李殊琼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又:“紫苔姑娘刚才了解殿下心中所想,那依紫苔姑娘所见,殿下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呢?”

    紫苔道:“殿下看上李剑客哪一点,奴婢可不知道。不过,奴婢倒是支持殿下的选择。虽然李剑客明知武艺不高,却舍身挡在三个女子的前面,这种担当,才难能可贵。”

    李殊琼还想再问点什么,娄安已经迎了过来,李殊琼只好跟随他进了食肆。用过午饭,他还想再找机会与紫苔单独相处,没想到行不多远,就听到一阵轰轰的鼓声。

    李殊琼没上过战场,自然听不出这是雄壮的战鼓,娄安却熟悉,他勒住马缰,表情凝重,稍微迟疑一下,便朝着战鼓的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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