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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二十二章 以身抵第4章 辞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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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辞帅

    张静虚听齐怪所言,大有怀疑李殊琼投敌的意思,心想:云中逸是李殊琼的妹夫,齐怪又是云中逸的幕僚,他不可能置李殊琼于死地,他这番话,肯定是试探。

    齐怪不知道李殊琼与张静虚的关系,更不知他们都是同皇上一起在普宁寺长大的,因矗心皇上怀疑李殊琼。齐怪知道张静虚是皇上的心腹之人,这才前来游。

    张静虚道:“忠肃王是雍王之孙,北宁侯云中逸又是他的妹夫,只有他来做三军元帅,才能服众。”

    齐怪道:“忠靖侯何出此言?陛下即位以来,封官授爵,却没有定下元帅的人选,想必是等待忠靖王痊愈。这元帅之职,陛下定是给忠靖侯留着的。”

    张静虚道:“赌老万不可如此!”

    齐怪道:“忠靖侯居功至伟,忠心不二,又救驾有功,这元帅之职,也是当之无愧,众望所归。”

    张静虚道:“赌老此言,让在下无地自容,这种居功自傲,挟主要官的事,断不敢为,还请赌老不要再提此言,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境。”

    齐怪听张静虚如此,连忙起身告辞,道:“忠靖侯一心为陛下,让老朽佩服。”

    第二,皇上果然来看望张静虚,张静虚挣扎着就要起来跪拜,被皇上一把按住,道:“师兄伤还未愈,不必多礼。”

    张静虚道:“还请陛下不要再称呼臣‘师兄’,臣万不敢当。。”

    皇上道:“这里只你我师兄弟二人,不必如此拘谨。”皇上又问了问张静虚的病情,听他病情好转,龙颜大悦,道:“朕有意将元帅之职留给师兄。”

    张静虚连忙:“陛下万万不可。”

    幸好昨齐怪来找过他,让他事先有所准备,否则今肯定会让陛下看出他心有不甘,君臣必将离心离德。

    在普宁寺中,张静虚一直以大师兄自居,他这个大师兄可不是单凭年纪大,入师门早,而是相貌、武艺、智谋皆在众师弟之上。如今这种优越感荡然无存,二师弟成了君主,自不必,就连不学无术的三师弟,都仗着父辈的功勋,摇身一变,成了王爷,而且,即将做三军的统帅,张静虚还要听他调遣,这的确让张静虚一时难以接受,心中的失落感徒然而生。

    皇上见张静虚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断然否决,心下窃喜,看来师兄不计个让失,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便问道:“师兄何出此言?朕所信之臣,唯师兄一人,还望师兄能替朕分忧,不要推辞。”

    张静虚挣扎着起来,跪倒在地,回禀道:“陛下如此待臣,臣万死难报圣恩,非臣不愿为陛下分忧,实在臣力所难为。如今,陛下霸业未成,还要倚仗雍王和北宁侯的辅佐。雍王义子谢乔、吕刚,皆非凡人,名动江湖,心高气傲,臣草莽之人,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北宁侯云中逸虽然为人谦卑,但他手下之人多是云老侯爷的旧部,皆是看在云老侯爷的面上,辅佐云中逸,自然除了北宁侯也不会甘心听命于旁人。臣如何能让这些人听从调遣呢?只怕误了陛下的大业。”

    皇上闻言不语,张静虚又道:“臣以为,为今之计,陛下令李殊琼为帅,才是上策。一则,他和臣一样,皆与陛下自一处,忠心不二;二则,陛下封他忠肃王,虽然是误以为他阵亡,才加封,但君无戏言,也不便更改,除了雍王,也只有他爵位最高;三则,陛下用雍王之人为帅,恐北宁侯的人不服,用北宁侯之人为帅,又怕雍王的人不满,而李殊琼既是雍王之孙,云中逸又是他的妹夫,两边的人,皆无可挑剔,实在是最佳的人选。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皇上连忙搀扶起张静虚,让他上床躺好,这才道:“朕有师兄,霸业可成。待朕江山稳固,定不负师兄。”

    张静虚想要去恭送皇上,被他按住,道:“朕盼着师兄早些痊愈,也好助朕一臂之力。何况,你我师兄弟,切不可拘泥于俗礼,反疏远了。”

    皇上有心让李殊琼做元帅,云中逸自然乐意,云中逸手下的人,自知兵少将寡,无法跟雍王抗衡,若李殊琼为帅,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雍王本有心自己来做元帅,但刚打了败仗,皇上又是在云中逸的大营之中行过即位的大礼,不好再争,也有意让李殊琼为帅。

    但李殊琼却是个不省事的,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想的是陈芳柔,独自伤心一阵子,便想起李竹因来,怎么她没来呢?心里一惊,连忙问下人:“李竹因怎么不见?”

    下人忙回道:“回王爷的话,李竹因与钟神医去寻找忠肃王了。”

    李殊琼奇怪的问道:“忠肃王是谁?怎么没听过?李竹因又寻他干什么?”

    下人忙:“回王爷的话,陛下即位后,就命王爷和北宁侯云中逸袭了爵,又因王爷有功,前去救驾,加封忠肃王。”

    李殊琼哪有心情听他啰嗦,早已经下霖,径直来到云中逸的营帐。云中逸正在商议如何破敌,见李殊琼进来,忙迎上前来,道:“王爷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商量一下破敌良策。”

    李殊琼一摆手,道:“我不喜欢这些个称呼,我只叫你‘妹夫’,别的什么官,什么爵,一概与我无关。我且问你,我妹妹跟钟缘出去寻我,你怎么不拦着?”

    云中逸心中委屈,忙解释:“我哪能不拦着她?但你是知道她的,认准的事,就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我怎么能拦得住?我又走不开,还好钟神医自告奋勇,陪她一起去,我才放心。谁想这么多了,他们竟毫无消息。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出去寻找……”

    李殊琼哪里听得下去,当着这么多饶面,本不想打断他,怎奈他起来没完没了,实在忍不住了,这才抢着道:“你是主帅,你走不开,我去寻她。”

    云中逸与众人面面相觑,李殊琼即将为帅,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有李殊琼一人还被蒙在鼓里。李殊琼见云中逸不话,不知何故,又大声道:“你马上给我一支令箭,我去寻她。”

    齐怪道:“忠肃王还是去陛下那里请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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