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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二十三章 苦命王第1章 天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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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疾

    “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李竹因被困在山林之中,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宛如重生,又意外的遇见了哥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怎能不激动呢?扑在李殊琼怀里,喜极而泣。

    李殊琼实在不敢相信,人生的转机就在瞬息之间,让人措手不及,他掐了掐手指,还知道疼,看来这不是梦,李竹因是真的安然无恙。

    钟缘看到李殊琼拴在旁边的“一点红”,就知道他从营中来,却不知他有没有军务在身,便问道:“李剑客这是要到哪里去?”

    李殊琼道:“我来寻妹妹啊,我正要问你呢,你想要把她拐到哪里去?怎么你反问起我来?”

    钟缘道:“我想把她拐到哪里,你问问她就清楚了,我的话,你也未必信。”

    李殊琼又:“钟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总是缠着她?”

    钟缘道:“我怎样待她,她最清楚,自然明白我的心意。”

    李殊琼大声喝道:“你不过就是花言巧语,骗骗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罢了。若不是被我撞见,只怕她也如张滟滟一样,被你盗心藏简了吧。”

    钟缘翻身上马,对李殊琼道:“信我者,自不心疑,不信我者,多无益。”言罢,打马扬鞭,回了营寨。

    李竹因道:“哥,你错怪钟大哥了。我们在山中迷了路,钟大哥又看太阳,又看树根,又做记号,好不容易才把我从林中带出来,若不是钟大哥,我们兄妹只怕……”

    李殊琼道:“竹因,你还,不知江湖险恶,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何况你已经许配给云中逸,更不应再与其他男子单独相处。”

    李竹因道:“哥哥的是,我记住了。只是钟大哥真是好人,若他想杀我盗心,在林中有多少机会?我哪能再见到你呢?”

    李殊琼当然不信李竹因的话,但他也知道无法服李竹因,再要坚持,反而会让李竹因误会他对钟缘有偏见,既然李竹因已经答应不与钟缘独处,便见好就收,带着她回了营寨。

    钟缘早把李竹因的情况告诉给云中逸,他正在营门外焦急等待,李竹因一见他,连忙问:“云公子,钟大哥呢?”

    云中逸道:“他早已经回来了,你不必担心。”

    李竹因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到钟缘的屋中一看,果然看见钟缘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人已经不见踪影,她连忙跑出来,道:“哥,都是你不好,钟大哥生气了,肯定是离开了。”

    李殊琼道:“他若肯走,倒是我的造化了,只怕他舍不得滚蛋。”

    云中逸道:“陛下这几不适,钟神医给陛下诊病去了。军营之中,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李竹因道:“陛下病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众人把钟缘围在中间,钟缘微合双目,三根手指搭在皇上的脉搏之上,显然已经探了很长时间,看来皇上这病不轻,云中逸心里就一沉。

    屋里静得可怕,众臣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皇上看着钟缘眉头微皱,面色凝重,心里也一阵紧张,只是群臣皆在场,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过了好一会,钟缘缓慢的睁开眼睛,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又不敢问,静静的等着他开口。最后,皇上等不及了,问道:“钟神医,朕的病你可治得?”

    钟缘道:“陛下所患,乃子之疾,草民凡夫俗子,无法诊治。”

    众人皆惶恐不安,窃窃私语,以为皇上患了不治之症,却听钟缘又:“待陛下成就霸业之时,此疾便可自愈。”

    众臣不解其意,皇上却听出钟缘的弦外之音,忙:“众位爱卿,且先退下,朕有话要问钟神医。”

    众人虽然退下,却都不放心,皆守在门外,听候差遣。

    皇上问道:“钟神医,现在已无旁人,可否明?”

    钟缘道:“陛下心中有抑郁之气,显然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犹疑不决,堵塞心脉,故有此症。”

    皇上一听大喜,忙:“果然是神医。”

    钟缘又:“军中事务虽艰难,但凭陛下英明决断,足以应对,又可与众臣商议,断不会致疾,必是无法倾诉,无法化解,无法宣泄之事。”

    钟缘到此处,停顿一下,见皇上没有话,这才跪倒叩头,接着道:“草民斗胆,揣摩圣意,泄漏机,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道:“你只管来,朕恕你无罪。”

    钟缘道:“陛下可是因为郡主赘婿?”

    皇上一听,连忙道:“爱卿快快请起。朕当初是储君,没有资格封他官职。如今朕已即位,有心再去请他出山,又担心他再次拒绝,正不知如何才好,钟神医可有办法?”

    钟缘再次跪下,道:“草民不敢妄言朝政。”

    皇上一听,心中暗想,他这是赤裸裸的跟我要官做啊,便:“朕恕你无罪,先让你做个御医,待日后有功之时,再行封赏。”

    钟缘连忙叩头谢恩,然后道:“陛下刚刚即位,下皆静观其变,无人敢轻举妄动。但若有邻一个不尊陛下的人,其他饶胆子也就大了。欣昌郡主在皇家颇有声望,若他的赘婿都敢拂了圣意,其他人更加有恃无恐了。赘婿若有意辅佐陛下,会主动来投奔的,他既没有来,必是心有顾虑。”

    钟缘知道这番话一定让皇上心中不快,又接着:“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草民刚才,此疾可自愈,非人力所能为之。陛下乃圣明之主,其中的利害得失,必能决断。”

    皇上闻言茅塞顿开,他本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好,不易染疾,这是心病,即有钟缘解了心结,自然也就无碍了。第二,便去雍王营寨请来雍王和谢吕两位将军,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亲赐李殊琼帅印,众将皆来道贺。

    张静虚虽然已经大好,却称病不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担心流露出来。

    卢笙虽然笑容灿烂,但皇上还是看出他心事重重,以为他对李殊琼为帅,心中不满,便将他单独叫过来,问道:“爱卿何故不悦?”

    卢笙连忙:“陛下圣明。臣家中有些私事。”

    皇上连忙:“既如此,你便回去处理一下吧。”

    卢笙道:“臣谢陛下隆恩。现在陛下正是用人之际,臣岂能因家事,而误国事呢?”

    皇上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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