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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艾衎

第九十九章 血流飘第1章 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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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陆听了卢后和璐嫔的对话,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连忙跃下屋顶,璐嫔对卢后说的话,是大关键处,若卢后想明白了,再想对付她就难了,得趁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立即去做。

    张念夫也跟着于陆从屋顶上跳下,二人来到僻静处,张念之道:“师傅,如此看来,皇上可能已经死了,卢后想要夺权。”

    于陆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皇上没死,也只能冒险一试了。若事情败露,皇上责怪,为师一人承担就是了。”

    张念之刚说点什么,于陆又说道:“你随我来。”

    张念之只好跟着于陆来到一座偏殿,于陆对张念之说:“这里相当于皇上的书房,兵符就在此处,你在此等我,留意周围的动静,待我盗来兵符,我们就去援助太子殿下,击退宛人,守土拓疆。”

    于陆对这里特别熟悉,虽然皇上自有心腹之人,没有重用于陆,但当年皇太后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于陆都是站在旁边看着的。

    于陆小心的接近偏殿,平时这里守护甚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说以他的功夫,就是在此遭遇大内高手,夺来兵符,也不再话下,但他不想惊动别人,以防节外生枝。

    于陆蹑手蹑脚的进了偏殿,里面却异常安静,连个人影也没有,实在出手于陆意料,但他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真到兵符在手,他都没有放松警惕。

    张念夫见于陆出来,低声问道:“师傅,得手了吗?”

    于陆道:“看来,皇上是真的出事了,这些太监都是消息极其灵通的,大概是知道了皇上出事了,这才各寻门路,里面竟然无人把守,我十分顺利就拿到了兵符,现在我们立即出宫调兵,先打大宛,再夺皇位,一举两得。”

    卢后没有把皇上的死讯传出来,于陆师徒就利用这个机会,用兵符将京城的精兵火速调往前线。张念夫有世袭的王位,如今以忠靖王的身份,手持兵符,莫敢不从。而且,于陆手持皇上的宝剑,做为监军,协助张念夫,三军更是没有怀疑,皆听命于少年王爷。

    大军行至西京关隘,于陆见张念夫已经完全控制了这支铁军,便又生出个得陇望蜀的主意来,他让张念夫率领军队先走,他还想要把西京关隘的重兵调走,这不仅是前线的需要,更是不给惺子和卢后留下一兵一卒,为太子殿下回京登基做准备。

    西京关隘是京城的门户,历来西关的守将都是朝中重臣,肯定识得皇上的宝剑,因此于陆带着这把剑,单枪匹马来夺西关,胆识和魄力令人叹服。

    于陆来到西关,命人给守将送信,守将听说是皇上的钦差到了,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接了出来。于陆见他的官服,就知他官职低微,于陆十分不满,对来人说道:“西关的守将呢?叫他亲自来见我。”说完,他将手中宝剑一举,说道:“这是皇上的宝剑,此剑一出,如皇上亲临,西关守将好大的架子,竟然敢不出来迎接圣驾!”

    那小官并不认得皇上的宝剑,但他认得于陆这身衣服,知道是宫中极有地位的太监,必定是惹不起的,便跪倒在地,行完大礼,他才回答说:“西关守将已经死了,余者也都不在,此处就只剩下小的一人,守在这里,大人有什么吩咐,就直接命令小人去做吧,小人定当尽职尽责,绝对不辱使命。”

    于陆道:“你少废话,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那小官道:“小人也不知何故,小人的上级让小人守在这里,小人只有遵命,不敢多问。不知大人到此有何吩咐,还请大人到堂上问话。”

    于陆道:“我来此地是奉旨调兵,你速去点齐人马。”

    那小官一脸难色,说道:“西关已经无兵可调了。”

    于陆抽出宝剑,对他说道:“这是皇上亲手交给我的,先斩后奏,你若敢不出兵去前方协助太子殿下退敌,我立即就将你斩于剑下。”

    守将连忙跪下磕头,哀求道:“大人饶命,小的真是不知道,不过,小人知道哪个人了解这些情况,还请大人问他便知。”

    于陆点了点头,吩咐道:“把这个知情人叫来见我。”

    小官答应一声,刚要走,于陆道:“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你派别人去把他叫来,我在这里等他,半个时辰他不到,你就脑袋搬家。”

    小官哪敢怠慢,连忙安排手下士兵去办。果然过不多时,士兵们带进来一个人,于陆见他形容消瘦,文质彬彬,心下疑惑,不知这个小官捣什么鬼,便问:“他是谁?”

    小官连忙凑过来说:“他是西关守将的宾客,战时他运筹帷幄,替守将出谋划策,平时他谈天说地,陪守将消愁解闷。那天他在场,当时的情景他都是知道的。让他说给大人听。”说完,小官吩咐道:“这是皇上的钦差,来此调兵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这位大人,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这把宝剑是皇上亲赐的,先斩后奏,你可不要往剑尖上送。”

    宾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很是瞧不起他。于陆看着这位宾客,对他说:“你不必害怕,我是来此调兵的,这里是重兵把守的要塞,兵都哪里去了,你只要如实招来,我保你安然无恙。”

    这宾客虽然无官无职,但跟随西关守将日久,显然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他的镇静自若,与小官的失魂落魄,倒是对比鲜明。

    于陆见他只是打量自己,却不说话,再次问道:“我是奉旨来西关调兵的,这里兵的都哪里去了?”

    宾客这才说道:“你若真是奉旨调兵的钦差大臣,那你就是来晚了,有人为了防止你把大军调走,已经先来到此地,将重兵调走了。”

    于陆听到这里,脸色大变,连忙打断他的话,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违背圣旨,私自调兵,难道他们是想造反吗?”

    宾客道:“造反不造反,我可不知道,也与我无关。你们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我更弄不明白,我只知道他们是先来的,你是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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