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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舅爷面露难色,看起来有些犹豫。

    赵构看出他怕什么,万一被吴芍药一口回绝了,当着王妟或是另外的某个女子,堂堂的韦舅爷面子上恐怕不大好看。

    赵构道,“舅爷,朕劝你不要惦记着此事了。”

    韦渊不甘心,“陛下为何?一个女侍卫你都舍不得,是不是早把我姐忘了。”

    赵构耐心解释道,“朕的人当众打了你的人,你第二天便来大内要人,而且还能顺顺当当地要走她,其余人怎么看?不成不成。朕连个人都护不住,这些人怎么死心踏地的维护朕?别忘了和她一起来的可不是几个人,而是几百个,此事若传出去岂不叫她们人心涣散?谁还能安心在这里!”

    “几百个!!臣只想带走一个而已,而且臣并非要报复她。”

    赵构,“刚才你还说了想调教她。”

    “绝不是这个意思,陛下!”

    “哦……朕还以为你要替府上挨打的下人出气,那朕岂能给你。”

    韦渊高兴了,“陛下你同意了!”

    “朕可没说同意,你不报复她,更没理由张这次嘴。”

    韦渊比赵构年纪大了一轮,今年也就三十四岁,不得不说在公开诚,这个韦渊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也时时刻刻地站在皇帝这边。

    但他对别人,或是同赵构私下相处时表现就大不一样了。

    此刻屋中只有两个人,韦渊要求没满足,起身时有点摔摔打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当着吴芍药可能还有点规矩注意点身份,但对赵构完全没必要。

    “我姐要不是在金国,而是在这里,我不信朝她要个使女都要不来!!”

    赵构心中一阵的愧疚,软了,“朕只能答应试试看,吴娘子找来的人总得吴娘子同意,再说也不能强迫谁,还得王妟认可才成。”

    韦渊面色稍缓,“那臣在这里听下文,陛下你叫王妟放心好了,只要她同意,我一定不找她昨晚的后帐,她喜欢拿扁担打人,到了臣府上任她扁担随便抡,除了我打谁都可以!”

    我靠!“好吧,一个女侍卫……朕试试看。”

    结果不必猜,赵构出来没看到王妟,只是悄悄同吴芍药一说,吴芍药就不满意了,“陛下,我们夜开城门挑来的可不是使女,而是陛下复兴的大计之一!再说这个人是个材料,奴家还要重用她呢。”

    吴芍药也会上纲上线。

    赵构只能改为商量的口气,“但是娘子你知道的,别人尚且好办,只是这个人要在大内赖着不走,玩儿浑的,朕也不好硬拒呀。”

    吴芍药知道不大好办,想了想说,“她在厨房,陛下可叫他自己去问。”

    可能担心厨房里有菜刀,韦舅爷不敢去,但又不走。

    赵构想去南苑看看摘桑葚也脱不开身,天色也近午时了,皇帝只好道,“舅爷,这样吧,请你在朕这里吃顿饭算是补偿,朕也无能为力。”

    “一顿饭有什么好吃!”

    “那可大不一样,朕的厨房里有一条西湖里打的草鱼,已经净水养了三天了,”赵构朝韦渊比划着,“这么长,”

    韦渊,“有那两个长的草鱼臣也不是没吃过!”

    赵构一乐,“但朕亲自下厨的草鱼,你一定没吃过。”

    韦舅爷同意了,总算给了个面子,“那好,我和陛下去厨房看看这条草鱼长什么样儿。”

    韦渊可不是来看草鱼的,王妟生病了没去摘桑葚,正和两个使女在厨房内摘菜,见到皇帝进来,几个女子慌忙站了起来。

    皇帝正色道,“都来见过韦舅爷。”

    女子们放下手中的菜过来见礼,王妟躲在她们的身后,低着头。

    韦渊一本正经,嘴上连声说着“免礼”,把头歪了歪往使女身后看,王妟再往使女身后躲,

    旁边的大铜盆里养着一条草鱼,有一尺半长。舅爷赞道,“真是一条好鱼!”

    赵构上前,一伸手将鱼从盆中捞起来,草鱼在手中挣扎不止,甩的在场所有人身上一身水珠儿,韦渊道,“就吃她了,陛下,微臣就看你的了!”

    赵构不发话,侍女们站着不敢动,不敢再去摘菜。

    皇帝道,“你是不知朕的手艺,舅爷若尝着还好,等着朕亲手调教出几个人来,选厨艺最好的去侍候舅爷,但你可不能只拿她当使女看。”

    韦渊连声道,“那是自然,我可不能拿她当个使女看!”

    一边说着,一边又歪了歪脑袋,到人后打量王妟,恰在这时,赵构一分神,手中的草鱼一下子挣到地下去了。

    前边几个使女纷纷争着俯身去捉鱼,一下子将王妟闪了出来。

    王妟站着未动,已无处可藏,也许此处略比外边凉爽,她的脸色好了许多。

    赵构暗道,不能算吴芍药,别人比不了她。这个王妟和三七艾十一娘可以称得上是女侍卫中的四大美女了。

    身材真不错,模样也可圈可点。

    王妟站着,被打量的有点恼怒,冷冷地说道,“陛下,谁愿意去谁去,奴婢是誓死都不会到别处去的。”

    “为何呢?韦某那里也是临安城数得上的高门大院,人也少得多,清净!”

    王妟指了指厨房外的两筐菜,昨晚从大理寺担来的,“韦舅爷你若能像陛下那样双手将它们平提起来,从这里走到南苑再走回来,王妟便可以去韦府。”

    韦渊一下子傻了眼,这个他真不行。

    韦舅爷显然有点点恼怒,这是强人所难,你直接说瞧不起我不就成了。

    王妟道,“我虽然是个女子,但绝不追随胸无大志之人,国破山河半,百姓命倒悬,一个个武将见了金兵望风而逃,一个个文人随遇而安,一个下人在大街上便敢趾高气扬,我大宋的希望在何处S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百姓指望着谁!指望着陛下!王妟只肯追随陛下!”

    韦渊气得脸色发紫,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使女们已然捉了鱼,争着递回到皇帝手里,仍然挣扎不止。

    韦舅爷道,“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便敢在陛下面前越级妄谈国事,胆子可不小!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战是和韦某只看陛下之命是从,韦某是不惜命的!”

    王妟道,“是么,奴婢可看不出来,韦舅爷说的这么好,那么此时此刻该想的可不该是什么使女。”

    她的话没有说透,也不敢说透。

    此时大宋先朝皇室有多少人在北国做着使女,包括邢皇后在内。

    但韦渊已经听明白了,伸手指着王妟,“你!你这妮子好大胆!”

    赵构咬着牙,将手中兀自摆动、挣扎不止的大草鱼高高举起来,“叭”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条鱼落地后复弹起来,在地上挺了挺身子微微打颤,最后慢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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