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好大一只乌

第二十二章 吃货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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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到处都是叮叮咣咣的敲打声还有咔嚓咔嚓的和泥声,还不断有家丁丫鬟还或者婆子快乐的跑来跑去,王厚的火炕改造计划大获成功后,他是大笔一挥,要把整个府不管是主房,客房还是通铺全都改造成火炕屋。

    一共五十五面大火炕,满是新奇中,一帮下人忙活的不亦乐乎。

    额,快乐的劳动声中,还夹杂着鸭子鹅子的嘎嘎惨叫声,没办法,第一件羽绒大衣被曹红节那个没良心的拿去巴结曹总了,腐朽的王大人想要不挨冻,苦难的鹅们就不得不经历邻二波惨无壤的薅毛。

    家丁下人们辛劳而愉快的忙碌着,可是他们的家主大人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腿儿一盘往火炕上一座。

    两件愁事儿,首先,他发现自己被骗了!

    今个刚下班回家,王福是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汇报在许都附近的伏牛山上,有打柴人发现一处石炭矿,王厚也是兴高采烈的想把那块地买下来,急急匆匆的把吕布赏赐给他的金十斤盒子打开,却是瞬间大失所望起来。

    什么金子!分明是十斤黄铜块子!

    然后就是霸占他炕头的不速之客了,盘坐着一双修长的大腿,很村妞的把那双手插在衣袖里,现在曹红节还兴奋的脸儿通红,不断在那儿催促着。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紧出发,去抓耗子去啊!”

    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为什么官迷到如此程度,整顿太仓,从那些扒拉官仓吃饭的耗子世家手里抢夺粮食,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不知道吗?

    而且果然不出王厚所尿,接到任务的第一时间,这妞找上了自己。

    “这都快太阳落山了!出发什么啊!”

    满是头疼的瘫在炕上,王厚悲催的推脱着,可一句话却是立马气得曹红节杏眼瞪得溜圆,拍着炕沿叫嚷着。

    “喂!你找我帮忙时候,本姑娘可是二话不,没管什么白黑立马来了!到你这儿怎么就这么不痛快,早知道你这个废材靠不住,算了,不愿意帮忙拉倒,本姑娘自己去!”

    这妞还真是风风火火,着,就真的要转身下炕出门了,看着她的背影,看的王厚不禁哀嚎一声,赶忙是连滚带爬两步,拽住了她的衣袖。

    “等等,我又没不帮忙!”

    “把你还不快走!”

    也不是真要走,就势曹娘这女人就停住了脚步,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就和后世王厚他同事的对象要他同事给买爱疯插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问题是现在去哪儿啊!”

    咸鱼那样摊在热乎炕头,王厚再一次悲催的一摊手却冷不防这妞划拉一声,把腰间悬挂的环首刀拔了出来。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乌兹钢刀锋,吓了王厚一大跳,还以为这妞得了失心疯要现场给他来个大卸八块,一屁股坐回了炕上。

    浑然不知道在王厚眼里,自己忽然变成了疯妞,曹红节却是眼睛亮晶晶,虎虎生风的对着透风的麻布窗户舞了两下剑,亢奋的叫嚷着。

    “丞相让我代刑曹,那么自然是把那群贪污太仓粮食的赃官全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们认罪了!”

    看着剑锋,曹红节似乎看到自己已经成为女青了,举着自己的大刀,她是帅气的摆着poss,可这个节骨眼,却不防王厚是哗啦一盆冷水泼到了她脑瓜上。

    “然后呢?把这些贪官全砍了,你上哪儿再找二十个熟悉仓务的仓椽把太仓管起来?要知道北面袁绍南面袁术,东面吕布西面张绣,不定哪丞相就得用兵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到时候调不出粮食,咱俩就得一起跪在刑场上掉脑袋,那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通日死了!”

    看着王厚悲催着一张老脸重重一摊手,曹娘也是傻了眼,拖着环首刀,好半,这才把她那双杏核眼瞪得溜圆,惊愕的问道:“那怎么办?就看那群赃官逍遥法外?”

    “水至清则无鱼,丞相也不想把所有人干掉,丞相要的是太仓有度,他需要的时候调的出粮食,况且你真觉得一个的百石仓椽能贪污掉一个仓十几万石的粮食?弄清楚这些粮食怎么没的,到时候防微杜渐让粮食不再丢失,这才是丞相任命你的期望所在!”

    “当然,事情闹到如今,必须有倒霉蛋为之付出代价,这二十来个人中,拿哪个倒霉蛋开刀也得计算一翻!”

    王厚无可奈何的捏着下巴一通解释,听的曹红节却是直迷糊,那双漂亮的杏核眼中直冒迷魂圈儿,咣当一声把环首刀插回腰间,又是屁股熟练芯儿一下子坐到炕上,把那双长腿盘起来,抱着胳膊,她干脆苦着脸直摇头。

    “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郭酒鬼有事儿就找你!”

    果然是让郭嘉算计了,不过就算如此,都影深厚的革命友谊”了,曹红节的事儿王厚也不可能不管,一张老脸抽如苦瓜,他是悲催的一回头,看了一眼炕上摆着那个沉甸甸的黄铜盒子,好一会,这才也跟着一拍大腿。

    “听我的就听我的,第一件事,先去买头羊……,不对,这是出公务,你先去丞相府牵头羊来!”

    “羊???”

    ………………

    还是曹总大方,曹红节风风火火的颠回丞相府,直接牵回了一群羊来,弄得现在王府后院乌烟瘴气的,不是羊就是鸭的,气得王厚直迷糊。

    早知道就让曹红节再要点铜回来了。

    不过曹总大方了,他也不能气不是,社会他吕哥送的十斤铜就大方的拿了出来,在也是从相府蹭来的纸张上画了图纸,王厚旋即交给了府里的铁匠王铁锤,在这个憨头憨脑满膀子肌肉的家伙眼睛直冒圈中,打发他下去打了。

    不知道是这个时代还没到北宋那种理教管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程度,还是反正已经陪床了,破罐子破摔,这一晚上曹红节依旧没有回府,就下榻在了王厚的热乎炕头上,虽然不准摸不准碰了,这妞还在两人之间撒了一行黄豆,叫嚷着过线就是禽兽!可有这么个姑娘睡在身边,是当了一夜“禽兽不如”的王厚还是挺高心。

    又是一晚上舒服炕头,第二大早,没等王厚不情愿起来,那头丞相府又来人通报了,是什么念及王令官造册有功,放他带薪休假,至于休假到什么时候,来官却没,估计是什么时候把太仓的事儿解决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班。

    反正得罪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王厚也干脆大大方方叩拜来使接下公文,接着蒙着被又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这一觉直悠到下午,才在忍无可忍的曹红节一脚揣在屁股上后,打着哈欠爬起来。

    要封建时代效率也不全是慢的,至少奴仆给家主做事情,手脚就都挺麻利,研究半王厚给的图纸,光溜溜的脑瓜上最后两根头发都憋掉了,别,王铁锤还真把王厚要的东西打造了出来。

    十斤黄铜全都用掉,换来一个黄橙橙锃亮的玩意摆放在了王厚的火炕上,半圆形一个大碗,底下五个爪支地,碗中间还有个支起来的铜烟筒,与这个时代主流炊具截然不同,刮模怪样的。

    不过要是再有个吃货穿越到这里,一定会惊喜交加的叫嚷道。

    “这不就是个火锅吗!”

    没错,王厚大张旗鼓打造的,还真就是个火锅。

    几老母鸡汤早就让王厚喝腻歪了,他是早就想换换口味了,额,一切都是为了公事!他王厚是一颗红心向着曹丞相。

    然后锅有了,接下来就是准备食材了。

    这里还得感谢张骞,他老人家走通了西域之后,把芝麻带了回来,让王厚能有涮锅子的芝麻酱,达成了涮锅子的基础。

    肉类方面,昨个让曹红节迁回来的羊就地宰了一头,新鲜的羊肉挂在屋子里排酸过一个时辰,紧接着就地埋在雪地里冻了一宿,这时候已经被冻得邦邦硬了。

    在曹红节一百个不情愿中,她那把用西域乌兹钢打造的匕首被王厚借了来,用来片羊肉,没招,这个年代尚且没有焦炭炼铁与鼓风机,刀具的质量太差,也只有这玩意切的动冻羊肉,而且还是老管家王福亲自动手。

    别,不知道这老家伙年轻时候是不是当过刽子手,还是管鱼鳞剐那种的,一块块羊肉片在他手里被切的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码放在盘子里,这玩意下锅子涮羊肉最香了。

    肉片有了,凝固的羊血冻也可以算一道菜,还有羊肝片,肉类足足有四五斤,足够一场晚宴吃的了,不过穿越前王厚不咋在意的菜类,这时候却是尴尬了起来。

    地瓜片,没有,还在南美洲热带雨林里舒服躺着呢!

    玉米圈,没有,还在北美平原上舒服的晒着太阳呢!而且这个时代就算找到也没用,没用经过印第安人几百年的塞选培育,此时的玉米棒子可能比羊蹄儿还呢。

    黄瓜,这个时代倒是有了,寒冬腊月却没地方弄去。

    菠菜芸豆也有了,可同样,寒冬腊月皇帝都吃不上,他王厚上哪儿弄去?

    最后也就只有入秋窖藏的萝卜翻出来,切了一盘萝卜丝凑数了。

    “下次见到陈登,一定记得管他要些海带回来!”捏着下巴上的胡子看着桌子上的萝卜丝,王厚是郁闷的嘀咕着。

    下一个是重头戏,前两碾黏土石灰的做豆腐石碾子被冲洗干净,旋即王福好几前买回来的,经过一系列折腾处理的一斗麦被从上面的孔眼儿倒了进去,还是陈登给的老牛一头,拉着磨盘嘿呦嘿呦的转起,下面,麸皮儿和面粉就一起漏了出来。

    也难怪面粉在汉末不流行!参合着麸皮的面粉做出东西的确不好吃,欧洲上千年吃的主食黑面包就是这么直接做的,一个个黑乎乎,咬起来硬邦邦,需要沾着汤泡软了才能吃,后世王厚泡论坛,这玩意据在冷兵器时代都能当成锤子用,历史上也不知道哪个吃货发明了过筛去麸法,面条馒头这才自唐宋大放异彩。

    不过这个吃货被王厚取代了,又是一块价值连村的鲁缟轻纱在他命令下毫不吝惜的绑在竹圈上当筛子,十几个织女摇着杨柳细腰在后院塞着筛子,磨出来的面粉经过过筛,细腻的白面纷纷落了下来,落在了桶里。

    鸡蛋这时候是有的,王厚亲自动手,面粉和水加上鸡蛋擀制,细长的手擀面又是在他满脸白花中悠悠然然的落在了黑陶瓷的盘子里。

    看着饭桌上一大堆食材,王厚是欣慰的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可没等他欣赏多长时间,一阵寒意却是猛地从身后传过来,愕然的回过头,却是曹红节那张憋的犹如火山要爆发的脸儿。

    咬牙切齿,指着火锅于一桌子下酒菜,这妞简直是抓狂的咆哮了起来。

    “王途求,这就你的清查太仓的办法!!!”

    后背冒出来一下子冷汗,满是悲催,王厚刚要摆手解释,这功夫,门外却是传来了老王福急促的禀告声。

    “家主,于仓椽已经到府外!”

    于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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