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在郁神医这儿立下了耿直的人设,他纯粹是看不上郁神医手里“所谓的”补药。林富贵觉得大棠这边所谓的补药,虽然不至于是五石头散这样让人颓废,却也绝对跟强生健体扯不上边的。

    “真不用。”虽然不知道郁神医这老小子为何对他突然就感慨了起来,并一副视自己为带头大哥的架势,林富贵仍旧是该干嘛就干嘛。

    郁神医看了难免感动,看看人家这样子,这就是典型的处变不惊定力十足,也难怪能生出林当那样的闺女!要知道郁神医这一贴补药,那可是放了很多的名贵中药材的!

    既然林富贵不要,那么:“林老爷可以进献给陛下。”反正他是不敢的,知晓了皇家这些糟心事儿,以后遇到棠明帝估计自己且得绕道走。

    “以后再说吧,现在可不能说什么补药。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献给皇上。”林富贵一脸同情地看向郁神医,这货该不会是因为胡子被人揪了以至于人也变傻了吧!

    郁神医一个激灵,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棠明帝才被自家儿子算计,自己就要送补药,自己这是活腻歪了吧!

    “行了,别说话了。”林富贵表示很嫌弃,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用那样的目光看人,真是影响他听故事。从前都是在电视剧里头才看过什么“狸猫换太子”,难道今天就发生在了大棠皇宫里头?

    林富贵看了眼云昶,又看了看因为挣扎此时正披头散发,略显狼狈的大皇子,不由摇摇头。这两人年纪也不对等,看来不是。

    不过,很快林富贵就不怎么关注什么“狸猫换太子”了,因为这个珠圆玉润的珠妃上来就是一通哭诉,只说当初是被诚郡王强迫,但是孩子的的确确是棠明帝的。

    看来这也是个强·人,这边大殿上才发生的事情,人家珠妃娘娘这往这边一站,就啥都知道了。

    林富贵不关心珠妃的处境,倒是有点着急这边的进度着实是有些慢了。

    “乱娘,你这样的办事效率可不高啊,作为一个apc,快刀斩乱麻你懂不懂?”这都耽误多少工夫了,自家乖乖小林当该累了。

    事实证明乱娘理解力还是很超群的。不容珠妃娘娘哭诉当年情状并对棠明帝的敬仰,人棠明帝已经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句:“事实证据基本确凿,斩....”

    “先关押后斩首吧!”这是来自法·治·社·会的林富贵最后的倔强。倒也不是关心大皇子同情这位珠圆玉润的珠妃娘娘,林富贵只觉得既然乱娘这货不幸成了大棠皇帝,自己就得受累多教教他,不然这货若是宕机,或是脑子里头温度过高,做出有损寻常百姓的事情来,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其实当初林富贵在一番刻苦研究之后,不是没有看出来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也不是没有机会将乱娘的程序关停,可是他一方面担心这会不会对自家林当造成伤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跟乱娘这货相处得久了,迟迟舍不得下手。

    乱娘又怎么没有感受到林富贵当初对她的威胁,这也是后来她很多时候装死不说话的原由之一,可是没想到林富贵最后还是轻轻放开,并没有做什么。

    作为一个系统的补丁,乱娘木得感情;可是他会思考懂得权衡利弊,知道到了大棠得挺谁的,也因此,大棠的皇宫里头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形—

    堂堂一国皇子被吓得当场尿湿了裤子,瘫倒在地,而向来被人用忠诚夸赞的诚郡王这会儿也脸白如纸。就在大家屏息凝神,听着那个斩首出来的时候,却见堂堂一国皇帝居然将目光投向了林富贵,然后在看到林富贵那张笑盈盈的老脸时,突然就转了画风,只轻轻地挥了挥手,然后又淡淡地说了一句:“行了,先关押着,容后审问。”

    大皇子彻底瘫软在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席卷全身。也许是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也许是破罐子破摔,总之大皇子被人一边架着走远,一边嚎啕大哭,那声音惨烈得胜过当初那些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年们...

    郁神医仿佛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不觉带出了愤愤之色,老天爷是真的不公平,似大皇子这样的货色就应该就地正法,不然留着他过年?

    诚郡王这会儿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的。他只敢在棠明帝看向林富贵的当间儿,用恳求的目光向云昶求救。

    诚郡王不知道棠明帝何时知道的这些,如果是早就知道,却任由事态发展,那也太恐怖了一些!心里想到此处,不觉细思极恐。饶是身经百战的诚郡王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惶恐不安,那珠圆玉润的珠妃更是面如死灰,若不是有人一直钳制着她,她根本就站不住。

    当年的事情不是一直隐藏得好好的吗?怎么棠明帝说扒出来就都给扒出来了?珠妃不敢多看诚郡王,就只好看向别处,听说若不是来了一个叫做林富贵的厨子还有一个什么神医,狗皇帝就一命呜呼了,而她的儿子这会儿也能坐上那个位置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如今的状况!这该死的林富贵还有那个什么神医,就因为他们一切都毁掉了!珠妃无法不恨他们,可是却在转头看到云昶的时候,不觉愣住了。

    云昶当初的死,可是有珠妃的功劳。珠妃自己身处深宫,跟诚郡王只能在暗处相会。可是那个诚郡王妃却是霸占着正妃的名头,过着京城中,人人艳羡的名声度日。

    凭什么她就能够如此,而她和诚郡王就只能如同老鼠一样躲在暗处,遮遮掩掩?这还不算,分明当初已经答应好了只要大皇子这一个儿子的诚郡王,很快就忘了自己的诺言,跟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还精心教导时时带在身边,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出来,只怕诚郡王的心全都偏到了云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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