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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隐  情

    吉喆不知道刘强为什么主动过来,不觉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难道这孙子还要借机找茬儿不成?哼哼,如果真找茬儿,爷爷也不怕你。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这种诚下自己可是刘家的贵宾,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

    刘强当然不知道云吉喆已经注意到自己了,他似乎对早晨做的事儿有些后悔,只见他端着酒碗,一步步来到云吉释跟前。

    “阿释爷爷,我有话要和你说!”

    还没等云吉释回话,吉喆借着酒劲,在一边回应道:“唉!我说大孙子,今天是你新郎官爷爷和新娘子奶奶大喜的日子,有话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别像个婆娘似的,磨磨唧唧的。来!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好喝酒!”

    吉喆说话时,云吉平在后边直拽他的衣角,意思是咱们是来送亲的,不是来惹事儿的。

    吉喆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吉平,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道:“没事儿,吉平你放心!”

    他说完话,端起酒碗,高高地举起,送到嘴边,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示威似的,又把酒碗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下。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云吉释以外,对吉喆一气呵成的动作都感到很纳闷,谁也不明就里,但是出于对新娘家人的礼貌,坐陪的人无论是长辈也好,平辈也好,都附和着吉喆,端起酒碗,呵呵笑着,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云吉释也喝了一口酒,他笑呵呵地坐在那里没说话,他看着刘强,刘强也看着他。

    其实,大家看着刘强这个毛毛愣愣的酗子突然走过来,都认为他是来敬酒的。但是,这种诚下,还轮不到一个孙子辈的人来敬酒。在座的有刘家的几个长辈,虽然有的老人对他的失礼,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大家平时又都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如果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人和他一般见识,所以几位老人只好静静地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刘强镇定了一下。

    “那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阿释爷,今天早晨我骗了你们几个人,是我的不对!在这里向你们赔礼道歉,对不住了!”

    他说完话,学着吉喆的样子,把自己的酒碗也高高地举起,并向着云吉释和云吉喆鞠了个躬,然后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的这一动作看起来干净利落、豪爽大气,算是给云吉释和云吉喆赔礼道歉,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他们面子。虽然吉喆是一个平时不怎么好面子的人,不过此时面对着刘强的赔礼道歉,他觉得还是很受用。

    云吉释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现在这个诚正是举杯交友、冰释前嫌的好机会,而且看样子他不但要向自己赔礼,似乎还有什么其它的事儿要说,是什么事儿呢?一时间云吉释还无法猜到。

    云吉让此时看得更是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和阿释、吉喆两个人还有了交集。酒桌上其他人和云吉让的心思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刘庆贤看到刘强站起来冲着云吉释他们而去,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要给我捅什么娄子。”于是他立刻也奔着云吉释走过去。

    喜宴的场面很热闹,他穿过几张桌子,客人们都纷纷举杯和他碰杯喝酒,当他穿过人群走到刘强面前时,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大家看到新郎官儿过来,一个个的喜笑颜开,举杯喝酒。

    刘庆贤拍拍刘强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刘强!你是不是喝醉了?”

    然后转过头冲着桌上的云吉让、云吉释和几个长辈说道:“二哥、三弟,各位叔叔、大爷,今儿大家高兴,多喝点啊!多吃菜,多吃菜啊!”

    刘强看到刘庆贤可能是怕自己酒后惹事,于是低着头说道:“庆贤爷爷,我——我没喝多!我这是为你高兴。”

    刘强说着话,不由自主地掉下了几颗眼泪。

    一个大男人在婚礼上流泪,这让大家感到十分意外。大喜的日子,他嘴里说的明明是为人家高兴,实际却掉眼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根本不是喜极而泣。既然不是喜极而泣,那么其中必有缘由。

    刘庆贤当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经管刘强,这时候云吉释站起来解围。

    “姐夫,今天是你和我姐大喜的日子,你看来了这么多亲朋好友,我看还有你们汽车队的人是吧。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这里交给我处理,我问问刘强是咋回事儿。”

    刘庆贤心想,既然刘强是冲着云吉释他们过来的,那么由云吉释来处理也合适。于是他急忙说道:“那好,刘强啊!有啥事和你阿释爷爷说说,不过千万别犯倔啊!”

    刘庆贤一边说话,一边向刘强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很明显,示意他千万别捅什么娄子出来。

    ......

    云吉释和刘强两个人并肩出了院子,他们走到正在掌勺的大师傅席棚旁边,刘强又抹了一下眼泪。

    云吉释问道:“我说刘强,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这是咋了?为了今天早晨的事儿?不至于吧。”

    “不是,阿释爷!你不知道,今天我为啥非要跟着去接亲。”

    云吉释看着刘强的表情,心里暗自吃惊,接亲明明是一件好事儿、喜事儿,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是一件很伤心的事儿呢?

    “其实,在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我正难过呢!你不知道,我们停留的那个地方,就是我二爷刘庆良开车掉下去的地方。当时他开车拉着夏县长,后来县长被你大哥救了,但是二爷他——他——唉!”

    云吉释听到刘强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你是说,小刘师傅是二姐夫的弟弟?”

    “当然了,一奶同胞的弟弟。你说,庆贤爷爷能不伤心吗!他下到崖底,也是想再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车子失控掉下去的。我从型二爷一起长大,今天想起他来就伤心。但是,今天又是大爷大喜的日子,我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云吉释嘴里默默念叨着。没想到自己误会了刘庆贤,他想,“原来刘庆贤到黄石岗悬崖下边,是另有隐情,想想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还冲着他发火,责怪他下去抓兔子?唉,自己错怪了姐夫。可是,这些事儿自己根本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对姐夫那个态度。对了!大哥一定知道,大哥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还有老夏,今天看到他和刘庆贤站在路边的样子,应该也是在说这件事吧......”

    云吉释想到这儿,立刻劝刘强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纠结了。再说今天这种诚,你说这件事儿也不合适。”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不对,可是我应该和谁说呢?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你能帮忙。”

    “我?我能帮啥忙。”

    “阿释爷,你在云楼,离那个悬崖近一些,你帮着再看看,那场车祸真的就是一个意外吗?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二爷,梦见他死的很冤枉呢?”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再去看看。不过,咱们今天一起喝喜酒,伤心的事儿就别再提了。”

    “好!不提了,不提了,回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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