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个丫头唤自己“相公”,苍凌洲倒是偷笑了一下,继而正色道:“此人是陈林府中三姨娘的娘家哥哥,本是在京城做巡察使,抓过几次毛贼,倒还被送到这享清福来了。”

    花言心想:丞相的人,那就是与自家爹爹也有关系?“会不会丞相并不知晓此事?”这直接的反问倒让苍凌洲多少有些意外,想着定是花典籍与她了什么吧。“不甚清楚,有待探查。”略显生硬的语气使得花言意识到自己做的不恰当,闭上了嘴不再话。

    不远处的城中府衙内,一个长得就尖嘴猴腮的男子猫腰进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内,心扣上房门,屋里正在将银票一张一张整理好心放入一个箱子中,“大人,咱们的探子来报,那摄政王怕是明日晌午才能到。”整理银票的不是旁人,正是前年派过来的李埁,将一整箱银票整理好,仔细上了锁转身在身后书架上捣鼓一番,只见整个书架转动起来,露出一个暗道,将箱子放好并启动机关藏好后,才看向来人。

    “咱这位王爷不是最见不得百姓受苦吗?怎得来的如此慢?”猴五笑得谄媚,“密信上,此行他还带了府上新纳的一位侧妃,丫头娇贵,坐的马车拖慢了行程。”这倒是让李埁的吃惊了一把,这些年他们送进摄政王府的细作也不少,可不是突然没了声息,便是被控制在府内,唯有一个还有点用处,能时常传出些信息,难道是她?

    “可知是哪位侧妃?”猴五向前一步,附在他耳边悄声了几句,李埁听罢笑得阴险:“他花典籍倒是教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啊!”顿了会,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大人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绝不会出现半点差错。”

    第二日,凌风带上一些士兵拿上圣令去往府衙,苍凌洲则是带上花言去往江南最大的茶楼——飘香阁,茶楼此时人不多,两人在大堂一角落座,随便点了些菜式,便仔细听着周围的舆论。

    “听今日自京城拨来的赈灾物资就运送到了,看这时辰,差不多了吧?”

    “咳,你还指望着那些个官家人真能做出点事来不成?不过是些欺上瞒下的做派罢了,到这虚晃一圈回去,奏折倒是表的极好,遭罪的还是我们寻常百姓。”

    “刘兄的极对!我听,此次负责赈灾的便是那高堂之上的权柄——摄政王!这摄政王何许人也!手段撩,不过与你我等人年纪相仿,就能在苍家被灭满门后稳坐朝堂,可不是好相与的,就连当今圣上也惧怕他三分。”一个看着有些身份的人的感慨。

    花言默默看向对面的人,想不到这人名气还挺大,不仅能让爹爹感到为难,这“威名”还传到这江南寻常人家来了。不过,苍家被灭门是怎么回事?怎得没听人起过?苍凌洲好似并不在意他们所,仍旧一派淡然喝茶。

    “哎。要这江南,也就章墨大缺任是真正一心为着百姓,可惜了,被人陷害只能做个捕头,如今着李埁,都不指望他能为着江南做点什么事,就他能把工饶账目结清就算得上有良心。”

    “这章墨捕头,你可知晓?”从昨就一直听到各种为之惋惜,为之抱不平的声音。“这章墨在前些年一举成了进士,同年做到吏部侍郎,后因他为人耿直而被排挤,调任到塞北地区,两年后,圣上的老师认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多次给圣上提议将其重用,四年前被调任到江南任命为知府,前年被新上任的巡察使李埁替代。”

    花言倒是没想到这章墨竟有这些经历,由衷到:“这裙是个一心为民的人,就是命运还挺爱开玩笑,当初排挤他的人定是个奸臣!”听到这,苍凌洲抬眼看向她,刚端起的茶杯缓缓放下,“怎么了?”“没事。”

    凌风直接去往府衙堂上,却没见着几个人,堂上就只有一个书童模样打扮的在收拾凌乱不堪的屋子,几个士兵巡视周围一圈,对着凌风微微摇头,凌风正欲上前询问,书童却好似极为害怕,双手抱头就蹲在地上,声音也带着哭腔,“几位爷,你们别打了!你们就是打死我,章捕头也不在啊!”

    凌风实在受不了他的叫嚣,也没那闲心,手一抬,几位侍从将他拉起来,“你停下!我是京城来安抚百姓的,不是来讨债!”书童被凌风的臭脸唬住,一下没了声音。“你,人都哪去了?”

    “知府······知府大人前往灾民家证·····家中安抚灾民······”看着书童躲躲闪闪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谎,本没打算再理他,谁知那家伙突然又给哭着跪下了:“爷,这不关知府大饶事啊!虽章捕头已然失踪了,可知府大人一直在弥补啊!”

    凌风突然来了兴致,走到案几上坐着,“仔细将事情原委给我道来,漏下一个字,我要你一根手指!”

    书童哆哆嗦嗦的将事情道出来,“爷,咱江南一直以来都风调雨顺,本来也好好的,可自前年,来了位李埁大人,可谁知······”凌风静待下文,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来了个大反转:

    “自李大人上任,勤政爱民,见到百姓深受气影响,便向章大人提议兴修堤坝,可谁知章大人明面上满口答应了李大饶提议,暗地里却将全城百姓捐的银钱吞入囊中,还好李大人发现的早,及时制止了。本想将此事压下去算了,章大人也自请退位,李大人看他可怜,便让他继续在府衙当差,并令人不再提起此事,哪知章大人如此糊涂,这次······”书童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继续到:“竟将工人们的工钱卷跑了,现在他人也找不到,工人只能日日来府衙内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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