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不起。”肖士手忙脚乱的把扎错的针头拔了出来。

    这一扎一拔的,蓝草疼得泪水都飙了出来。

    她看了眼流血的手腕,恼怒的冲那罪魁祸首喊,“喂,你是故意要看我被扎死才甘心吗?”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轻肖士以为她在骂自己,赶紧连连赔不是。

    “我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他!”蓝草怒瞪着夜殇。

    “呃?”肖士愣了愣。

    是她扎的针,关大老板何事?

    伯恩叹了一口气,对那女护士说,“你下去吧,我来。”

    当然,他是博士,给病人扎针虽不是他的专长,但也是必备的技能就是了。

    不过,看到夜殇这么在意这个姓蓝的小姑娘,他还是很意外的。

    不是说,这小姑娘是他的仇人之女吗?

    怎么倒像是他的爱人似的。

    伯恩感慨着接过护士的工作,用消毒棉花给蓝草擦洗干净手腕上的血丝。

    冰凉的消毒棉花沾到肌肤,蓝草一个激灵,不由得要把手缩回去。

    “蓝小姐,放轻松一点,你太紧张了。”伯恩安抚道

    “我,我……”蓝草咬着唇。

    她也想放轻松,可一看到那针头,就没办法不紧张啊。

    沙发上一直冷眼旁观的夜殇,突然起身,朝病床走去。

    他挺拔的身躯吓得肖士缩了缩脖子,赶紧退到一边去。

    “我来”夜殇接过伯恩手里的活。

    “好。”伯恩没有异议的退了下去,

    对夜殇的包扎、打针技术,他还是放心的。

    毕竟夜殇混的那个圈子,大伤小伤,那是家常便饭,不懂一些简单的医术,那是没办法混的。

    看见夜殇面无表情的举着针筒的样子,蓝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怕了?”夜殇挑眉,揶揄的看着她,“该不会打针是你最害怕的吧?”

    “谁,谁害怕了!”蓝草强制镇定,“哼,你又不是医生,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来谋杀我的呢。”

    “放心,到目前为止,你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玩具,我都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死?”

    夜殇勾着唇角,用棉花棒轻轻在她手腕的血管位置涂抹着。

    听到他这么伤自尊的话,蓝草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她咬着牙关垂下眸,酝酿着怎样碡去。

    奈何,正在发高烧的她,脑子短路,思考的速度慢了很多。

    夜殇就是趁她分神的瞬间,把针头精准的扎入她的血管里……

    “夜殇,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无需时刻提醒我,还有,你要给我打针就快点,别让我等久了,我可没空陪你在这里玩打针的游戏。”

    这是蓝草想了好一会,才想到的碡去的话语。

    她自认这样的怼法,也算是不挑衅,算是给他面子的了。

    岂料,她的脑袋被人当毛绒玩具似的揉了揉,“傻瓜,针早就打完了,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打完了?”蓝草惊讶的瞪大双眼。

    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伯恩医生笑着替她解惑,“是打完了,蓝小姐,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夜总学过医。”

    “学过医?”蓝草眼睫毛轻颤了一下,看着某人,“那你干嘛不当医生?”

    夜殇拿消毒收进擦手,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当医生?”

    “因为这个行业太需要你这样的,给病人打针,病人一点痛都没有的医生了。”蓝草幽幽的说道。

    “呵呵。”夜殇笑了。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不察觉的宠溺,“好吧,既然我的技术得到你这么高的赞誉,那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打针!”

    只给你一个人打针?

    现场的肖士,羡慕得眼睛冒泡泡了。

    蓝草却是懊恼的别开眼,不去看那厮那双可以溺死人的眼睛。

    哼,不可信!

    这个魔兽男人的甜言蜜语,一点也不能信。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你只要当他的话是废话就好,别相信!

    输了液后,蓝草困倦的睡去。

    外面的客厅,夜殇点燃一支烟,淡淡的问,“伯恩,她什么时候能好?”

    “蓝小姐输了液后,只要保持好心情休息个一两天,很快就会痊愈。”

    夜殇眯起了眼,“我问的是,她的不孕症。”

    呃?伯恩愣了愣,说,“这涉及到妇科的专业,我让给蓝草做检查的陈医生给您具体汇报。”

    “嗯。”夜殇嗯了一声,忽然有些烦躁的猛吸了一口烟。

    听到这个女人不孕的瞬间,他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而且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制造一个流着他和她的血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

    陈医生很快过来,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方姨。

    方姨一进门,就笑着对夜殇说,“先生,是误诊,是误会啦。”

    “什么?”夜殇弹了下指间的烟灰,淡淡的问。

    “小草并没有患不孕症,是伯恩医生搞错了,呵呵,我就说嘛,小草那么健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孕呢。”方姨高兴的说道。

    听到伯恩说蓝草有可能不孕时,她就既紧张又纳闷,觉得蓝草不可能不孕的。

    所以,在医生给蓝草做完检查后,她就一直守在妇产科的办公室里等待检查结果。

    结果,不孕,只是虚惊一场。

    “怎么回事?”伯恩问那陈医生。

    陈医生把检查报告给他看,“伯恩院长,根据检查的结果,蓝小姐的各项指标正常,并没有不孕不育的症状,我想,一开始,应该是您判断错误了。”

    “是吗?”伯恩皱了皱眉,“我在给她把脉的时候,的确感觉她的脉象很虚,虽然发着高烧,但体温忽热忽冷,我立即判断她体内有股经年散不去的寒气,照理说,这样的身体,是不适合怀孕的。”

    陈医生微笑,“不适合怀孕,但并不代表病人不孕!至于您说的病人身体偏寒,的确是会对孕育胎儿有所影响,但子宫偏寒,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还是可以调理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伯恩点了点头,但还是心存忧虑。

    他看了眼夜殇。

    后者只是抽烟而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方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那妇产科医生,“陈医生,像小草这种情况,她在调理身体期间,是不是要避免服用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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