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初言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瞥见一条拓麻忽然捂着心脏跪地,连忙走到他身边,单膝跪地:“你没事吧?”剧烈的疼意从心脏处传来,使得一条拓麻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忽然,他身形不稳,往前栽去。好在迹部初言及时伸手将他护住。不知何时过来的锥生零收了枪在她面前蹲下,试图帮忙去检查一条拓麻的情况。但是被迹部初言制止了。她微抬头看着已经没了生气的白鹭更:“估计是她在一条身上动了手脚,得靠枢帮忙。”浓重血腥味还在身后不断蔓延,已经受到影响,红了眼睛的锥生零怕自己更不受控制,便没有回头看。迹部初言又看向已经从白鹭更颈间抬起头的玖兰枢。虽然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演戏,但为了不被白鹭更怀疑,冰锥是真的对玖兰枢造成了伤害。不过眼下吸了纯血种的血,自身又本就有强大的愈合能力,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只剩下衣服上,那一大片暗红的血迹。白鹭更的身体随风消失了。迹部初言微微捏紧拳头,跟着把一条拓麻挪到锥生零手上,让他帮忙扶着。自己则起身,走到玖兰枢身边。看到他嘴边残留的血迹,她伸出食指,轻轻拭去。微抬眼,对上那双深红的眼眸。“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玖兰枢不反抗的话,迹部初言可以很轻松的杀死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握进掌心。轻轻带着往上,贴合着线条柔和的侧脸。玖兰枢颔眼,晃动了下头,冰凉的肌肤与同样冰凉的掌心产生摩擦。“这是我欠你的。”深红色的眸中,冰冷,疏离,狠辣,种种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让人感到揪心的愧疚。迹部初言神色平静的收回了手:“优姬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爱人,你选择她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亏欠我。”“而且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她语气淡漠到近乎冷酷,“枢,后悔可不是你的性格。”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他们能做的,只有一直往前走,而不是回头内疚过去。那样没有任何意义,也改变不了所有悲剧。这个道理,玖兰枢应该比她还懂。玖兰枢确实懂,可正是因为懂,压在内心的那些愧疚和自责,才迟迟得不到缓解。不过好在…他还能为迹部初言做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还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迹部初言不再多看他,转过身欲走:“白鹭更已经死了,剩下的那几家对你和优姬根本构不成威胁,以后血族的事我不会再参与,就此别过。”她现在只想要安稳的生活,好好守着她的丈夫和孩子。如果玖兰枢真的内疚,想为她做点什么,那就不要让她的生活再受到打扰。她知道,他有能力做到。看着迹部初言透露着决绝的身影,玖兰枢的眸光回归冰冷。在锥生零刚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如利刃一般的左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穿过她的身体,接着毫不拖泥带水的挖出了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