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随着赵亮的王旗出现在大名府,整个北方的目标都投降了这里。很明显陈军这次是剑指临清了。这是清军四路围攻的第三路,也是满清在华北最强的的一股军事力量。如果明亮被击败,那满清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京师的那群八旗大爷了。后者又如何的能打仗呢?任何一个满清高层都清楚八旗真的已经不能打了。别看京师八旗还有十几万人,但十几万乌合之众真的拉开阵仗,那都肯定是打不过明亮现下手里的队伍的。所以明亮这一战必须赢!他要是再次输了,大清的根基就已经不是动摇了,而是彻底的被撼动\快的,又有大批的满蒙马队增援到临清战场。明亮手中的实力是不住的在膨胀。可对于战局他却更加的慎重了。馆陶和聊城至今没有清军增援,只有大批的马队沿着卫河两岸奔驰着。只是陈军的物资运输全都依赖卫河,清军马队纵然都已经杀到了大名府境内,却也望着卫河无可奈何。这也算是沿水路运输的另一个好处吧。赵亮只需要给后勤运输船队安排少量的护卫军兵,那就能确保船队的安全。而大名府内,一样是集结了手中大部分机动兵力的赵亮,一直在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军需抵到,他就会大军集群杀到馆陶。虽然有空间可以作弊。但在局势并不紧张的情况下,他又何不去用空间作弊呢?照着常规去运转运输,这本身就是对后勤部门的锻炼。毕竟赵家的摊子会越铺越大,赵亮不可能方方面面的全都照顾得到,那时候他的空间bug给谁不给谁啊?还是常规运输能力最重要!而到那时候明亮十有八九也会带领大军抵进馆陶的。谁叫赵亮已经摆明了把卫河当做此次大军进兵的后勤通道呢,馆陶的重要性就一下子胜过了聊城十倍、百倍。陈革命二年,清乾隆五十一年,三月二十日。中原、齐鲁、直隶数以百万的目光聚集到了馆陶这个普通的小县城上。主战场在卫河南岸,也就是馆陶县城所在的河南岸。因为清军摆出了你想走河北岸谁便你去走,我就在河南岸这边,你只要敢越过馆陶杀去临清,我就敢从馆陶南下杀奔大名。后者是此战中陈军囤积军需物资的地方。当然不会一击就破,但有馆陶卡住卫河运输,赵亮带领着大部队就是杀到了临清又如何?想必那里留守的清军也不会跟赵亮硬拼的,人家只需要向后退避,赵亮还能一直追下去?——把自己的空间bug明明白白的亮给全天下人看,然后数万大军不带军需辎重的长驱直入?那肯定能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没人会料到这世间能有空间bug的存在。还能趁机迷信宣传一波,搞出一个真正的‘神圣’出来,大大的捧一把赵家。可从长远角度看,这明显不利于科学知识于中国的长远发展的。何况赵亮也没打算把自己有bug的一面暴露给全天下人。一个‘祥瑞’就已经足够了,何必去锦上添花,乃至去画蛇添足呢?再说了,赵亮这次集中了手下大队人马,那本来就是要正面的与清军碰一碰的,避而不战从来不是他的打算。故而数万陈军也是列阵于卫河的南岸,与清军‘遥相呼应’。战场上最先发言的永远是火炮。两军炮战开始。赵亮明显的能够看到清军的火炮是分批的,这是接受了苏北之战的教训吗?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次大战赵亮就没想过依靠大炮去建功立业,因为他手中有着另一项新式武器。只不过这种武器实在有些危险,精准度太差。可是这东西能够对敌方的新兵和马匹起到一定的恐吓作用,或者是把‘新兵’两个字换成军纪一般的末流军队。所以赵亮义无返顾的那它拿出来用了。右翼的陈元佑看到中军发出的军令,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对身边的副手说:“我亲自带领一团上前,你带着后续部队跟进。足以保持安全距离!”副手和其他诸将都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而另一边的一团团长已经在呲牙咧嘴了。一切都只是因为那玩意儿它太不靠谱了!不过从三个营扩充为四个营的一团是近卫第三师的拳头部队,这最‘艰难’的一仗,说什么也要由一团来承担。“咦?”直隶提督李国梁看着望远镜里出现的陈军部队吃惊了。按照他们的汇总,这炮战开始之后,陈军最先出动的应该是散兵啊。怎么这次一出手就是成建制的列兵线啊?而且看方向那穿插的目标似乎是己方的步军与马队结合部位。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亲眼目睹,他根本不会相信战场上会有人这样出牌的。而统领骑兵队伍的察哈尔都统乌尔图纳逊更是哈哈大笑,“赵逆昏了头不成?”把这么点步兵加在这边的大队步军和大队骑兵之间,前者就是浑身都是铁,又能捻出几根钉?就是明亮都觉得有些好笑。他可是把赵亮当成生平之最强大敌来认真对待的,怎么赵亮的出招就这么不成调呢?虽然因为角度的偏差,部署在中央的炮兵主力并不能对左翼(陈军右清军左)之敌造成多么大的杀伤,但要对付这么点敌兵,又哪里需要什么大炮啊。骑兵,大批的骑兵。哪怕满清知道现在的满蒙马队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威风,可是他们依旧坚信骑兵的强大无敌。这次战场上的清军马队,集中了关外的八旗精锐,集中了察哈尔的蒙古精锐,还集中了骁骑营里的京旗精锐,数量多达一万四五千骑啊!这么一股强大的骑军只要看准了时机,绝对可以对陈军造成致命的创伤。哪怕是大军接战失利,靠着右翼的馆陶城池,靠着侧翼的马队压阵,陈军还敢肆无忌惮的追杀不止吗?所以明亮对这一战很有信心。哪怕陈军已经打响了名头,他也把赵亮视为生平大敌,可他还是觉得这一战自己的胜券极大。那最大的原因就建立在——自己即便败了也不会大败,更不会溃败这一大前提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