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然躺在了床上,禹蛰兮正坐在我的身边单手支颐,“梦而已,平日里胡思乱想少一点,噩梦也会离你远一点。”

    说着,他竟然出奇的给我扯了扯被角,“睡吧。”

    我当时已然把所有的恐惧暂时抛诸脑后,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禹蛰兮?禹蛰兮会给我盖被子,会安慰我别怕?

    “怎么,本座脸上有花不成?”

    我突的笑了笑,“花倒是没有,有点帅气。”

    那时他也曾这么问我,我亦是如此回答。

    眼见他唇角掀起了一抹轻笑,“有如此帅气的夫君,兴奋的睡不着了吗?”

    “夫……君?”

    我狐疑的看着他,这样表示暧昧关系的词汇我只从韩寒那个不正经的铁憨憨嘴里听到过,可禹蛰兮却从没承认过。

    眼下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没承认过,可到底不也没否认过?

    不不不!

    沈以桐你在想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并非同族,道不同便不相为谋,不会有关系的。

    我一直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然而他却定睛看着我,金色的瞳纹此刻好像活的一样,勾着我的眼睛。

    “怎么,没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锦,万鬼迎亲你便不认了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几句话让我消化了许久,我从未奢求过能把我们两个人的命运牵连致斯,可到底我们又因何而聚,我却至今不知。

    我一直觉得我们不该如此,可冥冥之中又总有一种感觉将我们紧紧相连。

    我拼命眨了眨眼睛,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明天还要出发呢。”

    他没有说话,我迅速的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仿佛这样才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大概真的是累了,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一直觉得腰间冰凉,一只大手一直覆盖在那里。

    等我一觉睡醒,天色大亮,禹蛰兮正背对着我穿衣服,他的身材也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我竟不自觉的看的入了迷。

    “本座可有那么好看?”

    我闻声回神,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映入眼帘,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真真是闹了个大红脸,“我……我只是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你多准备几套衣服。”

    “你若喜欢,也未尝不可。”

    我尴尬的别过眼睛,正准备掀开被子去洗漱,却又发现自己昨天大概是睡着了才被禹蛰兮从浴室里抱出来,让尊上大人为我穿睡衣那俨然是不可能,所以我这被子底下当真是真空的。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容我换个衣服?”

    我声如细蚊,而他则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满脸写着“让本座出去,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于是我们两个便这么耗着,他倒是不急不慢,悠悠的坐在桌前喝茶,时不时给我说一下时间过去了多久。

    “韩寒他们已然出发,你若觉得你母亲精力尚可,本座也乐得清闲。”

    好,禹蛰兮你真是好样的。

    老妈的餐丢掉面子相比,当然是前者重要。反正也坦诚相见过这么多次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硬着头皮顶着那道灼热的目光换上了衣服。

    然而我的不满只能通过狠狠地摔上浴室门的来表达,真是卑微至极。

    等我洗漱好,他直接搂住我的腰从窗户瞬移出去,我特喵……狗屁禹蛰兮,刚刚让我急了那么久,合着他带着我去讲山其实也不过几分钟的事罢了?

    “尊上的心思果然是我区区凡人不可参透的,佩服!”

    我咬牙切齿,他也不过微微勾唇,“过奖。”

    呵……算了,看在他带我上来,连爬山都替我省了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讲山之上多是花草,山顶的面积还是极大的,我可不敢烦劳尊上大人为我寻药,自己一寸一寸的摸过去,这山顶再大也终有尽头,左不过费些时间罢了。

    然而我说我不配,我还真就不配,人家禹蛰兮找了一颗大树打坐,五心朝天,闭目凝神,当真是没有丝毫准备帮忙的意思。

    嗯,我叫不生气。

    我们来时已经十点多了,日上中天,而且这山顶上温度甚高,我还没找多久就热的有些受不住了。

    不过为了老妈,我一定要坚持。

    回头看看,我落地的地方是山崖处,到这边来已经看不到禹蛰兮的身影了,我已经找了很大一块面积了。

    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我不断地往远处走,不知道何时,一股凉意袭来,当真是清爽了不少。

    我四下张望,发现那边有一颗树,坠着红色的果实,便急忙跑了过去,看着这树,我喜极而泣。

    帝屋树!

    和书里记载的一样,怪不得这里的气息不同于其他地方,果然是神树仙果。

    我对着帝屋树跪下,几次参拜之后才起身去摘上面的果实。

    突然,我身后有一道强大的吸引了,一把把我吸引到了后面,而我刚刚站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身形极为庞大,一下子蹲在了那个地方,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可想而知,如果我刚刚没有躲开,现在已经成了肉饼了。

    我心有余悸的回头,却见禹蛰兮搂着我缓缓下落,他俊颜依旧,只是多了几分冷傲。

    “孽畜,休要放肆!”

    那庞然大物这才转过身来,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玩意儿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说它是猩猩,可它长得奇形怪状的,那张脸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样,半边脸还像那么回事,另外一边压根就四不像。

    可要说它是个怪物,它的身形和动作又真的和大猩猩极为相似,尤其是禹蛰兮骂它孽畜的时候,它那个捶胸顿足的样子。

    “吼!”

    它冲我们示威了,我吞了口口水,“这是什么怪物?”

    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克,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相克的解药,更何况是帝屋果这样的圣品,自然也有东西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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