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睿王爷和红梅一起依偎在床上,也只有同爱人在一起她才觉得彻底放松踏实,将白日多少政务烦恼都统统抛开。

    “雪儿,你今天受委屈了。”

    “我哪里委屈,你不是都替我顶回去了。”

    “我家雪儿言语不多性子单纯,我怕你在这王府深宅被人欺负。”

    良成玉唯恐心上人过得不如意,可他看不见的时候,这个深宅大院又能帮助红梅拦下多少呢?

    红梅嫌他说的实在是多余:“沈艳君哪里敢欺负我,本不用你动嘴的,我自己完全能对付。”

    王爷自然向着自己的宝贝说话:“是呀,雪儿乃横刀立马的大将军,对付个阴险妇人低了身价,还是让为夫给你打前锋吧,你留着这一身功夫哪天来帮帮我,我们战场上并辔杀敌共建奇功如何?”

    “不去,我才不为你的皇帝拼命。”红梅果断回绝,其实良成玉也是说笑,他哪儿舍得。

    清冷绝美的雪儿有自己的理由:“我自幼在迦兰山多少腥风血雨,那种打打杀杀过够了,嫁给你但求安稳,当初向我许的好日子呢?我不要功名富贵,看你们争来斗去只觉无趣,我和儿子只要岁月平安。再说你身边又不是没人帮,今日萧梦笙的话你可听进去了?我说不上多喜欢他这个人,但他不会害你,那位沈侧妃就难说了。”

    良成玉在内宅没什么正经,戏谐着对红梅道:“雪儿难道不想我做皇帝?你正好弄个皇后当当。”

    红梅是闲云野鹤性情,还真没把凤冠凤袍看得多值钱:“我没有沈艳君那么蠢,皇后,便是太后又怎样,不是一样被困在四方城里不得自由。

    “我倒要问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些跃跃欲试,叫外面风言风语撩拨得真动心了?”

    一语中的,红梅果然聪慧之人,不参与这些事不代表他看不明白。

    良成玉在娇妻面前心虚了,他无可否认自己动过那么一点点心思,身为正统皇族血脉谁不想走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多亏萧梦笙把他唤醒,这条路不是那般容易的。

    见良成玉默认,红梅又说他:“当皇帝好在哪儿?就算你有这个能耐,且看钺儿铭儿一双笨笨的哪个能给你做太子,那时岂不和今日一样,又是一场无妄争端,我的孩子绝不要活在勾心斗角里。”

    良成玉也前后琢磨通透,现在对那个位子真的不做他想,眼前只佳人要紧,便继续大胆玩笑:“他们两个随了我自幼不开窍那根筋,你服我更服,由他们去吧。有没有太子没关系,我只想要个雪皇后,来雪儿,让本王好好看看!”

    睿王要动手,红梅带了些小怨气,下把他扒拉开:“呸,少来祸害我。也别嘴上没把牢扒拉开。“呸,少来祸害我。也别嘴上没把牢的,小心隔墙有耳,另外给自己留些余地,你说这话可对得萧梦笙?人家挨着骂受着屈为你绸缪,你却想把皇后位子送别人,难怪公主府里的厨子都气你没良心!”

    “这个,我没思想那么多,见了雪儿再顾不上别人。今日的确对不住阿梦了,回头我亲自去赔礼宽慰他。”

    良成玉傻傻说着,不知红梅前面都是酸酸试探的小圈套,他倒钻个正着。

    雪儿登时恼了:“还等回什么头,天没到三更,你敲公主府大门央告两句好话兴许能给你开,赶紧去宽慰,晚了人家更伤心,赖在我这儿干什么!”

    “好好的怎么又气,你不是也说阿梦委屈,今天还帮他说话吗?”睿王继续作死。

    “我帮可以,你找她就不行!对他又搀又扶动手动脚是想怎样?怪不得惦记那张龙椅,我看你不为别的,是羡慕做帝王名正言顺三宫六院,有贤德美貌皇后辅佐你,还有妖气皇贵妃迷着你。

    “真到那天你休想寻我的影子,我只当这世眼瞎错认了人,和你一刀两断回迦兰山清修去,儿子也不许你沾边,自会有人给你再生。”

    红梅开始闹起来,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直把良成玉往外推要他去找萧梦笙。糊涂王爷这才醒过闷儿,原来夫人吃醋了。

    只能拿出浑身解数来哄,赌咒发誓半跪在床头求到三更。红梅哭累了扭过头再不理他,良成玉看人儿肩头一起一伏,侧身躺着腰线曲折含了多少风流,控制不住贼心大起,吹熄了灯满把将人裹在怀中。

    “去你的,何苦招惹我。”

    “不招惹你我招惹哪个,好雪儿为夫知错了,我真的对萧梦笙无意,他那性子太古板清淡,偶尔谈谈政事可以,朝夕相对我怕憋闷。我只喜欢你,只与你处得来,便是你这股时不时的醋劲儿我也喜欢,又酸又辣正和我口味。”

    良成玉一直后半夜把人劝好,剩下来又是无尽缱绻。

    自此,睿王采纳萧梦笙的建议,避开争斗专心辅佐朝政。他经常进宫探问皇帝病情,还特别照顾刚封的明王,表现出来是一家人关切亲情而不是斗鸡眼虎视眈眈盯着王位,皇帝和太后都对他很满意。

    皇帝的病开春见了起色,每日支持着继续上朝。良成玉自请去边防巩固军务以免内忧外患,要带红梅同往,皇帝心存感激,又授予他很大权力。

    可惜司马光宗自诩老谋深算,本以为放出睿王将得位的消息能激起良成玉欲望,他若有举动皇帝必不能容,自己可静待其变。

    谁知此人行事大大出平意料.一番下来良成玉手中权柄不事大大出乎意料,一番下来良成玉手中权柄不见削弱反而更强。

    司马丞相深感睿王一派是自己最大的阻碍,不能再任由发展下去,须找个突破口尽快搬倒。

    心里的想法总归是筹划成真正真正的计谋,司马丞相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想了想,那位一直以来心思深沉,额外淡定的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身为父亲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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