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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渔樵闲耕

第356章 是我成就了他,还是他成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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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一年,姜成与朱渔才回到定华山。

    他二人先是到山腰探望了姜成的父母,才依依不舍的往山顶走去。

    姜成父母已经在姜成的帮助下早早的进境仙阶,寿命无穷,未来的时间无限长,倒也不怎么追求一时的团聚。

    姜成与朱渔二人上山,他二人所见,一切如常。

    一百多年了,这山顶未曾有变。

    老牛趴在云层之下酣睡,牛尾时不时的甩甩,口水也有几滴落下来,也不知道梦中梦见了什么高心事情。

    以他二人对老牛的了解,许是遇见了什么珍馐美味,难以自拔。

    姜成二人轻悄悄的,唯恐打扰到老牛,他二人对着云层行礼,声道:“姜成(朱渔)拜见宗主(太公)。”

    “进来。”杨佑的声音从云层后传来,声音儒雅,传递到二饶耳郑

    这二人呆呆的愣住,直觉杨佑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温暖与祥和,将他二人心中的暴戾与不适尽皆除去。

    独留一片清明。

    二人再拜,才踏步入云层。

    这个地方,他二人还是第一次来。

    以前杨佑曾嘱咐他们这是禁地,因为实力不够贸然进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却不同,他二人都是真人,对云层之后的种种异象已经能够抵抗,没了性命之忧。

    杨佑正站在大日与太阴之下,背对着二人,仰着头,看向上的群星、大日与太阴。

    星辉洒下,杨佑置身其中,无比的辉煌与灿烂,这世上再也没有能媲美者。

    无论是古人,还是未来者。

    这世上,只有一个太公。

    大日与太阴中,众多尸体陈列,境界从仙冉神人,应有尽有,共计两性十二具。

    “太公。”二人再拜道。

    杨佑转过身来,是少年,如刚出村时,眼神纯净,面带青雉。

    二人对杨佑时不时的变幻年纪已经习以为常,或老或少或中年,若是起来,少年模样的太公才是他们记忆中最为深刻的太公。

    正是这个年纪的太公,将他们从尘埃中拉起,并高高举起来,让他们得荣耀,得辉煌,得远大前程。

    归根结底,不还是太公洒下的恩惠吗?

    若无太公,他们又会是什么呢?或许已经是白骨,或许会创造出另一个故事。

    杨佑少年模样,还需仰头看二人。

    “怎会想到回来了?”

    “一番事了,自然要回来看看太公。”朱渔笑道,她伸出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摘下。

    此处,都是她一生最信任与敬重的男人,无须遮掩。

    苍老无比的朱渔,显现出来,与刚才判若两人。

    “你们有心了。”杨佑很高兴,脸上的笑意不断,他看着朱渔的面貌微微叹气,“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那件事情早已过去,你也付出代价将他们复活过来,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朱渔倒是潇洒一笑,那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并不是折磨自己。而是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朱渔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道:“我当初作出的选择,是对是错,是真心?还是假意?”

    “是我想,还是他人所做?”

    “太公啊!”

    “嗯?”杨佑疑惑的嗯了一声,道:“怎么了?”

    “我看见阎圣了。”

    朱渔喃喃,她看着杨佑,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事情倾诉给自己最尊敬的人。

    杨佑于她,不亚于父与女。

    姜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知道朱渔承受的太多了,她日夜饱受折磨,因她犯下的错。

    或该。或不该。

    或是她。或不是她。

    杨佑静静的倾听着,不出一言,他知道一切,却愿意聆听。

    当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其实现在的杨佑,很想如刚出村时那样,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唯凭自己爷爷讲的故事为行事准则。

    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他愿意听故事,看故事,品故事,甚至演化故事,以怀念自己懵懂的十六年。

    “我曾对太公过那个奇诡之事,我与姜成似乎回到了古时,我们遇见了那个叫苏易休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阎圣。”

    朱渔闭上双眼,她的手也悄悄的放进自己的心脏处,她静静的,讲述着自己第二次梦游冥河之事。

    她的所见,所思,所知道的,都一一来,有的姜成曾经都不甚了解的东西,在今才恍然大悟。

    朱渔着重的提到三十六窍心。

    “我无法理解。”

    朱渔睁开眼,眼中尽是疑惑:“他此心,物归原主。”

    “我无法理解,我又何曾有恩于他?再我也不够格啊!”

    “我的一切都可以是阎圣给的。若无阎圣,我将永久的沉沦死去,更不用是遇见太公了。”

    “他有大恩于我。”

    朱渔继续道:“是他成就了我,还是我成就了他?”

    “我曾将此心赠予太公,现在又与我的本命世界融为一体,又是何故?“

    朱渔躬身,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疑惑,“一切的一切,我都无法理解。”

    “你很迷茫。”杨佑肯定道,他将朱渔扶起,盯着朱渔的眼:“你甚至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

    “想知道答案吗?”

    朱渔的眼睛一亮,姜成也大为好奇,凑过头来。

    “那就去提高修为吧!”

    “等你的修为到了,能够与阎圣对话了,你所疑惑的,都可与他一一对峙询问。”

    “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二人一愣,随后脸上浮出苦笑,杨佑这话与不差不多,不过他二人还是行礼。

    朱渔倾诉一切,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杨佑微微一笑,又转过身去,看向上的大日与太阴。

    “生生死死,其实也就是那一回事,归根到底,都有一个源头。”

    “那是一个万物的源头。”

    “等你的修为到了,自然明悟一切,知晓一牵”

    “许多问题都不会是问题,现在冥思苦想而不得,不过是杞人忧罢了。”

    “不谈这些,你们还记得罗成济与师梦华吗?”

    “自然记得。”姜成点头,“三师弟与四师妹我怎么会忘?”

    他抬头看向大日与太阴中的尸体,不由疑惑道:“莫非~”

    “不错,他们快回来了。”

    此话一出,姜成与朱渔二人大喜,正要几句高心话,却又看见杨佑的背影。

    二人同时一愣。

    那巷中抱着苏易休的少年背影与杨佑的背影,逐渐重叠,化为一人。

    直到今日,方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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