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019章来了！
第1019章来了
幽冥圣旗烈烈摆动，苍穹如墨，遍地点点鬼火，一望无际的军团，释放出浓烈阴气。
一个声音，却无比平和，传遍方圆数千万里，安抚这浩浩力量的情绪，在平和下藏着威严，不敢心生抗拒。
‘该死的灵界，果真摆了我们一道，否则我现在，早已经吞噬了好多人族精魂，资源材料塞满了包裹。’
‘他们比人族还卑鄙啊!将我鬼界主力，顿时吸引过去，幸好那些鬼圣前辈早有预防，不至于全盘大乱。’
‘可是，在此处还要等待多久？即便灵界来袭，他们也不会放过仙界的，那里才是最大的一块肥肉，不会向这里派遣多少力量。’
远方，山峦密林深处，仍有鬼修窃窃私语，语气中都是抓狂急躁的情绪，黑气微微动荡，似乎早已不耐。
‘听闻跨界通道，只被鬼圣大人留了一口在哪悬着，但却等待了无数年，似乎近期内也无破界的打算，唉！’
‘凡是有利有弊，仙界正在和妖魔二界打得火热，等他们疲惫不堪，我等冲杀过去，事半功倍！’
‘咦？你好像变聪明了？’
在黑暗涛涛的巨大山洞尽头，看不到其他情景，只有一张狰狞鬼脸，堪比半个足球场大，阴气森森悬浮在虚空。
除此之外，每隔几个时辰，就有个刺耳的唱喏声，在鬼脸的大嘴里幽幽传出，连续念动半刻钟才停止，然后还喷出一团绿惨惨精血，向前方紊乱至极的空间节点飘去。
‘哈欠——！’
虚空为之一亮，鬼脸似乎有些疲乏，张开大嘴后，立即出现一个黑洞，似乎有种将天下都能全都吞下的诡异感觉。
噗！
几率浓郁黑雾，莫名从鬼脸上冒出，然后幻化出几条手臂和大腿，然后从其中脱离出一个鬼影，并且迅速化为人形。
看不清面容，却有黑纹长衣裹身，从脚下冒出团团黑气，化成几条数百丈长的黑龙，在周围盘旋嬉闹，不时有呜咽亢鸣。
“一群胆小鬼，竟然还要老子这里继续苦熬下去，非要等着灵界大举进攻仙界，才能尾随而动，以往的那份骄狂和自信呢？”
…………
昊冥仙域，巴伦峡谷两侧，原本延绵的丘陵，再也不见踪迹，反而出现无数大坑，仍旧残留着恐怖力量的残留气息。
至少数百座丘陵，被修士军团当做靶子，在狂轰乱炸里纷纷消失，偶尔可见天际尽头，一道道光柱在云霄上空绽放，如流星划过长空。
修士的战阵，有几百人组成的三角形小队，也有数千人凝结的菱形小军团，甚至三五万人集体游动的大型战阵，甚至十几个乃至几十个这样的队伍，摆开披靡山河之势。
小队来去如风，战阵则有序移动，变化万千，无法预测，力量绝对集中，动作整齐一致，避免任何无效的浪费。
本来荒草萋萋毫无人迹的某处，忽然出现一支二十名玄仙组成的精锐，呈V字形向前迅速突刺，一顿密集猛攻后，又迅疾暴退而走，并且再次消失。
消失的地方，没过片刻就响起惊天爆裂声，如几十颗核弹叠加的威能，将千里内彻底震碎，若是低修方才敲追至，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某个小峡谷内，看似一块不起眼的晦涩顽石，忽然炸裂开来，内部滚滚毒气瞬间覆盖几十里，周围草木即刻消失，地面都被消融数尺。
一片从远处飘来的树叶，在风中飞舞着，和水桶粗细的一棵树稍微接触，方圆及百丈内，立即变成冰封世界，整棵树迅速碎成冰屑。
类似诡异恐怖的景象，都是训练的一部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已经在峡谷两侧，打造了很多个隐匿在地下的诡杀伏击阵，彼此交错纵横，已被设为禁区。
各种诡谲手段，以及防御屏障，在本就有的坚固古老防线上，衍生出万千手段。
山坡上，或者草滩旁，甚至云端之巅，都有成群结队的玄仙，正襟而坐，聆听前方讲演，每处都有一名金仙，一手捏着玉符，同时滔滔不绝。
不时出现一幅幅地图，一个个阵图，上面圈圈点点，本来尽人皆熟的场景，看似普通的阵法，仅仅略作改动，忽然如此陌生。
‘你们要记住：在实力相差悬殊时，拒绝正面硬抗，要充分发挥智慧，将敌人放进来，分化之，一点点的消耗敌人有生力量！’
‘打运动战，将敌人大军团瓦解分散开来，继而穿插合击，彼此呼应，互相配合。’
‘实力相等时，要运用合击之术，迅疾灭杀一部分，重创一部分，短时间为自己造成优势，避免单打独斗。’
‘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在后方，在各个场所，将每个角落，都要变成敌人的坟墓。’
…………
万里长空，没人敢接近的地方，一座被称为广寒神宫之所在，数十年间，在苦训中表现突出者，以及创新有功的修士，才有资格靠近这里，得到参悟数月，并获取一缕道韵的机会。
青萝仙子在门口悠然踱步，偶尔去捕捉星光玩耍，他如今已经是后期境界的太乙金仙。
裘舜正坐在玉树下，趁着忙碌间隙，闭目参悟道机，不时蹙眉歪头，口鼻之中时有仙气吞吐。
云宫深处的店门前，两个身影正在一旁，布下数层结界，领着凄惨的嚎叫，满脸舒畅和解恨。
中间处摆着一个小小石台，上有黑灰色圆盘，被一块半透明血色大碗倒扣着，里面有个元神已经扭曲变形，半截身躯消失不见。
栾玥和孔瑟，已将红光的元神折磨了长达七年，三花早已消失，五气尽数崩解，生机消失十之七八，正被一群仅有指甲盖大小的怪虫追逐，遭到点点啃噬。
“纵使如此，和红光孽畜的冰萃魔线，对我当年造成的伤害相比，仍然不能相提并论，此贼百死莫赎。”
“灭了此獠，加上当年在酉阳仙域莽渊，被解决掉的两个之外，当年坚持追杀咱俩的还有几人，不知他们此刻是否还活着，但愿都死在妖魔两界强者手里。”
栾玥单手托腮，盯着血色大碗里不断消失的元神，手里握有一枚玉符，承载着近些年的无数信息，但关于高阶的极少。
都知道金仙以上修士的陨落，几乎皆被严密锁死，并且不断美化战绩，就是为了防止修士大军出现动荡，类似的消息，只在各个仙域高层秘传。
“可惜不能手刃姬鸿老贼，弥阳那里传来的消息，说他被两名潜入的魔尊偷袭，三花差点被打散。被迫全力出手时，结果压制不住天劫，这老贼化为飞灰，真是便宜了他，然而我们苍月圣地的两件古神器，怕是再也难找到了。”
孔瑟紧握拳头，洁白脸庞上抽搐几下，眼神无比犀利，即便苍月圣地再和自己无关，神情仍挂着遗憾。
“那两个魔尊，违反天道规矩，在界面内大打出手，被紫霄神雷劈的只剩少半个元神，掉落到魔王境界，然是如此，仍被成功逃脱，说明他们蓄谋已久。”
“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越发诡谲的是，几大古战场之中，云光仙域都有了动静，为何这昊冥仍然静悄悄？”
广寒神宫内，陆寒睁眼，扫视几万里内的情景，他也在纳闷和疑惑。
每隔几个月，就问一句外面的情形，花费两天时间，收拢情报并且处理一些七名大罗拿捏不定的大事，然后继续苦修仙法。
第五重即将大成，让陆寒掌握了除了三千法则之外，第一种更加复杂的陌生法本，为了将这股奥义悟通，每次都以略微疲惫才暂停。
在元神周围，**的第五个锯齿，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但灰白色越发杂乱，不再如以前纯净，一股股恐怖波动在上面酝酿。
和三千大道的以精纯铸成不同，这一重修炼到极致，似乎以乱为奥义，上面道韵难生，几乎无所不乱，不存在半点规律。
但陆寒看去，非但未有烦躁感，反而心境仍如以往那般，恍若在观看静湖微波，任何表象都了然于心。
混沌之乱，洪荒之静，一饮一啄共筑大道，但修士只存在一侧，没人敢探头去眺望，习惯了养尊处优，半点陌生危机都不愿沾染。
他已经深入其中，修炼时可掌控两重变化，退可驻守天下，进则通达混沌，身居不同世界之间，同时兼顾两个不同概念的空间。
贯穿整个重生之旅的玄阴仙决，早已超脱玄阴仙决范畴，已经洞穿太阴奥妙，向无限高度突破，譬如刺开天宇的剑光，发现新的起点。
只需一个念头，灰白色光芒里，带着暗沉、光明、浑浊和不朽，围绕陆寒徐徐转动，道韵也比以前大不相同，外人根本无法参透，反而心生杂念。
这是陆寒返回昊冥后的第七十年，杀伐量劫已经降临上百载，大战继续，生灵正在骤减。
妖族和魔族的力量，正从狂暴里衰退，攻势逐渐变弱，有些地方陷入僵持，甚至发生反复争夺。
昊冥仙域的巴伦峡谷，从中间最大的空间节点附近，终于开始大量冒出黑气，侵蚀着每一处虚空，苍穹微微黯淡，诡异气息飘荡。
昊冥仙域的修士，已经被训练成一个个暴兵，当年别出心裁的花样式战斗，在他们眼里早就成为常态，无数支军团，开始悄悄蛰伏，整个大地中间静谧。
当最新消息传来，弥阳仙域的修士，出乎意料的疯狂反攻了一次魔族，然后迅速向酉阳仙域撤退，这个老牌仙域彻底沦为魔爪。
赤恒仙域的鏖战，因为援助力量继续增强，在失去三分之二的领土后，如一座巨大坚固的高坝，再也不允许妖族向前推进。
若这里尽数化为焦土，就会断送整个酉阳仙域的后路，妖族和魔族合围后，会轻易将其吞噬，然后屠戮酉阳上的生灵，会重创整个仙界，五分之一的气运将不复存在。
因此，紧邻赤恒相遇的鸿天仙域，也着急上火一般，开始不再保留力量，拉着最小的混罗仙域，不断向其他仙域发出告急。
苍寰仙域，本该是妖界入侵仙界的主战场，即便被妖族虚晃一枪，人族修士仍旧不敢大意，因为他们正陷入困惑。
十几年前，妖族大军莫名开始撤退，沿途摧毁一切，大河倒流山川破碎，灵脉更是遭到切断捣烂，悄悄向空间节点收缩。
或许妖界和魔界的对垒，已经达到如火如荼之境，让妖族再也无法支撑三面开战，不得已将这里的力量调离。
然而当修士军团松了一口气，纷纷大喜着追杀，迅速紧逼而上，已经撤退的妖族大军，猛然间再次以碾灭一切的态势，如倾巢而出一般，带着凶狠全力杀出。
进攻的妖族，非但一个不少，还多出上百万之众的精锐，如迅疾冲刺的巨型恶虎，将仙界大军冲垮，斩杀二三十万，后者惊慌莫名。
正当仙界急忙调动全部力量，倾力反击拦截时，妖族在势如破竹后，又莫名奇妙大规模退却，若实若虚的布局，让无数大罗和太乙金仙，陷入被羞辱的郁闷中。
十几年间，苍寰仙域的妖族大军，似乎在被一个谋略大家指挥着，一改凶狠强悍的本性，开始诡计频出，让战局变幻莫测，将数倍的人族军团牢牢牵制住。
又过了四载岁月，云光仙域的威灵道附近，仙界大军已经漠视了灵界的常规挑衅，从这里断断续续调走了上百万的力量，去支援赤恒和酉阳的战场。
但在某个黄昏，界面被骤然全部撕开，数百万的灵界精锐，突然如飓风般，凶狠的杀向仙界。
‘大罗六名，太乙十四个，金仙在几个月前又被调走五个，仍在三十几名的范围晃动，三百万军团的规模，再也没有增加，这就是半个仙界的诚意？’
与此同时，广寒深宫内，陆寒站起身，目光有些冷，眼前出现一副地图，正是整个巴伦峡谷。
“给你们鬼界如此之久的机会，竟然都被放弃，不如尝尝突然被揍的滋味，谁说就该仙界承受疼痛了。”
第1019章来了
幽冥圣旗烈烈摆动，苍穹如墨，遍地点点鬼火，一望无际的军团，释放出浓烈阴气。
一个声音，却无比平和，传遍方圆数千万里，安抚这浩浩力量的情绪，在平和下藏着威严，不敢心生抗拒。
‘该死的灵界，果真摆了我们一道，否则我现在，早已经吞噬了好多人族精魂，资源材料塞满了包裹。’
‘他们比人族还卑鄙啊!将我鬼界主力，顿时吸引过去，幸好那些鬼圣前辈早有预防，不至于全盘大乱。’
‘可是，在此处还要等待多久？即便灵界来袭，他们也不会放过仙界的，那里才是最大的一块肥肉，不会向这里派遣多少力量。’
远方，山峦密林深处，仍有鬼修窃窃私语，语气中都是抓狂急躁的情绪，黑气微微动荡，似乎早已不耐。
‘听闻跨界通道，只被鬼圣大人留了一口在哪悬着，但却等待了无数年，似乎近期内也无破界的打算，唉！’
‘凡是有利有弊，仙界正在和妖魔二界打得火热，等他们疲惫不堪，我等冲杀过去，事半功倍！’
‘咦？你好像变聪明了？’
在黑暗涛涛的巨大山洞尽头，看不到其他情景，只有一张狰狞鬼脸，堪比半个足球场大，阴气森森悬浮在虚空。
除此之外，每隔几个时辰，就有个刺耳的唱喏声，在鬼脸的大嘴里幽幽传出，连续念动半刻钟才停止，然后还喷出一团绿惨惨精血，向前方紊乱至极的空间节点飘去。
‘哈欠——！’
虚空为之一亮，鬼脸似乎有些疲乏，张开大嘴后，立即出现一个黑洞，似乎有种将天下都能全都吞下的诡异感觉。
噗！
几率浓郁黑雾，莫名从鬼脸上冒出，然后幻化出几条手臂和大腿，然后从其中脱离出一个鬼影，并且迅速化为人形。
看不清面容，却有黑纹长衣裹身，从脚下冒出团团黑气，化成几条数百丈长的黑龙，在周围盘旋嬉闹，不时有呜咽亢鸣。
“一群胆小鬼，竟然还要老子这里继续苦熬下去，非要等着灵界大举进攻仙界，才能尾随而动，以往的那份骄狂和自信呢？”
…………
昊冥仙域，巴伦峡谷两侧，原本延绵的丘陵，再也不见踪迹，反而出现无数大坑，仍旧残留着恐怖力量的残留气息。
至少数百座丘陵，被修士军团当做靶子，在狂轰乱炸里纷纷消失，偶尔可见天际尽头，一道道光柱在云霄上空绽放，如流星划过长空。
修士的战阵，有几百人组成的三角形小队，也有数千人凝结的菱形小军团，甚至三五万人集体游动的大型战阵，甚至十几个乃至几十个这样的队伍，摆开披靡山河之势。
小队来去如风，战阵则有序移动，变化万千，无法预测，力量绝对集中，动作整齐一致，避免任何无效的浪费。
本来荒草萋萋毫无人迹的某处，忽然出现一支二十名玄仙组成的精锐，呈V字形向前迅速突刺，一顿密集猛攻后，又迅疾暴退而走，并且再次消失。
消失的地方，没过片刻就响起惊天爆裂声，如几十颗核弹叠加的威能，将千里内彻底震碎，若是低修方才敲追至，此刻早已魂飞魄散。
某个小峡谷内，看似一块不起眼的晦涩顽石，忽然炸裂开来，内部滚滚毒气瞬间覆盖几十里，周围草木即刻消失，地面都被消融数尺。
一片从远处飘来的树叶，在风中飞舞着，和水桶粗细的一棵树稍微接触，方圆及百丈内，立即变成冰封世界，整棵树迅速碎成冰屑。
类似诡异恐怖的景象，都是训练的一部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已经在峡谷两侧，打造了很多个隐匿在地下的诡杀伏击阵，彼此交错纵横，已被设为禁区。
各种诡谲手段，以及防御屏障，在本就有的坚固古老防线上，衍生出万千手段。
山坡上，或者草滩旁，甚至云端之巅，都有成群结队的玄仙，正襟而坐，聆听前方讲演，每处都有一名金仙，一手捏着玉符，同时滔滔不绝。
不时出现一幅幅地图，一个个阵图，上面圈圈点点，本来尽人皆熟的场景，看似普通的阵法，仅仅略作改动，忽然如此陌生。
‘你们要记住：在实力相差悬殊时，拒绝正面硬抗，要充分发挥智慧，将敌人放进来，分化之，一点点的消耗敌人有生力量！’
‘打运动战，将敌人大军团瓦解分散开来，继而穿插合击，彼此呼应，互相配合。’
‘实力相等时，要运用合击之术，迅疾灭杀一部分，重创一部分，短时间为自己造成优势，避免单打独斗。’
‘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在后方，在各个场所，将每个角落，都要变成敌人的坟墓。’
…………
万里长空，没人敢接近的地方，一座被称为广寒神宫之所在，数十年间，在苦训中表现突出者，以及创新有功的修士，才有资格靠近这里，得到参悟数月，并获取一缕道韵的机会。
青萝仙子在门口悠然踱步，偶尔去捕捉星光玩耍，他如今已经是后期境界的太乙金仙。
裘舜正坐在玉树下，趁着忙碌间隙，闭目参悟道机，不时蹙眉歪头，口鼻之中时有仙气吞吐。
云宫深处的店门前，两个身影正在一旁，布下数层结界，领着凄惨的嚎叫，满脸舒畅和解恨。
中间处摆着一个小小石台，上有黑灰色圆盘，被一块半透明血色大碗倒扣着，里面有个元神已经扭曲变形，半截身躯消失不见。
栾玥和孔瑟，已将红光的元神折磨了长达七年，三花早已消失，五气尽数崩解，生机消失十之七八，正被一群仅有指甲盖大小的怪虫追逐，遭到点点啃噬。
“纵使如此，和红光孽畜的冰萃魔线，对我当年造成的伤害相比，仍然不能相提并论，此贼百死莫赎。”
“灭了此獠，加上当年在酉阳仙域莽渊，被解决掉的两个之外，当年坚持追杀咱俩的还有几人，不知他们此刻是否还活着，但愿都死在妖魔两界强者手里。”
栾玥单手托腮，盯着血色大碗里不断消失的元神，手里握有一枚玉符，承载着近些年的无数信息，但关于高阶的极少。
都知道金仙以上修士的陨落，几乎皆被严密锁死，并且不断美化战绩，就是为了防止修士大军出现动荡，类似的消息，只在各个仙域高层秘传。
“可惜不能手刃姬鸿老贼，弥阳那里传来的消息，说他被两名潜入的魔尊偷袭，三花差点被打散。被迫全力出手时，结果压制不住天劫，这老贼化为飞灰，真是便宜了他，然而我们苍月圣地的两件古神器，怕是再也难找到了。”
孔瑟紧握拳头，洁白脸庞上抽搐几下，眼神无比犀利，即便苍月圣地再和自己无关，神情仍挂着遗憾。
“那两个魔尊，违反天道规矩，在界面内大打出手，被紫霄神雷劈的只剩少半个元神，掉落到魔王境界，然是如此，仍被成功逃脱，说明他们蓄谋已久。”
“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越发诡谲的是，几大古战场之中，云光仙域都有了动静，为何这昊冥仍然静悄悄？”
广寒神宫内，陆寒睁眼，扫视几万里内的情景，他也在纳闷和疑惑。
每隔几个月，就问一句外面的情形，花费两天时间，收拢情报并且处理一些七名大罗拿捏不定的大事，然后继续苦修仙法。
第五重即将大成，让陆寒掌握了除了三千法则之外，第一种更加复杂的陌生法本，为了将这股奥义悟通，每次都以略微疲惫才暂停。
在元神周围，**的第五个锯齿，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但灰白色越发杂乱，不再如以前纯净，一股股恐怖波动在上面酝酿。
和三千大道的以精纯铸成不同，这一重修炼到极致，似乎以乱为奥义，上面道韵难生，几乎无所不乱，不存在半点规律。
但陆寒看去，非但未有烦躁感，反而心境仍如以往那般，恍若在观看静湖微波，任何表象都了然于心。
混沌之乱，洪荒之静，一饮一啄共筑大道，但修士只存在一侧，没人敢探头去眺望，习惯了养尊处优，半点陌生危机都不愿沾染。
他已经深入其中，修炼时可掌控两重变化，退可驻守天下，进则通达混沌，身居不同世界之间，同时兼顾两个不同概念的空间。
贯穿整个重生之旅的玄阴仙决，早已超脱玄阴仙决范畴，已经洞穿太阴奥妙，向无限高度突破，譬如刺开天宇的剑光，发现新的起点。
只需一个念头，灰白色光芒里，带着暗沉、光明、浑浊和不朽，围绕陆寒徐徐转动，道韵也比以前大不相同，外人根本无法参透，反而心生杂念。
这是陆寒返回昊冥后的第七十年，杀伐量劫已经降临上百载，大战继续，生灵正在骤减。
妖族和魔族的力量，正从狂暴里衰退，攻势逐渐变弱，有些地方陷入僵持，甚至发生反复争夺。
昊冥仙域的巴伦峡谷，从中间最大的空间节点附近，终于开始大量冒出黑气，侵蚀着每一处虚空，苍穹微微黯淡，诡异气息飘荡。
昊冥仙域的修士，已经被训练成一个个暴兵，当年别出心裁的花样式战斗，在他们眼里早就成为常态，无数支军团，开始悄悄蛰伏，整个大地中间静谧。
当最新消息传来，弥阳仙域的修士，出乎意料的疯狂反攻了一次魔族，然后迅速向酉阳仙域撤退，这个老牌仙域彻底沦为魔爪。
赤恒仙域的鏖战，因为援助力量继续增强，在失去三分之二的领土后，如一座巨大坚固的高坝，再也不允许妖族向前推进。
若这里尽数化为焦土，就会断送整个酉阳仙域的后路，妖族和魔族合围后，会轻易将其吞噬，然后屠戮酉阳上的生灵，会重创整个仙界，五分之一的气运将不复存在。
因此，紧邻赤恒相遇的鸿天仙域，也着急上火一般，开始不再保留力量，拉着最小的混罗仙域，不断向其他仙域发出告急。
苍寰仙域，本该是妖界入侵仙界的主战场，即便被妖族虚晃一枪，人族修士仍旧不敢大意，因为他们正陷入困惑。
十几年前，妖族大军莫名开始撤退，沿途摧毁一切，大河倒流山川破碎，灵脉更是遭到切断捣烂，悄悄向空间节点收缩。
或许妖界和魔界的对垒，已经达到如火如荼之境，让妖族再也无法支撑三面开战，不得已将这里的力量调离。
然而当修士军团松了一口气，纷纷大喜着追杀，迅速紧逼而上，已经撤退的妖族大军，猛然间再次以碾灭一切的态势，如倾巢而出一般，带着凶狠全力杀出。
进攻的妖族，非但一个不少，还多出上百万之众的精锐，如迅疾冲刺的巨型恶虎，将仙界大军冲垮，斩杀二三十万，后者惊慌莫名。
正当仙界急忙调动全部力量，倾力反击拦截时，妖族在势如破竹后，又莫名奇妙大规模退却，若实若虚的布局，让无数大罗和太乙金仙，陷入被羞辱的郁闷中。
十几年间，苍寰仙域的妖族大军，似乎在被一个谋略大家指挥着，一改凶狠强悍的本性，开始诡计频出，让战局变幻莫测，将数倍的人族军团牢牢牵制住。
又过了四载岁月，云光仙域的威灵道附近，仙界大军已经漠视了灵界的常规挑衅，从这里断断续续调走了上百万的力量，去支援赤恒和酉阳的战场。
但在某个黄昏，界面被骤然全部撕开，数百万的灵界精锐，突然如飓风般，凶狠的杀向仙界。
‘大罗六名，太乙十四个，金仙在几个月前又被调走五个，仍在三十几名的范围晃动，三百万军团的规模，再也没有增加，这就是半个仙界的诚意？’
与此同时，广寒深宫内，陆寒站起身，目光有些冷，眼前出现一副地图，正是整个巴伦峡谷。
“给你们鬼界如此之久的机会，竟然都被放弃，不如尝尝突然被揍的滋味，谁说就该仙界承受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