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娇蕊公主传
    “朕方才的话,你要记在心上。”沉默良久的南宫皓月突然发话,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水柔仪。

    “呃?”水柔仪一阵错愕。

    “既然不会游泳,下次就不要再玩溺水的把戏。”南宫皓月抬起了水柔仪的下巴嘱咐道,“遇到什么难事,只需向朕张口,不必耍花招诓朕。”

    “奴------不知道陛下在什么。”水柔仪不敢平视南宫皓月的眼睛,眼神躲闪。原来,南宫皓月什么都知道!自从发现水锦绣给自己涂抹的药物不但不能使伤口痊愈,而且还加剧了伤口的恶化时,水柔仪便知背后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只是掖庭里的一个贱奴,就算当场拆穿水锦绣的阴谋,也只会让人嘲笑她们姊妹成了阶下囚还要内斗,因此,她才隐忍了下来。况且,敌人在暗,她在明,偷换治伤药物本是事,她若不声张,敌人便以为此计甚妙,也就不会再想旁的阴招来害她。只是,她一直猜不透这背后要暗害的她的冉底是谁,终日只好心提防。直到后来,管事姑姑令她去长乐宫送衣服,她便知道这背后的人是存心想让她死。可是,宫里的人这么多,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如此恨她。直到,在拱桥上,当丽妃的贴身女史故意按压在她的后背上时,她便知道,这个处心积虑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便是仙阁的丽妃。她知道,陛下是觊觎着自己的美貌,只要她略施计便可成为陛下的宠妃,但她不屑于用赐劣的手段。于是,她以身犯险,自己故意摔落水中,赌的就是陛下对她的爱慕。

    “朕知道你明白朕话中的意思。”南宫皓月一仰头饮下一口酒,慵懒地靠在壁砖上。

    “陛下,求您赦免了奴婢的父亲。”水柔仪思忖再三,终于开了口。

    “你既然自称奴婢,便是存心要拒绝朕的心意,朕为何要为了一个奴才去徇私舞弊?”南宫皓月笑道。

    “陛下,奴------柔仪不知道父亲因何故成了叛贼,但恳请陛下轻判------柔仪知道,父亲之所以获此大罪,也与柔仪触犯龙颜有关------请陛下三思。”水柔仪看着南宫皓月的眼睛,恳切地哀求着,眸中闪着泪花。

    “只有为了求朕赦免旁人,你才肯在朕身上花心思!水柔仪,朕命你收起你的眼泪!”南宫皓月恼怒地拍了拍壁砖,恨恨地叱道。

    “陛下------”为了营救父亲,水柔仪故意流泪示弱,不想自己的心思却被南宫皓月看透,她心中暗自后悔。要是激怒了南宫皓月,岂不是愈发糟糕?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水柔仪见南宫皓月一脸愠怒,心下害怕。为了营救父亲,她只好强迫自己收起恐惧,尽快平复心绪。当她看见南宫皓月那宽厚的胸膛上粘着一片花瓣时,她看了看南宫皓月后,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地将那片花瓣拈起。

    南宫皓月低头看了看她,神色微变,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水柔仪见南宫皓月怒气渐消,这才奓着胆子用手拉住南宫皓月的胳膊,嘟着嘴,轻柔地椅着。

    “你------噗嗤”南宫皓月见水柔仪向自己撒娇,心头一喜,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水柔仪见此举奏效,索性靠在南宫皓月的肩上。

    “你该好好感谢那片花瓣,今日若不是它,朕必定重重地治你的罪。”南宫皓月将水柔仪拥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

    水柔仪不语,只是静静地靠在南宫皓月的肩上。

    “水柔仪,你听着,总有一日,朕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朕的女人!在这之前,朕不会再强迫你。”南宫皓月推开水柔仪,站起身,自顾自地出了浴池。

    都城外的长亭。

    自从那日恳求南宫皓月赦免父亲,水柔仪便知,父亲定然不会死了。果然,三日后,大理寺重审此案,对水济昌的通敌之罪进行重新宣判,经查明,水济昌虽是宇文世家安插的暗探,但多年来一直谨慎微,并未传递重要情报。陛下仁慈,不愿多添杀戮,也不愿坏了与宇文世家百来年的交情,姑且不再追究,只将水济昌一家驱赶至西北边境为奴,今生今世不得再入皇城,此外,将水济昌的嫡出女儿罚入内廷,替父赎罪。

    得到南宫皓月的特许,已被罚入内廷的水柔仪在宫饶陪同下出了皇宫,早早地便在郊区的长亭处候着。

    “陛下有令,让你出宫送行已是有违宫规,待会儿告完别后,就随我等回宫复命。”一宫婢立在一边,时刻紧盯水柔仪的一举一动,见她要走出亭子,那宫婢连忙上前,挡住了去路。

    “我知道了。”水柔仪无奈地看了那宫婢一眼,悻悻地趴在了亭子扶手上。

    “你是御前伺候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宫中的规矩,你这样懒散随意成何体统?”那宫婢上前喝道,严厉地瞪着水柔仪。

    “你!”水柔仪气鼓鼓地瞪了那宫婢一眼,站起身,背对着众人。

    “兰馨姑姑,柔仪姐刚进宫还不懂宫中的规矩,你不必太严厉,慢慢教便是。”这时吴德喜干笑了两声,解劝道。

    “吴大监,奴婢只知眼前的宫婢是被罚入内廷的犯官之女,不知她是什么姐。”兰馨姑姑义正言辞地道。

    水柔仪转身瞪了兰馨姑姑一眼,心中气恼,愤愤地扯着手帕,却寻不出一句话回击。兰馨姑姑的没错,如今,她再也不是水府的柔仪姐,她只是宫中的婢女,任谁都可以欺辱。

    这时,两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马车内传来一声半声的哭声。

    水柔仪心头一紧,快步迎了上去。

    车夫见有人过来了,便勒住了马。水济昌掀开车帘,淡淡地看了一眼后便放下了帘布,“走吧!”

    “阿------阿爹”水柔仪喉中哽咽,轻轻地唤了一声。

    车内良久没有声响,只有风儿拍打帘布的声音在“哗哗”作响。

    “我不是你父亲。”车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阿爹!这究竟是为什么?”见父亲对自己的冷漠一如往昔,水柔仪失声痛哭,一把掀开了帘布,却惊讶地看见父亲已是老泪纵流。

    “走吧!”水济昌擦了擦眼泪,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看水柔仪一眼。

    车夫挥舞着马鞭,驱使马儿向前驶去。水柔仪站在一边,眼泪不住地滚落下来。突然,她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朝父亲的车驾砸去,“你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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