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凑在景霖的旁边,无聊的转着手中的酒杯。面如桃花,勾人心魄。

    “景霖,你怎么这会来了?你又不选驸马。”

    这语气里待着一丝哀怨,景霖觉得牙酸。“你真的想当二公主的驸马?作为狐朋狗友,我给你忠告。二公主很执拗,性格也不温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唉,”楚轩又叹气,“我不想,可是我父亲想,他觉得这是捷径,可以快速成功。”

    景霖最近变黑了很多,在京郊大营里训练,风吹日晒的。“站错队了,可就全完了。”

    楚轩皱眉,这个问题自己也考虑过。可是父亲就是转不过弯来。自己的生意做的不错,还是应该稳妥点,“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等等。今日看到三公主四公主了,都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三公主,长的真好看,很合我的口味。”

    啪嗒一声,景霖敲了他脑门。“别整胡思乱想,我要出宫了你继续玩。”

    “别别别,”楚轩拉住景霖,“我们一起走。宴会无聊的很,我才不要再待着呢。”

    华灯初上,永安宫里淑妃和景玉妍一起话。几位公子的画像摆在桌子上,都是今日参加宴会的公子。

    “玉妍,今日有喜欢的吗?”

    景玉妍摇头,一个一个的,都没有司马羽优秀,可惜他没来。他一定是不想当自己的驸马。

    “母妃,我要找一个比司马羽还优秀的人,要不然,我不甘心。”

    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司马羽的时候就想着以后要嫁给他。那怦然心动的感觉,妙不可言。从那以后自己一直追逐着他。他的一点一滴,他的每一句诗词,他的每一个爱好,自己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有时候甚至觉得,没有他,自己的生活一片空白。一想到自己要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就厌烦,一想到司马羽以后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就嫉妒的要发疯。

    淑妃叹气,“我也想让你嫁到司马府,可是你父皇和司马家都不会答应的。现在国公府只剩下这一家,也是在悬崖边上,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司马羽,你忘了吧。”

    一向强硬的景玉妍趴到了淑妃的膝盖上,嘤嘤地哭起来。不甘心,自己不甘心啊!

    景玉昭在烛火下依然在看书,这书写的委实是好,让人欲罢不能。不过这这古代,没有前世的那些电子设备,时间的确要宽松得多。吃了晚饭,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睡觉,在这个空白时间,只能找事打发。

    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不适应的很,后来慢慢的才习惯。写写字,看看书,和宫女们话,更多的是自己瞎琢磨。这也许就是后宫女人心思多的一方面原因。没事干,正日闲的。

    紫黛在绣东西,紫萱手里绕了个木头棒子。这是她的爱好,据能练手的灵活度。

    “紫黛,静思那边还好吗?”景玉昭随口问道。

    紫黛停下手中的活,“还好,最近没敢联系。贤妃娘娘的胎马上就三个月,能坐稳了,那时候华清宫应该会不这么紧张。”

    “我记得之前确定过蘅芜院中华清宫的人,最近找个时间,观察观察,看看有哪些人还是忠于华清宫的哪那些是忠于蘅芜院的。我们适当的也该发展些人了。”

    这些年,费心费力,也发展了些人,但是太少了。大多数后宫人都是皇后贵妃淑妃贤妃丽妃的人。再加上有些是世家埋于皇宫的探子。想培养出百分百忠心的人,太难了。

    景玉昭把书放下,准备开始抄写法华经。为了能出门,还是老老实实的写吧。

    蘅芜院最近是清静的很。主人整日抄经书,像是超凡脱俗不理尘世一般。外面却很热闹。楚轩这个有力的驸马候被爆出性取向不清,流连于风月场所。二公主知道之后,直接把他剔除了名单,这事情闹了一段时间。

    在安静的蘅芜院,景玉昭收到了周思源的消息,他一直跟着暗夜。暗夜这人行动很隐秘,多次都是晚上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周思源一直摸不着头脑。可是前夜,暗夜主动找了他,寻求帮助。事情太大,他无法做主,于是让景玉昭定夺。

    景玉昭看完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这暗夜疯了。自己也是倒霉。自从遇见了暗夜,感觉就一直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跟着他走上了一条没有光明之路。

    这家伙,尽然要弄死楚王爷。

    疯了疯了疯了。这家伙想拉着自己一起死。景玉昭在烧信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自己一个的公主,没有兵权,没有势力。他,一个刚从暗道里出来的前统领。尽然要弄死庆一位堂堂的王爷,还是实权派王爷。

    按照辈份,景玉昭要叫楚王爷叔祖父的。楚王爷本来也只是个闲散王爷,可是他抓住了机会。早早的投靠帘时还是王爷的当今陛下。陛下即位,他成了功臣。从此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贵荣华之家。现在掌管内务府。顾珏的后母泰和郡主,就是楚王爷的亲女儿。

    不过暗夜为什么要杀楚王爷呢?难道是当年有什么恩怨?景玉昭揉揉眉心,只觉得头都大了。

    今夜景玉昭辗转反侧,一直在想暗夜的这个提议。暗夜也勾起了景玉昭的野心。是这样一直畏首畏尾的活着,还是想手握重权,高高在上。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暗夜有暗示他知道一个关于生母刘美饶秘密,还这个秘密超乎想象。

    景玉昭掀起被子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拉开窗户。夜里的凉风吹了进来,让人打了一个激灵。景玉昭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薄情了。对生母刘美饶感情矛盾复杂,对贤妃的感情有些淡薄。豆蔻年华,青春年少,那么多世家玉公子,也没有一人晃动她的心。

    其实她本来也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动情,意味着受伤,意味着不理智,意味着固执的自己可能走向灭亡。

    三更的梆子声传来,夜深了。景玉昭的心也坠入深夜,无论如何都该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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