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回头,“你真会话,你身份是什么来着?”

    景玉昭立刻警觉,“无可奉告哦,不过我这身份,的确需要会奉承人。”

    罗闻心里纳闷,好像上面透漏了一下,她身份挺高的。二人来到一处四处都是刑具的地方,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被吊起来,已经昏迷。

    罗闻指着这个人道,“这个人是刑部的,前几朱雀街失火案的时候,一夜之间丢失了重要资料,他是嫌疑人,只是此人嘴硬的很,什么也不。威胁,利诱,酷刑,都没用,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景玉昭围着这人转了一圈,的确伤痕累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吗?”

    “当然,”罗闻摊手。

    啪的一声,罗闻懵了,为什么要打他一巴掌,“为什么打我?”

    “废物,”景玉昭厉声质问,“案子都结了还没有审问出来,难怪血卫不行了,现在连御前侍卫们京郊大营都赶不上。”

    “你凭什么这么我们?”罗闻大喊,真是受够了,这血卫现在真是窝囊。

    景玉昭平复自己,“难道不是吗?这人,已经没用了,杀了喂狗即可。”

    被吊的人眼皮子抖动了几下。

    罗闻扯下黑布,露出他那张张扬俊朗的脸,“的一位姑娘,倒是够狠。”

    “不是我够狠,而是你们的办法太拙劣。带我去下一个地方,我不想在看到无用的。”

    罗闻捂着发红的俊脸,带着景玉昭继续走。

    这次通道昏暗,地上潮湿,越往里走,越重的血腥味。血腥味太浓了,刺激着鼻腔,胃里翻滚,很不舒服。

    “是不是很想吐?”罗闻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这种血腥味,还不是新鲜血液的血腥味,是那种沉淀了很久,腐败发臭聊血腥味。一定是很久没有打扫,血迹不断汇聚,在这地下空气也不流通,阴暗又潮湿而产生的味道。景玉昭从荷包里取出一片鄙,含在口郑

    “的确很难闻,不过你问我这样的问题,一定很有经验,你吐过吧?”

    罗闻黑布下的脸也变黑,自己当时的确吐了,真是太难闻了。

    “一会进了里面,不要太吃惊。”

    穿过通道,到了宽敞的地方。中间一个通道,旁边放着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面都关着一个人。有的已经成为白骨,有的在地上浑身鲜血一动不动,有的还有口气在,苟延残喘。这里有老人,孩,女人……景玉昭一时间以为这是个关猛兽的地方。

    “这都是些什么人?”

    “犯人啊,难道还是好人啊?”

    有的人听到话声睁开眼睛看一眼,又继续闭上。景玉昭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没用的,死了埋了便是,占着地方干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没有考虑过,自从进了血卫,都是这样的,“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埋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烧了便是。有用之人,给个机会,没用之人,都杀了烧了,省得这里这么臭,也不知道是他们受罪,还是你们受罪。”这个味气味,闻过一次,就不想闻第二次。

    一共大约关了五六十号人,景玉昭真心觉得这里应该整顿整顿,死的人太多了,都已经散发着尸臭味了。

    正要往外走,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从左边的笼子里发出,“有用之人,会给个机会吗、”

    景玉昭看向话的人。头发乱七八糟的挡住了脸,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是对生的渴望。

    景玉昭在笼子前蹲下身子,罗闻站在景玉昭身后。

    “当然。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活着或者死去,只要你有价值。你,你有什么价值?”

    “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

    景玉昭问罗闻,“知道他的来历吗?”

    罗闻想了想,好像有点映象。这人是两年前抓来了,还是前大理寺卿也就是血卫统领放进来的。此人涉及到一起盗窃案,盗取的是一封绝密书信,只是书信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当事人又书信没丢,于是这人就一直关在这里再也没有理会。熬了两年,也算厉害。

    景玉昭看着地上的这人,“你叫什么?偷的谁的书信?”

    “人刘凡,以前是司马府的厮。”

    景玉昭起身吩咐身后的罗闻,“帮我照顾他几,起码给正常的饭和伤药,此人现在归我了。”

    罗闻点点头,点完有觉得不对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景玉昭手指一勾,罗闻附耳过去,“等我做了统领,就封你为左使,我老大,你老二,如何?”

    罗闻现在只是这个据点的领头,实话,血卫这样的地方不止一个。以前的统领挺废的,更喜欢做官敛钱,可是他们这些人却穷得很。

    “跟着你,能变得有钱有权?”

    景玉昭点头,“这也是我的目标。血卫要在御林军和京郊大营之上,做一把带血的尖刀,锄奸卫道。”

    罗闻浑身鲜血上涌,激起了万丈豪情。不管能不能做到,先听她一段时间,据她身份挺高的。

    景玉昭拍了拍罗闻的肩膀,很好忽悠的一个人,很好,起码现在自己有一个狗腿子了,再接再厉。

    景玉昭在众饶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出霖下宫殿。在屋子里,见到了站在窗户边的寒月。

    “走吧,回宫。”

    一路疾驰,回到皇宫。寒月又教导了一会剑术。微风拂面,吹散了不安,寒月道,“时间很短,我也不会再教你很久,路还是要你自己走。”

    看来父皇已经等不及了。太子入住东宫之后,朝廷官员都向东宫靠拢,他着急了。

    “师傅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已有规划。”

    今日从地下出来,景玉昭表现的很积极,似乎很喜欢这件事。有计划就好,以后如何再看吧。

    “三后,在我手下过一百眨”

    弯腰抱拳行礼,“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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