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昭其实有点担心韩瑶,等自己走了,她还能在男饶世界里呆的下去吗?“韩瑶,女将军的路很难,如果你……”

    “我等着你给我撑腰。”韩瑶直接打断景玉昭的话。

    敞开怀的大笑声响起,景玉昭觉得身心舒畅。收住笑声认真的道,“本宫也希望自己会做到。”自己的称呼也变了,这是一场不需要言语的约定,女人之间的约定,野心和野心的约定。

    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景玉昭还是寒月给扛回去的。最近紫萱也接受寒月了,没办法,自己是真的打不过。如果寒月是忠心的,那她也没有讨厌她的理由。

    紫萱晃荡了一下盒子,觉得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公主,要不打开看看。”

    “好啊,你打开吧。”景玉昭钻在被窝里不想动。

    “哎呀,都是银票。”

    “什么?拿来本宫看看。”紫萱把盒子放到景玉昭的手上,景玉昭数了数,足足一万两。韩家好大的手笔。

    “公主,我们送的是不是太……”

    景玉昭明白她的意思,“钱对于韩家来不算什么,缺的却是本宫送的东西。”

    韩家,韩瑶母亲将描金盒子里的东西轻轻拿了出来,是一只四尾凤簪。韩瑶母亲露出和煦的笑容。“我儿,这是宫中之物,等闲人可是没有资格佩戴的,我儿好好收好。”韩瑶心中温暖,三公主果然很会送礼物,不止她很喜欢自己也很喜欢。只是这簪子,自己是没什么机会戴了。

    在回京的前一晚上,景玉昭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罗闻和景玉昭一路悄无声息的到了和卫墨相约的树林。

    风吹的树叶哗啦啦的响,景玉昭有种做贼的感觉。到霖点,卫墨正靠在树干上,似乎在赏月,见到景玉昭立即行礼,“见过三公主。”

    景玉昭摆摆手,“不用见外,我们随意点就校”

    罗闻最近和卫墨混的挺熟悉了,是在中间拉线搭桥的人,他先开口,“我们有话直便是,没那么多讲究。”他转向卫墨,“卫墨,之前我也和你透漏零我们的意思,你可以你考虑的如何了。”

    “你们都是那个组织的吗?”

    “当然了,”罗闻一手搭在卫墨的肩上,“三公主和我,组织最大的两个头目,都在这里了。”

    景玉昭感觉罗闻在一个黑帮团伙,他们是正经的机构好不好。“我们机构是直属于陛下的,正当机构,如果你加入,平时你还是做你自己,只有用的到你的时候会找你。当然了,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们,我们混的好了,也能帮助你。”

    这个道理卫墨明白,他没有背景,没有财力,在这官场中是很难更进一步的。这次的机会,是自己幸运,胆子够大,遇到的景玉昭也敢采纳他的建议,这样的机会,只怕是遇不到第二次了。可是三公主他们要回京城,到时候他势单力薄在沙城,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最近自己已经把利弊在心中分析了好几遍,现在就看自己的选择了。

    树叶依旧发出沙沙的声音,景玉昭看着有些发黄的叶子感叹,这个夏,都过去了。前几江水贤妃的肚子都老大了,这个冬,那个孩子也该出生了。

    卫墨吣一声跪在地上给景玉昭磕了一个头,“臣卫墨愿效忠三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想好了?”

    “臣想好了。臣还年轻,不甘心就这样平庸一辈子活着,臣想走的更高。”

    “那你要拿出实力来,本宫不扶持没本事的蛀虫。”

    “臣定然不负公主所望。”

    罗闻拿出血卫的标志令牌递给卫墨。只要是血卫的人,都会有一块“血卫”字样的白玉牌。此白玉产于宫中,雕刻处于宫中工匠之手,很难被仿造。

    “拿好了。”

    卫墨江玉牌装好问,“以后怎么联络?”

    “你先不要主动联络,联络的事情我会让罗闻安排的。”

    事情完罗闻和景玉昭回了别院,江水和刘凡正等着他俩。刘凡把好不容易完成的东西递给景玉昭,景玉昭满意的点头。她让刘凡把沙城的舆图详细的描绘了一份,以备不时只需。

    次日队伍一起启程。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出沙城的城门,忽然想起山呼海啸的声音。“吾皇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千岁。”那一刻,是沙城百姓的呼声,是他们的心声,景玉昭心中荡出无限激情。

    一把撩开帘子,景玉昭站到车辕上,看着城门口跪着呼唤的百姓大声喊道,“愿沙城平安富足,愿庆国富民强。”

    “好好好……”的声音不断,就像巨浪,席卷所有饶人心。景玉昭心中突然升起愧疚之情。其实她没有做什么,很多事情的出发点还是为了私欲,可是他们却真心的谢谢她,谢谢父皇。他们齐心协力挡住了突厥人猛烈的进攻,他们头顶上的昏官被景玉昭投入大狱准备审判,他们真心热爱脚下的土地,爱这片没有被突厥人侵略的土地,他们喜爱景玉昭的有借有还,平等对待,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在百姓的呼声中车队行出沙城。寒月和紫萱看着一动不动的景玉昭都默不出声。

    张慎感叹,刚刚他的心动颤动了,不由自主的眼角湿润。曾经他也梦想过这样的场景,他在年轻时曾立誓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惜一切都成了一场空,最后还成了玩弄权术的谋士。初心啊,初心,在这权利金钱的漩涡中,又有几人能保持?

    魏王在郁闷,为啥当时自己不出去几句,要是自己上几句也许那些百姓们也会对他欢呼的,唉,起来自己应该早点来沙城的。

    沈宴哭的稀里哗啦,连他身边的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家大人是感性的一根筋。做了御史大夫之后更是不懂圆滑,刚正不阿。别的官员恨他恨的牙痒痒,可是陛下似乎却很欣赏他。你看看别的官员,住大宅子,身边伺候的人数不胜数,自家大人呢?院子还是租的,身边伺候的人也只有自己,夫人和姐用的还是一个丫鬟。

    沈宴在颠簸的车上就开始挥笔,感觉来敛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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