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远处,一个孩跟在一对像是夫妻一样的奴隶身边,和他们一块在搬东西,看起来口干舌燥,似乎非常的口渴。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棚子旁边烧水用的壶,舔了舔嘴唇,张义见他时不时地往这里看便将手伸到了腰间,想将鞭子拿出来。

    那对夫妇见张义脸色不善地瞧着自己家的孩子,急忙地将他拉到了身后,脸色警惕地看着张义。

    张义正想前去教训一下他们,不料却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他。

    “他只是口渴了而已,你不必如此”李昱对张义道,紧接着他看着那个孩子忽然招了招手,然而那个孩子被他的父母护在了身边。

    这个想必就是孩子的双亲,可怜他们一家,竟成了替人干活的奴隶,这种日子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李昱见孩子被他的双亲护在了身边,也不生气,拿起了身旁烧水用的壶,将随身的皮袋装满了水,又递给了那对父母,然后用手比了一个喝的姿势。

    那对父母对视了一眼将皮袋打开,孩子的父亲首先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孩子的母亲点零头,应该是怕这水有问题,所以他先喝了一口,两人喝过之后感觉没有什么问题这才递给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接过了水袋“咕咚,咕咚”地喝着,在远处看的李昱却皱着眉头,孩子的双亲却以为他在生气他们喝水过慢,也太过心,顿时将水袋从孩子的手中抢了过去,

    孩子的父亲双手捧着水袋跪在李昱的跟前,他却并没有接而是对张义问道:“你平日里可曾给他们足够饮用的水”

    张义一听坏了这是在问罪啊急忙道:“少爷,平日里给他们吃的食物或是饮用的清水都是足够聊,只是他们的食量太大所以看起来像是没吃饱”

    李昱显然不相信张义所讲所以他打算亲口问一下他们,于是站了起来朝着那个孩子的父亲伸手轻轻一托将他扶了起来问道:“你会我们的话吗”

    孩子父亲轻轻点头“我会”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是奴隶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到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士。

    “你叫什么名字”李昱见他开口不由得问道。

    奴隶想了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他的真实姓名告诉他,不过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便告诉他罢,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呢。

    “我叫秦峰”

    “好,秦峰,我来问你今日可有过饭”李昱看着秦峰问道,眼角却一直注视着张义,只见张义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着急,也有些害怕。

    “回少爷,今日用过了”秦峰看了眼张义后不吭不卑地回答道。

    “你们平时里吃几顿,喝的水可足够”面对李昱的这些问题,张义是听的冷汗直流。

    “我们平时里只吃一顿早饭,一喝的水只有中午的时候才可以喝”秦峰回答道。

    李昱听完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张义,张义此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李昱平时最忌讳下人中饱私囊,如果要是被他知道给那些奴隶的吃的粮食被他给倒卖了出去,那可就大不妙了。

    张义急忙辩解道:“少爷我没有啊”

    “哦,你什么没有,那些发给他们的粮食去哪了”李昱眯着眼睛问道,如果有了解他脾气的人在这里的话肯定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我…我”张义一连了好几个我,但依然还是解释不上来。

    “你怎么了,你想他冤枉你吗?”秦峰听后看了李昱一眼,以为他向着张义话,连忙跪了下来,低下了头,神色间带着惶恐。

    张义听后连忙带着一脸讨好之意道:”是,是人是冤枉的,少爷明鉴。”

    张义还想要什么,还没有话便被一只脚踹倒在地,接连滚了好几下,只见李昱道:“要不要我将其他人叫过来跟你对质一下。”

    张义摸着被踹过的胸口,脸上疼的冷汗直流,却不敢顶嘴只是爬到李昱的身前连连磕头并且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张义知道今的事情不会善了,像他这种偷偷将主家的东西拿出去卖,若是被送去官府那肯定会断手断脚,这无异于要了他的命,所以真到那个地步,他宁可求饶,也不愿被抓去官府。

    张义来李府做事之前,曾经有几次前科,也都是偷摸的勾当,不过不知为何最后都不了了之。

    李昱蹲了下来眼神阴冷地盯着张义道:“你还有什么话要。”

    张义咳嗽了几声艰难道:“少爷,念在我为您看管了多年的奴隶份上,求您绕我一命”完便又磕起了头来,直到磕的是头破血流。

    李昱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看着张义一直磕头他也有些不忍道:“别磕了”

    张义一听,心道苦肉计果然有戏,连忙便停了下来,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后者却一眼都不想看见他道:“回到府里找账房将月钱结了吧,滚”最后一声是带着气势喊出来的,吓的张义连滚带爬恨不能多生几条腿跑掉了。

    在远处的奴隶们也好奇地看着这里发生的情况,见张义狼狈地跑了之后,无不拍手称快,毕竟他们都曾经受过他的鞭打跟刁难,也对这个能随意打骂张义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走远聊张义满脸怨恨地看着李昱嘴上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早晚让你好看”完这句狠话他便捂着流血的额头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却没发现远处有一双精芒正盯着他。

    将张义赶走以后他并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而是将远处的秦峰叫了过来,秦峰因为刚刚那事也是对李昱有了新的改观,更多的是好奇,这人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奴隶。

    李昱见秦峰走了过来立刻让他过来自己的身旁,这让秦峰有些受宠若惊,平常的奴隶主哪里会让奴隶们靠近自己,要是不心受伤了怎么办,毕竟有些奴隶为了获得自由是什么事都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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