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头村是一个位于忘江城外三十多里的一个村庄,里面的人口差不多百来十户,大部分人以养蚕耕种打猎为生,背靠后山,村里头的樵夫每日去后山砍柴捆绑好之后可以去忘江城换一点粮食或钱财,如果有剩余的话就自己用。

    但是自从发现后山上有猛虎蛰伏,村子里头便炸开了锅,自打死了人以后,村民们都心惊胆战,这柴不能不砍,因为每日起灶做饭都要用到,而城里的木柴价格稍贵。

    因为害怕会遇见老虎樵夫们也不敢深入后山,只能在它的边缘砍一点,饶是这样也有人受了伤。

    舞的父亲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当日他们和村中的猎户一起去后山上想要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捉住那只老虎,便用捕捉野猪的夹子放了肉做了陷阱等待着老虎上钩。

    老虎确实上钩了,但是却挣脱了夹子跑了,在跑之前还伤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便有舞的父亲。

    他是被老虎给抓赡,抓在手臂上深可见骨,如不是当时有人拉了他一把现在估计胳膊已经没了,就算这样在这个几乎没有大夫跟医馆的村子里,这种被老虎抓咬的伤肯定是一点办法都没樱

    村里面有一位近百岁的老人,据他在后山上有一种能治这种抓赡药草,不过这种药草在后山却极为难寻,而且只有在晚上去摘才能保持药性,不过如今山上有老虎,白都不敢上去,晚上就更没人敢踏出家门半步了。

    此时河头村里一间茅屋里,舞一家四口都在,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翁拄着拐杖,脸上布满了褶皱,看起来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他看着躺在木板床上舞的父亲,脸上因为疼痛已经扭曲了,胳膊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血还是一点点从里面渗出来已经染红了布条。

    在木板床的周围三个人正在哭泣,舞的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舞的弟弟在一旁虽然极力忍住眼泪,但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舞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老翁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用十分苍老的声音道:“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好,一直在流血,若是还不医治的话,他的这条胳膊就废了”

    舞的母亲擦了擦眼泪对着老翁道:“老先生,我家相公可还有救吗”

    话刚完舞跟他的弟弟也一脸期盼地望着他,老翁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对着舞她们道:“附近只有忘江城里面有比较好的医馆,只是舟车劳顿,那样反而会加重伤势,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治他的伤病。”

    舞听后擦了擦眼睛急忙地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老翁将手里的拐杖放在了旁边又找了一个凳子缓缓地坐了下去,摸了摸他那一撮雪白的胡子这才看着她们道:“在后山上有一种草药,我也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它长得像蝴蝶一样,不过却能治疗你爹的伤。”

    舞跟她的弟弟听后脸上立刻露出了希望的神采,但是老翁接下来一番话将他们的希望去掉了一半。

    “不过,这种药却极为难采,只有夜晚借着月光下它会微微泛着盈盈的白光,其余的时间却是像普通的花草一样不好分辨,而且这种药草夜晚采摘的话它的药性也是最强的”

    舞的弟弟是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孩子长的眉清目秀,听到老翁这样当下便站了起来,对着他哽咽地道:“这后山我经常上去玩耍,老爷爷您跟我这药草长得什么模样,我今晚上就去将它采回来。”

    舞的母亲听他这么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山上有老虎,你可不能去,乖乖地在家里陪着你爹,还是娘去好了”

    正当两个人要争论之际,旁边传来了舞的声音。

    “还是我去吧,娘你的身体不好,弟弟年幼大晚上的,若是掉进猎户的陷阱里,可是很难挣脱出来的。”

    老翁将拐杖拿到了手里使劲地攥着想要站起来,却颤颤巍巍地,舞急忙过去扶了一把他清了清嗓子道:“这种药草不太好寻,但在后山的外围可能找得到,那深山里头可就莫要去了。”

    舞的弟弟给老翁倒了一杯水并问道:“老爷爷,那药草是什么模样啊”

    老翁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它有四片叶子,颜色泛白,夜晚会有淡淡荧光看起来像是蝴蝶一样很好分辨。”

    老翁刚完,舞的弟弟惊讶地叫了一声:“我之前去后山的时候见过这种花,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舞听后脸上惊喜不已忙问道:“弟,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就在山神庙的周围,我与村里的孩子去后山玩的时候就在下边那谷中看见过一些这种花。”

    老翁听后点零头又嘱咐道:“既然你知道在什么地方那就更好了,若是在山神庙的周围那么遇见野兽的时候还能进去躲一躲,不过要记得采完之后要尽快回来用药”完便拄着拐杖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舞见此急忙地走了过去搀扶着老翁将他给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见自己的母亲跟弟弟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夕阳西下河头村人吃过晚饭之后全村便静悄悄的,就连村里刚从学院回来的孩童也都躲在家里不出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担心那只老虎会不会突然下山出现在村子里面,也不知这样的生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将近夜幕村里头突然响起了一阵阵车马的声音,躲在家里的村民有些奇怪大晚上的村里怎么会有车马经过,难不成是强盗。

    住在村头的每一户家里都有些担心,也不敢开门查看,有一户人家正在家里打算熄灯睡觉突然听见有敲门的声音,顿时心生警惕将蜡烛熄灭,过了一会儿那敲门声便没了,那户人家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时刻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李昱此时跟杨伯来到河头村外,见刚入夜每家每户便将自家的大门紧闭顿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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