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216很快发现,贺云山卧室抽屉里放着的避孕药和烟盒被扔掉了。

    贺云山之前并不想要孩子,但是标记之后,他和216的情感体验变得息息相关起来。他知道沅沅很想要一个孩子,比他以为的程

    度还要强烈一些。

    既然都已经标记了,那他当然乐意满足他其他的愿望。

    贺云山去了施曳家里,跟施曳说了一下,施曳把仨孩子叫出来在沙发上坐成一排。

    施瑛已经是个面目俊秀的小小少年,手背上还贴着个卡通贴纸,膝盖上放着书包,准备去科技馆。太成熟了一些。

    最小的那个一边喝奶一边懒洋洋吐泡泡,眼睛生得跟施曳一模一样,看着就让贺云山敬谢不敏。

    只有施敏,面颊白嫩可爱,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人,害羞地咬自己的手指。这个还挺可爱。

    贺云山蹲在他面前,把手臂伸开。施敏其实有点怕他,但是还是乖乖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乖,软,还挺香。

    贺云山觉得家里多个这样的小孩儿应该也挺好。

    216在床上问了这件事情,贺云山从他身上翻下来,喘两口气,靠在枕头上,语气挺淡:“要个孩子,也黏黏你。”

    216笑了一下,汗涔涔的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撒娇:“你嫌我黏人!”

    贺云山不由自主地想了一下,要是小孩儿像沅沅,又是个黏人精和小嗲精。

    贺云山叹口气,总比家里有个小霸王要强。

    两人开始备孕了。

    贺云山白天抽空看看育婴书,晚上就认真干216。前两天装修婴儿房的时候顺便整理旧物,发现了216旧行李箱里的一沓书。贺云

    山随意翻了两下,愣住了。这书有点东西啊。

    贺云山孜孜不倦地一边翻黄色口袋读本,一边照着上面的姿势一个一个轮过去操216。216羞红了脸,一开始还不乐意,假哭和撒

    娇都用上了,被贺云山结结实实操晕了两次总算安分了。

    6月初的时候,天气热辣了起来,院子里的草木葱茏。小阁楼里的空调似乎坏了,不然216怎么会这么热呢?

    他躺在阁楼地板上,身下垫着一床冰丝垫子,贺云山从后面插进来,浅浅探了两下,刚刚射进去的精液顺着腿根缓缓流出,又重

    重地冲撞起来。

    216热得要死,身上汗湿得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泛着被蒸熟的粉,雪白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被撞出破破碎碎的呻吟。

    他原先扁平的肚子鼓起来,轻轻一揉,216就害羞地哭叫起来。里面全是射进去的精液。

    标记之后的生殖腔完全打开,温顺多情地容纳了alpha的性器和体液。

    贺云山低声说:“弄不进去了,我射你胸口上。”

    216迷瞪瞪地呻吟,不依不饶地说:“还可以射进来的。”

    贺云山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因为精液量大,一半灌在生殖腔里,一半射在216雪白的胸口上。

    午间的光照进天窗,形成一道光柱,直直地落在因为多次高潮快要虚脱的216身上,雪润朱红的身躯被照得近乎透明。他像是原

    始的清白的欲念,掺杂着单纯的生殖的欲望。

    贺云山亲了亲他鼓鼓的肚子,低声笑:“要有了。”

    奇怪的是,贺云山说要有,果然就有了。6月中旬的时候,216怀孕了。大家都很高兴,一起为216这个新手妈妈筹划起来,书籍

    玩具和小衣服源源不断地送到宅子里。

    但是216兴奋期过后,变得格外敏感爱哭起来。好像是孕期综合征。136陪着他,施敏也经常来,小心翼翼地抱216,说姨姨,我

    以后也会照顾小宝宝的,姨姨不要担心。

    216最近做起噩梦来,梦到自己被关在教养所里,或者短暂寓居了一个月的小洋房里,黑黢黢的,一个人也没有。两次哭着醒来

    之后,贺云山彻底意识到,自己当初对他的忽视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埋下了诱因,时不时就在诱发他可能

    被抛弃的绝望情绪。

    贺云山每晚都得抱着他睡觉,要聊十五分钟的天,睡前要进行缓慢的信息素安抚,晚上216才能睡个好觉。

    这一天,216突然说:“先生,我昨晚梦到,妈妈要带我回家了。”

    贺云山愣了一下,立刻抱住他,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情绪。他的嗓音很低,带着几不可察的哀求:“沅沅,不要回头。我

    被你的爱钉在原地了,你是始作俑者。我不该有这样恐惧的情绪,是你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你要负责。”

    216闷闷的不说话,又被贺云山亲了一会儿,总算睡着了。

    幸好,这种情况在怀孕一个月后就有了好转。216又变回了甜滋滋爱笑的216。

    7月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omega杀了分配到的alpha。这个omega就是205。

    得知消息后,216和136立刻去探望了牢狱中的205。他瘦得脱形,清亮凤眼痴痴呆呆,总是带着狭促笑意的任性的嘴唇苍白。

    皇女成璧关注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成为了o权运动新一波高潮的导火索。最后,凭借着强大的舆论和律师团,205被无罪释放

    了。因为他的丈夫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性暴力和家暴,他出于自卫杀人,甚至不能算过度自卫,毕竟他是这样柔弱的omega。

    216和136为他筹谋,向丈夫请求,为205重新找到了归宿。

    那一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205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脸色苍白,像是易碎的瓷器。贺云山和施曳带来了一个年轻的alpha,身材

    瘦高,戴斯文的金边眼镜,笑意温和,虽不是如何出挑的外貌,但是气质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205没说话,有些害怕地拉住了216的手。

    216已经听贺云山说过这个人的底细,军部相当可靠的年轻人,品性极佳,待人温和,又是贺云山一派,再如何也翻不出天去。

    年轻的alpha走过来,微微弯下腰直视205,笑着说:“你好,我是秦钧,我来接你回家。”

    205没说话,睫毛颤动。

    秦钧小声说:“我家冰箱里有很多口味的冰淇淋,家里还有一只小猫,你怕小猫吗?”

    205摇摇头。他喜欢猫。

    秦钧笑了一下:“那我们去看看小猫好不好?”

    205犹豫了一会儿,把手伸出去。

    那是一只细白修长的手,但是指节上有大大小小的划伤,看得人心惊肉跳。

    秦钧小心地避开伤口,捏住他的掌心:“那我们走吧。”

    205就这样去了新家。

    教养所制度迅速崩溃了,战争时代流离失所的omega以领养的方式重新回到了正常社会。

    7月中旬的时候,贺云山和施曳忙碌起来,他们得出席停战协议的签订会议,并且和在任君主宣布最终胜利的消息。7月13号的时

    候,两人穿上了隆重的军式礼服,太阳高照,热得人快要中暑,幸好136和216给两人的衬衫里都贴了冰贴。

    施曳热得大口喘气:“操,我回去就要脱光。”

    贺云山热得发懒:“快结束,早结束早回家。”他记得216给他在冰箱里留了冰西瓜。

    会议召开前,两人碰到了成璧。成璧穿一条绿色长裙,卷发及腰,清纯动人得像是风中绿荷。她走过来,还没说话,就闻到了两

    人身上融合过的信息素味道。施曳狭促地看了贺云山一眼,快步走开了。

    贺云山看到成璧就觉得心烦,问:“什么事情?”

    成璧眼里泪光闪动:“我以为我们才会走到一起,我成人礼的第一支舞是和你一起跳的,你之前也带我回了家……”

    贺云山立刻摆手皱眉:“成璧殿下未免太自视甚高了。成人礼的第一支舞是为了控制舆论有利于我晋升,之前带你回家也不过是

    为了模糊成嘉耳目。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再会。”

    成璧又拉住贺云山的袖子:“贺云山,论家世、才貌、见识和对你的仕途考量,我应该都是最优人选。”

    贺云山气笑了:“殿下自说自话就算了,别让别人听到,免得给你我二人平添麻烦。再说了,我是俗人,只要一份俗人的快乐。

    ”他挥挥手离开了。

    等到了傍晚,贺云山和施曳终于回了家,一回家立刻把衣服脱完冲进浴室冲了个凉。

    贺云山出来时,216正坐在地毯上吃西瓜,绒绒舔舔他的脚趾,痒得他哈哈笑起来。

    贺云山走过去:“给我也吃一口。”

    8月份的时候,贺云山和施曳难得调休,两家一商量,决定出去家庭旅行,地点就定在日落峡谷。

    施曳苦哈哈地开个房车,一群人闹哄哄地坐在车里。

    136走过去喂施曳喝了杯水,施曳立刻撒娇用脑袋蹭136的小腹:“我累死了!”说着又对贺云山嚷嚷:“你为什么不开!你连飞

    机都会开!”

    贺云山穿个短袖短裤,难得穿得休闲清凉,懒洋洋地吃216手里的冰淇淋,充耳不闻,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突然想起

    来,施曳开坦克的时候不是13吗?他那时候才165,坐在位子上脚都碰不着地。”

    施曳气得大叫:“贺狗!我杀了你!你给我住嘴!”骂完了又气呼呼地说:“我也想起来了!老贺十五岁的时候还挺喜欢军校里

    面后勤部的一个omega,还给他写过情书!”

    贺云山脸色骤变,立刻看向216:“沅沅,别听他的,我没给别人写过情书。”

    216舔一口冰淇淋:“omega漂亮吗?”

    贺云山咬牙切齿,实话实说:“不知道。见了没两面,他后来出任务的时候把我出卖了。我回来就把他赶走了。”其实贺云山是

    把背叛他的omega流放到了永无岛。

    216低头喃喃:“是初恋诶。”

    贺云山扣住他的手,低声说:“没什么初恋不初恋,见了没两次,拉了一下手而已。”

    他早就忘了那个omega长什么模样了。他只给贺云山留下了一个讯息,背叛是无孔不入的。不过他后来见惯了鬼蜮伎俩,也觉得

    以爱为名的阴谋不过如此。

    216看看靠在一起玩耍的三个孩子,趁他们不注意,抬头亲了一下贺云山的下巴,“我有点生气,要先生一会儿偷偷地亲我一下

    。”

    贺云山笑了一下:“不用一会儿,就现在。”说着,把身后的窗帘扯出来,挡住两人。他在令人眩晕的刺目阳光中热烈地亲吻了

    216,意犹未尽地咬了咬他的唇珠和鼻尖。

    施曳大声地说:“是不是快到了!老贺你看看!”

    两人把头探出来,看到车玻璃外渐渐清晰的巨大的峡谷,像是一条被劈裂的天堑。神奇巨大的造物里,一轮暖红的太阳恰好卡在

    峡谷裂缝里,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坠落。

    这就是日落峡谷,是施曳和贺云山少年时代一直想来的地方。但是现在来也不晚,他们带来了爱人和孩子。

    贺云山牵住216的手,“沅沅可以许个愿望。”

    216怔怔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求些什么。

    他一开始乞求自由,后来乞求孩子,再后来,乞求爱。这一切,全都做梦一般地一一实现了,天赐的礼物一样加诸在他身上。

    “想要大家平安快乐。以后也能经常出来玩儿。”

    贺云山避开孩子的目光,手掌覆在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亲亲他的头发:“好了,许愿成功了。”

    熔金落日的余晖里,旧世界倒塌,新世界会在轮转中出现。

    一切期待兜兜转转终将被满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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