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君子书面无表情,低着头俯视台阶下的楚蒙。

    “他说朕不配当皇帝,那你来和朕说说谁配,是你,还是他,还是别人?”

    君子书语气危险的上扬,楚蒙闻言立刻跪了下来。

    “臣愿以死明志,绝无不臣之心。”

    谋逆是砍头的大罪,这顶帽子要是往头上一戴的话,皇帝想要整治他们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楚蒙不仅在心里有些怪罪小儿子的口不择言了,就算对皇帝再怎么不满,那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谁让他在皇帝面前说的,是嫌死都不够快是不是?

    “楚迎那话,让朕杀他一百遍都够了,只是把他关起来,已经是朕念在楚家为大凉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

    “陛下向来宅心仁厚。”

    “行了,朕找你来也不只是和你说这事,楚迎朕现在还不会放,朕要先关上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再把人带回去吧。”

    “陛下?”

    楚蒙抬头,面容上才算是露出了比较明显的诧异。

    “怎么?你以为这样的,朕还敢留在身边?朕可不想哪天早上睁眼,被枕边人给抹了脖子,若是杀了他或者是扣一辈子,将军会怨朕的吧,将军和父皇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交情,朕可不想让将军怨我。”

    “谢陛下恩典。”

    楚蒙声音真诚的道谢,低下头的动作掩住了唇边的冷笑。

    皇帝以为现在卖好还来得及么?

    呵,自以为是的恩赐,令人恶心。

    “退下吧。”

    “诺。”

    君子书脸上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当然不可能会那么好心。

    君子书靠在了冰冷的座椅上,她不想刻意卖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所有困难就好了。

    不听话的,就想方设法的让他听话,如果还不行,那就杀掉。

    君子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挺有当暴君的潜质的。

    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呼唤里面的小花仙。

    小花仙,把医药资料扫描给我。

    【ok!】

    宫里面有不少宫廷秘药,原主作为皇帝,也是知道不少的,但是她并不怎么记事。

    系统的全面扫描,三维图呈现在君子书的面前。

    君子书按照脑海里的提示,去到了寝宫,摆手让宫人们都退下。

    君子书想要的东西已经在脑海的三维图里变成了目标红点,指引着君子书。

    君子书眨了眨眼,地图展开在她眼前,周围散发着蓝色的荧光。

    这?

    【宿主,我们功能升级了,以后搜集资料,找东西就更方便啦。】

    好。

    只有这个时候,君子书才会难得的觉得,这个金手指很好用。

    打开了暗道,进入了通道。

    君子书转动墙壁上的机关,走进了密室里。

    这间密室不大,摆放的东西也很少。

    石台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君子书打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沉睡着的虫子。

    这虫子颜值还不错,通体透明,有着几条红色的纹路,顶端有两个小黑点。

    原主的父亲收集来的东西其中之一,一种很特别的蛊。

    这种蛊是子母蛊,可以用来同等伤害,君子书觉得很像修真世界里的某种契约。

    子蛊用来控制别人,把子蛊和母蛊分别种在两个人身上,身怀母蛊的人如果受了伤,子蛊身上也会有同样的伤。

    如果身怀母蛊的人死了,身上有子蛊的也会死,但是身怀子蛊的人死了,母蛊却不会有什么影响。

    君子书在信息库里扫描到它的时候,就决定是它了。

    君子书把小盒子放在怀里,在暗室更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了沉睡的母蛊。

    【宿主,你要用在自己身上吗?】

    不然呢?

    用在别人身上,君子书不放心,而且种在别人身上,那种起威胁的作用就小了。

    【另一个是要种在楚迎身上吗?】

    恩。

    【为什么呀?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的样子,为什么不种在他爹身上呢?】

    我需要有人为我效力,必要情况下,还可以借力打力。

    君子书不敢断言楚蒙一定有或者一定没有谋反的心思,但是他手上握着的兵权总是让她不太放心。

    小花仙没再说话了,它不太能够弄清楚这些弯弯绕绕。

    君子书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唤醒了母蛊。

    母蛊嗅到了血液的味道,顺着伤口钻进了君子书的身体里。

    轻微的刺痛感,一晃而过。

    君子书拿出帕子握住了手指上的小口子,走出了密室,出了暗道,回到了寝宫里。

    君子书本想去地牢,把事情先弄好,但后来想想,又停住了脚步。

    先晾晾好了,楚迎看她不爽,她还看他不爽呢。

    幼稚自大的青年,好在还有些血性。

    君子书唤了宫人,去往了下一个地方。

    青衫青年正在院子里作画,洁白的宣纸铺在桌面上,他手执朱砂笔,正在细细的点缀红花。

    君子书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一抖,笔锋便歪斜了。

    “可惜了。”

    君子书侧身看着那画,青年搁下了笔。

    “见过陛下,避尘再画就好了。”

    刘避尘,已故的大学士的儿子。

    人如竹,瘦削清雅,带着股雅致的韵味。

    “进屋吧。”

    君子书有话要对这人说,这人是君子书在看了所有人信息之后,筛选出来的最可用的人。

    他和其他的一些男人一样,并不是自愿入宫的,而是被原主逼着进来的。

    他怨原主吗?自然,但却也不是恨的。

    这是个谨守君子之道和礼节的人,忠君爱国思想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之前并无妻儿,在和原主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心里就对原主有了一种责任感。

    君子书觉得他是个好人的,尽管好的有点傻。

    其他人都在恨着原主,又忌惮于她的身份,只有刘避尘,心里还把原主当成是个需要呵护的女人。

    君子书不需要他的呵护,但需要他的才能。

    她要多培养一点属于自己的人才才行,不然以后很难走下去。

    君子书先进了内室,刘避尘跟上去,合上了房门,准备开始解衣衫。

    “停,朕不是来和你做这个的。”

    脑壳痛。

    顶着这个壳子这群男人总以为她要和他们睡觉,然而其实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刘避尘闻言一顿,拉好了衣服。

    “想不想离开皇宫?”

    “什么?”

    刘避尘有些恍然,陛下这话的意思,是厌倦了他吗?

    不对,按照这人以往的习惯,就算厌倦了,也不会特地到他面前来问他,让宫人通知一声把他打发走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