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花间飞舞的蝴蝶与蜜蜂,尝试去分辨不同花儿的香味,还与章氏父子共进晚餐。

    晚餐结束之后,她准备回家去了,章甜拉着她不肯放手:“顾姨,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小姑娘的寂寞显而易见。

    章泉便吩咐佣人收拾客房,章甜更进一步:“你可不可以陪我睡?我的床很大的,可以分你一半。”她软软的说:“以前妈咪没生病的时候也常常陪我睡的。”

    顾茗那里还拒绝得了。

    直到章甜睡着之后,她才有暇腾出空,与章启越在楼下客厅聊天。

    丫头煮了红茶送过来,还准备了宵夜,顾茗端起茶喝了一口,发现章启越一直在看着她,不由失笑:“你看着我干嘛?”

    章启越深深凝视着她:“阿茗,我今天一直在想,将来你一定是这世上最温柔开明的母亲。”

    她照顾章甜的时候,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有多温柔耐心,显露出平日从来不曾有过的一面,让章启越一整天都有些恍惚。

    顾茗:“你可想多了,我都不觉得自己会是个温柔开明的母亲,你看到的是假象而已。”章甜实在是个令人心疼的小姑娘,父丧母疯,由不得人心生悯意。

    章启越笑笑不同她争辩,那笃定的神态莫名让顾茗觉得脸红:“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不知道是谁在胡思乱想?”章启越取笑她一句,心头乌云被她的到来而拨开一缕小小的缝隙,很快又被现实的阴云遮的严严实实。

    这个时候,家中仆佣都停止了走动,只留下两名侍候的下人候着,楼上忽响起脚步声,原来是今日替章夫人及大奶奶看病的外国医生背着药箱下来了,老管家跟在后面送客:“麻烦您了。”

    章启越起身与那大夫打招呼,又询问章夫人的病症:“我母亲可好一点了?”

    大夫摇摇头:“老夫人自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就算是吃药打针,也总要病人肯配合才好。”

    章启越一颗心渐渐沉进了水底,几乎要窒息,方才的轻松骤然消失,他呼吸不畅,不由自主就扯了扯领口。

    *******

    大都会赌场三楼,入夜之后孙二虎才来向谢余汇报手底下兄弟蹲守一天的结果:“大哥,昨晚……姓章的小子留宿在顾小姐家里,今天早晨他们一起回的章家,后来一天都没出过章公馆,顾小姐今晚似乎要留宿章公馆,到现在都没出来。”

    谢余坐在桌子前面,正在拿一块细棉布拭擦佩*枪,仔仔细细的擦,比面对女人还要用心许多:“你是说以章家今时今日的境况,她不但没有躲,还凑了上去,跟着姓章的去见父母?”

    他越平静,孙二虎就越害怕,生怕他下一刻爆发,腿肚子都有点转筋,陪着笑:“兴许……兴许顾小姐不知道章家目前的境况呢,要不要……大哥当面跟她谈谈?”

    谢余“啪”的一声将佩*枪砸在桌上,吓的孙二虎腿一软就跪下去了,他阴恻恻说:“谈谈?用什么谈?”

    孙二虎都快被他近来阴晴不定的脾气给吓破胆子,昨天他心气儿不顺,还剁了下面赌场里一个出千的老赖的一双手,齐齐拿斧头砍下来,那老赖当场疼的晕了过去。

    他心想:对着您心尖上的美人儿,总不可能拿斧头谈吧?多煞风景!

    可是这种话也只敢偷偷在心里想想,结结巴巴的建议:“要不……送顾小姐衣服首饰?”

    谢余“嗤”的笑出声:“蠢货!”顾茗若是能被衣服首饰迷花了眼,现在还在少帅府那富贵窝里呆着呢,又何必跑出来自己生活?

    她从来都不是能被富贵迷了眼的人。

    外面有保镖敲门:“爷,谈小姐来了。”

    谈双兰正式跟了谢余之后,对他的生活深入了解,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他们认识的方式对于她来说太过温柔,还是谢余待她一向客气有礼,在外面都是长衫礼帽,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斯文气,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还曾傻呼呼的说:“外面都说青帮逼良为娼,绑票贩*du,我以前也误听人言,认识谢大哥之后就知道流言的不可信了。”

    谢余当时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她:“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人?”

    谈双兰双颊晕红,身上只穿着件小衣,露出一双雪白的膀子,半是娇羞半是奉承的说:“谢大哥当然是好人,有情有义。”她带着谢余身边的保镖回家,左邻右舍见此之后,谁还敢轻视她们母女?都上赶着巴结她母亲。

    谢余很是烦躁:“她来做什么?今天不是在片场吗?”

    孙二虎:“大哥,今天谈小姐没有夜场戏,早早就回家了,说要过来陪陪您。”实则是谢余近来有上火的症状,不找个女人去泄火,却拿他们兄弟撒火,近身跟着的人没被他踹过的都少。

    孙大胖出了个损主意:“……就说大哥想谈小姐了,嘴上不好意思说,面子上抹不开,咱们兄弟揣摩着接了她过来陪陪大哥。谈小姐巴不得天天跟在大哥身边侍候呢,只要大哥今晚上了榻去去火,明儿保准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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