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一似乎也对这个村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不断的引导着白贤,说一些他当初在牛嘎拉村的所见所闻。

    “那个村里人,现在还都很质朴。对我们这些外来的人都相当热情,大方。不过嘛,他们思想好像有点陈旧。”白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很多人竟然都不知道手机是什么东西。”

    苏清接着他的话说:“是啊,你之前说村里连电都没通,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手机是什么?”

    谁知道白贤摇了摇头:“村子里有一些年轻人,虽然没有用过手机,但他们也知道手机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苍白的脸微微泛红,有些羞涩的说:“当时小玲就是好奇手机怎么用,才经常找我交流的。”

    说完,他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小玲她也知道,外界大家联络都会用手机。”

    只是因为村子里没有通电,而且离外界又很远,所以村里人才没有买手机用。

    这是苏清问出了她最好奇的一点儿:“这些人都居住在那么落后的村庄里,靠什么生活呢?”

    “种地,挖草药。”白贤十分干脆的回答:“附近的山上草药很多,而且有不少都是很名贵的品种。”

    这时,她又问出了另一个比较犀利的问题:“那孩子们怎么上学啊?平时他们最基本的日用品都出来买吗?”

    “村头有个小卖部,基本的日用品都有,村子中间好像有一所小学。”白贤接着解释道:“这里人好像不怎么重视教育,他们大多数人都只上了小学。”

    就连他心仪的女孩儿,小玲也纸上的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认同的摇一摇头:“那个村里的人认为,上学只要能认识一点儿字就可以了。”

    “这思想确实有点落后。”道一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那你觉得牛嘎拉村还有什么,跟咱们外面不一样的地方?”

    白贤不加思索的回答:“他们比较喜欢白天休息,晚上出来劳动。”

    对于这一点,他到现在都很不理解:“但是村里人说,他们的皮肤状态好像不太好,白天不能晒太多太阳。”

    所以整个村里的人,脸色都看上去比较惨白没有精神。

    当然,白天村里虽然很安静,但也有一些村民出来劳作。

    这些白天出来劳动的人,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干枯粗糙的很,看上去确实很差。

    他也问过小玲这个问题,当时小玲解释说是:原本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姓牛,属于同一个祖先。

    而他们的这个祖先,在世时就有很严重的皮肤病:那就是白天不能长时间的晒太阳。

    不然的话,皮肤就会像树皮一样干枯结痂,又痒又痛,十分难受。

    村子里的这些后代,基本上都遗传了祖先的这一缺陷。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虽然晒了太阳之后,皮肤很粗糙干枯,但是,感觉并不难受。

    所以,这部分人白天晚上都能出来。

    “我记得你说过牛嘎拉村的人到了冬天,晚上就会去那种坟包里住。”苏兴水有些疑惑的说:“那其实白天他们在睡觉,晚上不是出来活动吗?”

    白贤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听村民说,他们这里冬天非常冷,就是因为没有活计才会去避风,又暖和的坟包里住啊!”

    道一点点头附和着他的话说:“嗯,确实这样。到了冬天,农田里就没什么活了。”

    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但苏清仍然觉得那个牛嘎拉村很诡异。

    “你刚才说每个牛嘎啦村的村民身上都有印记吗?”苏清看了眼重症病房里的两人,转头看向白贤问道。

    白贤十分肯定的回答:“都有,连几个月大的孝儿身上都有。”

    听了他的回答道一突然问:“你确定李通他们两人脖子下面的印记,跟牛嘎拉村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是啊!他们俩身上的跟小玲身上的位置,形状一模一样。”白贤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说。

    道一十分惊讶的看着他问:“真的?这两个人的脖子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印记的?以前没有吗?”

    白贤十分肯定的说:“昨天他们上来打我的时候还没有呢!”

    一听到提到昨天下午那场冲突,道一心头仿佛闪过一些什么。

    但他还没有理清楚,就被苏清的惊叫声吓了一跳:“道一,快看,他睁开眼了!”

    道一连忙朝重症病房里看过去:只见病房里其中一个人,缓缓转过头瞪大了眼看着他们。

    确切的说是眼神惊恐的盯着伯贤看。

    白贤欣喜若狂的朝着他大喊:“李通,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这是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吸引来了夜班值班的护士。

    她边快步走过来边看着他们问:“病房里的病人醒了吗?”

    “有一个醒了,请麻烦您通知一下大夫,看看能不能放我们进去跟他说几句话?”道一有些急切地对护士说。

    护士点点头,边联系医生边朝这边走过来:“你们是真两个伤患病人的家属吗?”

    白贤抢先回答:“是!我们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的直系亲属到明天可能才会到。”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一开始拜访过那个值夜班的医生,手里头拿着病历小跑赶过来。

    看到苏清等人还等在病房外,有些意外的说:“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呀?”

    白贤有些自豪的说:“我们要不是一直盯着,还发现不了李通已经清醒过来了。”

    听他这么说,医生面色有些讪讪的打开门,道一很想跟着进去。

    但是没有医生应允,他也只得被关在在门外。

    躺在病床上的李通,看到医生进来后,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走,走,叫他走!”

    医生边给他检查身体状况边问:“叫谁走?”

    “白,贤,”李通死死的盯着满脸喜悦地在外面看着他的白贤。

    需要检查头部伤情的时候,护士用很大劲儿才把他脑袋扳正,同时,声音好温柔地问道:“外面你的几个朋友希望进来看看你可以吗?”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李通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口齿不清的嚷道:“走,叫他们走!”

    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吩咐护士帮忙把李通先转到普通病房去。

    “很遗憾,那我已经清醒过来的患者,不想见你们。”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之后,面无表情的对道一说:“我也希望尊你们能够重患者的意愿。”

    “医生,你不觉得他们俩身上的伤很奇怪吗?”道一看着李通被推出来,盯着她对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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