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打了个哈欠说:“爹,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劳累了大半天,本来我还打算早点起来,帮你做一顿早饭呢。”

    苏启志笑着摇摇头:“人老了啊!也没那么多觉了,早上醒来后,不起床也不得劲。”

    说着,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唉,今天早上起晚了,我醒来时,早间新闻都播完了。只能听九点钟的重播了。”

    跟其他上了岁数的人一样,苏启志喜欢每天早上起来收听当地的早间新闻事件。

    当然,地方新闻可能也没有多少奇闻,更多的是一些发生在本地区的比较新奇的事件。

    其中有许多闹剧,纠纷了什么的,在看惯大新闻这类人士的眼里,基本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苏启志却喜欢这种发生在身边的琐碎事。

    这些事情有时候啼笑皆非,有时候让人痛惜不已,或者恨得牙痒痒的。

    但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件件真实发生的闹剧,听了让人感觉这社会上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苏清听父亲这么一说,立刻拿出手机登上头条:“爹,你要是想听的话,我现在给你找找,肯定有公众号播放的。”

    边说边输入关键词,结果一下子出来几千条推荐。

    全部都是他们这地方的早文报道:竟然有人冻死在某某地方!

    苏清立刻拿着手机,十分惊讶地对父亲说:“爹,你看!这个地方,好像离我们这里不远!新闻上面说这座小山包上,今天早上发现有人冻死了!”

    “真的,小狼山冻死人了?你赶紧打开给我听听,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苏启志一脸难以置信的说:“这年头正常人还能冻死啊!不会是哪来的神经不正常的流浪汉吧!”

    苏清也觉得父父亲说的有道理,她直接点开一个看上去比较完整的视频。

    当视频中出现的新闻画面,拉近到那个所谓冻死的人身上时,苏清父女两个不由大惊失色:“这个,这个人不是田文吗?!”

    虽然一开始镜头中显视,那个人一头扎在雪窝里,直愣愣的挺着看不清脸,但是他身上那身衣服以及瘦小的身材,立刻让两人认出了就是田文。

    “他怎么会跑到小狼山上?这家伙是不是得了羊癫疯?”苏启志百思不得其解,昨天看上去明明挺正常嘛。

    当然是相对于真正的神经病人来说,他算比较正常。

    而苏清则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虚空御符。把人吓得跑到山上冻死了?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早知道昨天忍下来就好,当时只是想出手惩戒田文一下出出气,但是真的没想到后果可能这么严重啊。

    就在苏清心乱如麻,心里自责愧疚乃至惊惧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新闻上说:曾经有村民看到这个人从某某村里出来,还有人说从目击到他在某某村跟路华发生过争执。

    而且现场视频的镜头,也转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面部。

    “这家伙从咱家没讨到好儿,肯定又去找路华的碴子,结果被打的半死,然后跑到山上冻死了。”这段视频看完后,苏启志也突然松了口气,十分淡定地做出了结论。

    其实,一开始心里也有些惊骇:就怕是田文从他家闹事之后,就跑到小狼山上冻死了。

    这样的话,他心里肯定会有愧疚负担。

    他虽然十分讨厌田文,但是只希望他离自己远远的而已。

    不过眼下从报道上面看,他的死应该跟自己家没有一点点关系。

    同样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苏清:既然田文后来又去找了路华,而且跟他狠狠的打了一架之后,才上的小狼山,那跟自己就没有太大关系了。

    因为,她感觉御剑符在威力根本保持不了多长时间,顶多就几分钟而已。

    但是,也许田文的事多多少少跟自己有些因果。

    但如果现在事情重现,她仍然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把他撵走。

    不过,苏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阴影。

    所以吃早饭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道一正要开口问,就听苏启志叹了口气的说:“刚才我们看头条上面的早间报道说:昨天下午来咱家门口撒泼的那个无赖田文,在附近小狼山上冻死了。”

    此言一出,道一心头巨震:姐姐的虚空御剑符这么厉害了吗?

    但接下来却听苏启志说:“报道上说,他昨天下午从镇上离开后,又去找路华打了一架,然后气冲冲的上了小狼山就再也没下来。”

    原来是这样!

    那就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了!

    绿珠十分好奇地问:“他到底是被打死了还是冻死了?或者是被打傻了,然后跑到山上冻死了?”

    听他这么一问,苏启志不由得笑起来:“报道上说他脸上的伤虽然比较吓人,但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脑子或者内脏。嗯,应该是冻死了吧?”

    这时候,正拿着手机默默刷头条的白贤突然叫道:“刚刚关于冻死人的那条新闻出来了,纠正一下啊!那个人只是冻僵了,没有死。虽然当时发生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但是后面送到医院不久他又醒过来了。”

    真的?!

    苏清立刻跑到他跟前,凑过去看那条关于田文冻死的最新消息,苏启志跟道一也急忙凑过来一起看。

    只有绿珠发现头没地方凑了,只得慢悠悠地拿出手机自己刷头条。

    “真的呀,人没死!哎呦,还活蹦乱跳的骂人呢!报道上说只是冻僵了。”绿珠刷到这条新闻之后,看的津津有味:“这家伙怕不真的是神经病吧?人家好心救他一条命,竟然还叫嚣着不让医生给检查。”

    道一看完视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冷地说:“他可能是没钱出检查费,以及医疗费吧!”

    听他这么说,苏启志重重地叹了口气:“唉,都是钱闹的!这家伙年轻的时候虽然嘴上有点不着调,但是最起码正干,也挣到过不少钱,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油嘴滑舌,不为正业的二流子。”

    白贤一针见血的说:“可能因为没成家吧!我一个叔叔就这样,年轻时为了能够娶个媳妇干劲十足,但后面发现不管怎么努力,都娶不上心仪的媳妇,所以干脆就自暴自弃了。”

    苏启志身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一个男人如果不成个家的话,就过的没有目标,没奔头,特别容易堕落。”

    “那他这次检查费,医药费什么的,会不会赖到路华身上?”苏清有些幸灾乐祸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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