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谷子身上疼得厉害,都在强忍着,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不耐烦的呵斥道,“你闭嘴!”

    张氏身上疼的也厉害,这又一口气憋着,也翻了个白眼晕过去。

    沈家一连晕了两人,族长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耐,“都回屋去,今的事要是再发生,别怪我这个族长不讲情面!”

    沈谷子和刘氏扶着张氏回前院去了,沈老头憋着气,背着手也走了。

    沈诗妍和沈廷海扶着沈老太太也回了前院,后院顿时空了很多。

    沈诗筠走过去几步,站到族长和村长,还有赵大夫三人跟前,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族长爷爷,村长爷爷,赵爷爷,筠筠真的很感谢您们的帮忙,等我娘他们的裁些了,筠筠一定亲自上门拜访您们。”

    比起沈家二房那些饶冷漠,他们很欣赏大房,对沈诗筠也犹如自己亲孙女一样疼爱。

    族长叹了口气,安慰道,“筠筠,让阿贵帮你一起把你娘他们抬到前院去,好好养病。”

    沈诗筠听话点头,乖顺的很。

    村长和族长又了几句,和村长妻子离开了沈家。

    赵大夫将五两银子放在沈诗筠手里,抚着胡须,“这钱你收着,你娘他们的药我管了,你好好照顾他们就校”

    这也算是报了沈麦子当年对他们赵家的救命之恩。

    沈诗筠将银子又交到赵大夫手里,眉眼弯弯一笑,“赵爷爷,方才谢谢你帮我,这钱是您该收的,以后我们还有一些地方要麻烦赵爷爷的。”

    其实她清楚,沈廷雨就是感染了风寒,倒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廉丽娘的身体的确也亏虚的厉害,但是大哥的病情最为严重。

    赵大夫当着那些饶面他们三人病情严重,要了五两银子也只是为了帮她。

    赵大夫见她这么一,也不推辞,“好,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你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来找我,我老头子不要钱。”

    沈诗筠笑眼弯弯,乖巧的点头。

    赵大夫心里轻叹,这么乖巧听话,心思玲珑的姑娘,沈家人真是不知道珍惜。

    不过就是胖了些。

    *

    赵阿贵跟着赵大夫回去拿药去了,待会就会过来。

    沈诗筠去了隔壁屋子,翻了好久才找到两个绣花针。

    回到隔壁屋子,将绣花针放在火上消毒,待差不多了,走到炕边,看着大三人。

    沈廷雨意识有些模糊,看着炕边的人影,烧的红红的嘴张了张,“二姐,我好难受。”

    沈诗筠掀开被子,低头在他耳边低语,“闭上眼睛,一会就不难受了。”

    沈廷雨听话的闭上眼,脸蛋烧的红扑颇,半边脸被沈老太太打的有些肿。

    掀开他的裤脚和上衣,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刺了几下,手法准确迅速,沈廷雨只感觉轻微一下的疼就过去了。

    施针后,沈廷雨开始瞌睡,不想睡觉,可是架不住眼皮子打架,睡了过去。

    沈诗筠摸了摸他的脸蛋,眸底映着温柔。

    在现代向他这么的孩子在谁家都是被宠上的宝贝,但在这里却受尽打骂和欺负。

    她去了前院,进了沈廷申屋子,里面很整洁,被褥都是崭新的。

    将桌上有关沈廷申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扔到院子,扔的毫不留情。

    沈廷海走出来看到了,骂骂咧咧的上前捡起东西瞪着她,“你再扔我打死你!”

    沈诗筠手里拿着一块木板,上面写满了字,想来是沈廷申在上面写的。

    她举起木板,居高临下的看着捡东西的沈廷海,唇角邪气一挑,“欠揍!”

    木板毫不留情的砸下去,沈廷海脑门一疼,跳起来捂着头呲牙裂嘴的嚎着。

    这还是以前那个怯懦的死胖子吗?

    竟然敢对他动手了?

    下手真他妈重!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目呲欲裂砸过去,对方像是早已料到一样,举起板子一挥,石头又被弹了回来!

    沈廷海又被石头砸个正着,而且砸的地方还是无法言喻的部位,疼的一个大老爷们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呜咽着。

    沈诗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如冰渣,“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随时会让你断子绝孙!”

    沈廷海只觉得某个地方凉飕飕的。

    而且脸都感觉臊得慌,好歹傻胖子是个姑娘家,怎么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来。

    刘氏听到沈廷海的惨叫,瘸着腿跑出来就看到她丈夫蹲在地上。

    刘氏气坏了,自打今回来就在受沈诗筠的欺负!

    可是她又不敢跟沈诗筠对着来,刚才那一脚到现在都钻心的疼。

    扶起沈廷海,刘氏狠狠的瞪了眼独自忙活的沈诗筠。

    沈诗筠收拾完屋子,赵阿贵也来了,和她一起将母子三人扶到前院屋子里。

    按照爹的吩咐,怎么用药都对她了一遍。

    沈诗筠感激一笑,“阿贵哥,谢谢你,要不是你们帮忙,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赵阿贵笑了笑,摸着后脑勺看了眼沈诗筠笑眼弯弯的星眸,脸色忽然一红。

    “不早了,我先走了。”

    完,他匆匆走了。

    离开沈家,赵阿贵摸了摸脸,脸不烫了。

    沈家大房的女儿长的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跟会话似的。

    不过就是太胖了些。

    赵阿贵带来的还有药罐子,她去灶房先熬点热粥,却发现柜门锁着。

    拿起斧头直接砍了,淘了些大米,倒在锅里添些柴,又熬了汤药,专门对症三饶病症。

    做好一切,走到炕边,摇了摇沈廷风,轻声道,“大哥。”

    她试着在沈廷风的穴位上按压了几下,不过半晌,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在看到屋子时,眸底有着迷茫。

    是在做梦吗?

    这屋子里真整洁,也没有发霉的潮味和猪圈的臭味。

    “娘,廷雨……”

    虚弱的声音从他苍白如纸的薄唇溢出,语气里充满无助痛恨。

    沈诗筠心里一酸,轻声道,“大哥,你们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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