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看着对面两人,手里抓了一把内脏,朝他们扔过去一个鸡心,唇角邪性一挑,“这心还在跳着,真鲜活。”

    又丢过去鸡肝滚在她们脚边,“肝脏还热乎着。”

    又丢过去鸡肠落在她们脚边,“肠子挂房梁还能上吊。”

    顺手将鸡头也丢了过去,“那两眼珠子可以给沈廷申补补眼。”

    平常两人杀鸡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今却在沈诗筠身上看到了两个字,恶魔!

    那鸡在她手里似乎不是鸡,倒像是一个人,正在给她们着里面的内脏。

    两人身子莫名一抖,有些毛骨悚然。

    沈诗筠站起身,拎着鸡爪,鸡脖子朝下,血还在往下滴答着,冷冷一笑,“老太婆,你真以为吃了赵大夫的药就没事了?”

    什么意思?

    沈老头有些懵,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张氏却反应过来,“娘,一定是死丫头对我们下的手,你看为啥别人不疼,就你和我,还有谷子身上疼?”

    经张氏这么一,沈老太倒是想起来,当时在村口他们三人围着沈诗筠打,她却在他们身上打了几下就逃了。

    又想起赵大夫昨晚了一句,你们疼的都是穴位!

    沈老太一惊,“原来是你!”

    她并没有想到沈诗筠会医术,只认为是她歪打正着而已。

    他们三人站在对面,愣是没人敢上前收拾她。

    沈诗筠轻蔑一笑,拿着捕往木桩上一剁,刀尖稳稳的扎了进去,“你们再欺负大房,我都会让你们将来的每一日都活在这种疼痛之中,不信试试看!”

    她拎着鸡走进灶房,又丢下一句,“你们可别忘了族长昨晚的话,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娘他们没事。”

    沈老太气的跺着脚,转身回了屋子。

    现在四孙儿是她的软肋,只要等四孙儿考了秀才,她一定会把这几的仇加倍还给那死丫头!

    *

    沈诗筠熬了鸡汤,熬好汤药,大房三人都起来洗漱过了。

    而二房和老太太也明白沈诗筠她做的意思,原来是给大房单独做!

    几人站在房檐下,气的瞪着独自忙碌的沈诗筠,愣是没人敢上前去抢。

    沈廷风一直瘫在炕上,廉氏和沈廷雨不敢出屋子,等着沈诗筠进来。

    看着端进来的鸡汤,三人都是脸色齐刷刷的一白,廉氏先走过来,刚要话就被沈诗筠拦住了,“娘,这是咱们养的鸡,该吃,也正好给你们补补身子。”

    沈廷雨哼了一声,“二姐得对,都是我和一直在喂鸡,但我从来没吃过鸡肉。”

    沈廷风看到鸡汤里的蘑菇,惊奇道,“筠筠,这蘑菇哪里来的?”

    就算他常年没有出去过,但也知道蘑菇很贵,只有富人家才能吃得起。

    沈诗筠喝了口鸡汤,笑眯眯弯眉,“我路过摘的野蘑菇,没有毒。”

    这顿是他们大房吃过最开心最丰富的饭了,沈廷雨吃的满嘴油水,沈廷风吃的很慢,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儒雅的气质。

    原主的记忆中,爹在世的时候,沈廷风一直上着学堂,后来爹死了,沈廷风也相继出事,自此就再没有出过后院。

    吃过早饭,嘱咐他们喝过药,她打算把昨晚落在下河村的木头捡回来。

    沈廷雨想跟着去,她拍了拍他的头,“二姐要给大哥一个惊喜,到时我们一家人去镇子上转转。”

    沈廷雨一听,激动的跳起来,“我们也能去镇子上了,好开心。”

    沈廷风眉眼低垂,薄唇轻轻抿着,只觉得筠筠是在安慰他,但有她这句话,他已经很高兴了。

    沈诗筠离开屋子,看到沈老太把灶房门用锁子锁着,又去把猪圈和鸡舍也锁上了。

    沈老太拿着钥匙走出来,瞪着她,“我看你还怎么抓鸡!”

    沈诗筠拿起地上的斧头,走到大门处,举起斧子砍断了挂在土墙上的半截门,轻蔑的看了眼灶房的锁,转身大步离开了。

    沈老太气的身子颤抖,沈豆和沈瓜闻着鸡汤味跑过来,“阿奶,我们也想吃鸡肉。”

    沈老太在两人脑瓜子都拍了一巴掌,“吃个屁,叫你二嫂和你娘起来做饭喂猪去!”

    刘氏好张氏不情不愿的出来,看了眼沈廷申紧闭的屋门,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牙。

    张氏指挥着刘氏,“你去打猪笼草,再拔点草给鸡喂了,我去做饭。”

    刘氏瘸着腿,很不情愿,“娘,我腿都受伤了。”

    张氏冷笑,“有本事你去叫你阿奶去喂猪做饭去,再我身上的疼不比你轻!”

    刘氏一蔫,不情不愿的背着框子去打猪笼草了,以往这些都是沈廷雨的活,现在全落在她头上了。

    张氏做好饭,去叫二房和沈老太两人,饭桌上,沈豆和沈瓜吵着要吃鸡肉喝鸡汤。

    沈老头不耐烦的冲着张氏训了句,“娃子想吃你就去宰只鸡,吵吵的我脑仁疼!”

    张氏刚要去抓鸡,沈老太把碗重重摔在桌上,“吃屁吃,二十两银子都飞了,四孙儿还要花钱考秀才,家里的牲口留着还能卖钱!”

    他看向沈廷海,“今开始,你和老三每月的工钱全部交给我。”

    刘氏不乐意了,“阿奶,凭什么?”

    张氏瞪着刘氏,鼻孔朝的吼了句,“就凭老四要考秀才,到时他当了官,你们不也是跟着沾光吗?”

    刘氏气的一噎,见沈廷海只吃饭也不吭气,气的跑回了屋子。

    沈老太又看向沈诗妍,问了句,“你也不了,等你四哥休沐日回来,打听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读书人,给你门好亲事。”

    沈诗妍一听,憋了一晚上的气烟消云散,“我听阿奶的。”

    她这辈子做梦都想嫁个读书人,要是对方能考上秀才,再考上举人,不定到时做个县令,那她就是县令夫人了。

    沈老太有自己的打算,她想把沈诗妍嫁给读书人,读书人家一定有钱,到时聘礼钱就可以给沈廷申考秀才用了。

    最高心就是张氏了,儿子是个读书人,到时可是考秀才的,女儿要嫁给读书人,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婿坐上县令,她都可以横着走。

    沈老头懒得搭理沈老太,拿着旱烟杆就出去了,走到大门跟前时,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

    看着门外面凌乱的猪粪和烂菜叶子,甚至还有牛粪,沈老头脸色气的青紫青紫的,“哪个王八羔子干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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