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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笙回到相府时已是深夜,她在树上蹲了半宿,身上一股子怪味儿,便又风风火火地去冲了个澡,回来头发都没擦干就拎着从林慕锦那要来的盒子往徐子瑜院子里赶。

    ‘早上不还不搭理人家,这会儿那么急干嘛’

    ‘你再逼逼?要不是你那破情报,事情会搞的这么麻烦???’

    ‘这…这…系统也会有出bug的时候嘛……’

    ‘撒你妈的娇,爬!老子哪天妻离子散少不了你这逼一份力!’

    ‘嘤嘤嘤QAQ’

    早在徐子瑜去青州前,徐笙便从系统这得知他是被种了蛊。

    但这个憨批系统那时告诉她的是,这蛊是要在双方情投意合的情况下才能有用,她便当是徐子瑜变了心,只当不认得这个人。

    然而凤九乔越查发现越不对劲,徐子瑜中的分明是能让人移情的毒蛊!

    她回头质问,这坑爹玩意儿竟然说是系统资料没更新搜索出错了,给她当场气够呛,若系统有实体,那会儿肯定已经被她当场撕烂了。

    她这几天都没脸见徐子瑜,感觉自己像个人渣,没调查清楚就自己乱发脾气。

    徐子瑜爱竹,他的院子也就落在相府修的最好的那片竹林中,他从前每日都要抽上一两个时辰仔细打量小院里那几枝翠竹,而几月下来的疏忽,植株根下已是杂草丛生。

    徐笙搓着手,心里越来越方,在他房门口来回踱步,想着要用什么理由什么方式进去才不那么尴尬。

    正当她纠结时,上边的门就开了,她跟端着托盘的侍女面面相觑,差点把人小姑娘吓得把托盘甩出来,小姑娘瞪大了眼,指着她结结巴巴地:“四…四…”

    她连忙嘘声示意她噤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凑上去,看见碗里那显然一口没动的黑黢黢的药汁:“他怎么样?”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感动又‘我懂’的表情,回头先轻轻地带上门,才小声道:“二公子难受得浑身动不得,又说这药太苦吃不下,今日只有下午勉强吃下一剂,没一会儿又吐了干净,奴婢也实在没办法了。”

    徐笙搓手搓地更起劲了,烫得皮都快掉下来,尴尬地端过托盘上的碗:“晓得了,你回去吧,我来。”

    小姑娘连连点头,冲她行了一礼,回头迈着小碎步消失在长廊转角,而她在门口忧郁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里头比凤九乔屋里还浓的药味儿让她差点窒息。

    她饶过屏风到内阁,便看清架床上面朝内侧躺的男人,他穿着她熟悉的白色里衣,裹着男人相较从前显得过于清瘦的身体,他半蜷着,似乎还在因为痛苦微微颤抖。

    徐笙感觉渣女两个字实体化从天而降把她砸的头破血流。

    他这样敏感的一个人,竟然连她动静这么大的走进来都没察觉…

    她走到他床边,将药碗不轻不重的放到床头柜上,这下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男人强忍着痛楚,翻过身来斥道:“不是说了我不喝…”

    还没来得及说完,便惊得噤了声,嗫喏着仿若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笙…笙儿…”

    她轻轻应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嗯…”

    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她连忙过去扶,抽过床尾的长枕给他垫到腰下,然后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绞着手指垂着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说话了。

    徐子瑜窘迫之余也有些尴尬,但内心更多的是澎湃的翻涌和无措的喜悦,他已经想不起徐笙有多久没踏进过他的院子,但光是她主动接近这一点,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足够让他需起足够的力量。

    “我…刚刚去找林慕锦了。”

    但还没等他脸上泛起点血色,徐笙一句话就将他重新打进谷底。

    原来…是来问罪的么?

    他心里苦得发涩,身上刺骨的痛此刻都被这钻心的苦盖过几分,他的手指几乎要将被子绞碎,他艰难地发出几个音:“我…我同她当真…无甚瓜葛…”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生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不争气的落下泪来,但当那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柔软微凉碰上来时,他还是看见了一滴水色重重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查清楚就胡乱发难,还不听人解释,十分蛮横,都是我不好,我去要来了蛊引,今夜…是来向瑜哥赔罪的…”

    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黑色的盒子,巴巴地放到他手上,然后抿着嘴十分诚恳地看着他,而徐子瑜已经因为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而怔住,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盒子出了神,再抬头看她时眼神依旧十分迷茫。

    “赔…赔罪?”

    她忙不迭的点头:“对,对,要打要骂我都认,总之先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可好?”

    他还在发愣,只是顺着她的话呆呆地点点头,实则完全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还在消化着她方才的话,直到体内灼热的痛楚渐渐消散,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正低着头给她包扎手腕上刚刚割出来引蛊的伤口,只见她手上捏着一条肥胖的黑色长虫,她眉头一拧将那虫子丢到地面,抬脚毫不留情地将其踩了稀巴烂,这才重新抬头看他,路出他许久未曾见过的明媚笑颜,或者说,是为他展路出的笑颜。

    “好啦,没事了,再也不会痛了!”

    他有些恍惚,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折磨他足有半年的苦痛如今只在他体内留下抽丝后的无力感,蛊虫让他在对她的爱中撕扯,没日没夜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的痛苦如今也烟消云散,只在这片刻之间。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既然是梦,那……

    在徐笙还在纠结要怎么继续认错道歉时,男人已经在她一个恍神的时候凑上来攀住了她的肩,许久不曾触碰过的唇贴了上来,带着浓郁的中药苦涩,干燥的嘴唇贴上来那一瞬间她险些被那药味冲得干呕,但还是伸手搂住了他。

    他的舌尖在试探着伸进她嘴里后,便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动作显得过于凶狠地在她口中扫荡,毫无章法,他捧着她一边脸,上半身同她紧紧贴着,在满足地得到那熟悉的气味时,便迫不及待地引着她的舌进自己口中。

    他想要被她侵占,发狂地渴望被她的气息包围,他的身子已经快干枯致死,只要有一滴滋润他都甘之如饴。

    徐笙自然洞悉他的想法,自然毫不吝啬的给予他渴望的入侵,很快就顺着他的动作被带到床她感受到上,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缠在怀里,直到她感觉到怀里有些虚弱的男人已经喘不过气才起身放开。

    他分明连气都快喘不匀,却还是伸着舌头要勾引她,一张瘦得快脱相的脸总算染上了应有的红润,烛光幽暗下也显得魅惑了几分,她低头在他面上落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吻,不厌其烦的吻去他眼角的水意,他明显的肋骨咯得她生疼,但她还是搂着他的腰跟他紧密相贴。

    她其实,也渴望着他。

    “笙儿…笙儿…妻主…呜…妻主…给我吧…”

    可怜他哭得

    像个孩子,她的心也跟着抽抽,她顺从地让他带着自己的手伸到腿间,那两团软绵绵扁塌塌的肉跟她记忆中大相径庭,就连那个经过长年累月调教的软穴都因太久不曾滋润而变得有些干涩。

    “不急、不急,你现在身子弱受不住我,今夜先用手替你弄可好?”

    只见他拼命摇着头,大腿不断在她腰间蹭着,好像失去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般癫狂,手也不断试图去解她的腰带,但过于急躁反而怎么都无法扯开那细细的带子,只好带着哭腔改为去摸她腿间已经半硬的阳物。

    “呜…妻主…妻主也想要我的是不是…给我吧…求您了呜…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但她依旧坚定地拿开他的手压到耳边,摇头。

    “不行,起码今晚不行,听话,我接下来几日都守在你身边,我们有的是时间,别急,听话,听话。”

    她一连说了三次听话,一次比一次强势,徐子瑜终于有些回过神来,模糊的意识到这似乎真的不是一场梦。

    见他冷静下来,徐笙这才放松了力道,也松了口气,她将手抽出来,放到嘴里仔细舔湿,这才重新回去碰上那干涩紧闭的男穴,在他一声沉闷的哼声中塞进了半根手指。

    “你瞧,你这处都吃不下,病殃殃的将你插坏了怎么办?慢慢来,嗯?”

    她低头去吻他,手指熟练地找到那藏在绵软穴肉中的腺体位置,用指腹轻轻揉着,将久旱的男体挑逗地微微痉挛,艰难地适应着久违的快感。

    男人张嘴艰难地喘息着,努力蠕动收缩着他近来因为身体虚弱而不曾抚慰的肉穴,回忆着她给予过的甘美,慢慢地润出几分湿意,他的身体也是经受过无数次滋润疼爱的,在短暂的钝痛后便迅速进入了状态,放松着纳入了她另外的手指。

    他的喘息也变得绵长酥软,眯着眼带着痴迷深深地凝视着她,两手还紧紧攥住她肩头的布料,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乖,自己摸摸前面。”

    她循循善诱,让他的身子最终在她身下放松,她指尖的动作也不断加快,已经进入三根的手指拢成锥状往他多情的敏感息肉上怼戳。

    他的腿根开始紧绷,腰臀也缓缓地抽搐,他口中不断喊着徐笙的名字,仿佛这于他而言才是才是最大的抚慰和安心来源,他一手听话地撸动着自己勃发的阴茎,一手搂着她后颈同她亲吻,俨然已陷入了她制造的情欲旋涡中。

    “笙儿…笙儿…呜啊!我…我要去了…!”

    她手上跟着加快动作,更发狠的咬住他的下唇撕咬。

    “去吧,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在呜咽和痉挛中前后同潮,她意料之中地被喷湿了半只手,但她知道这相较从前根本不算什么,他还是太虚弱了。

    果然抬眼时,徐子瑜已经想一团水一样软了下来,半眯着眼连攀住她的力气都失了大半。

    她脱掉自己的外衣替他擦净手上身上的粘液,还没来及将衣服丢下去就又被那双软绵绵的长臂捞住。

    “你…要走了么?”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脆弱的让人揪心,她抿了抿唇,低头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不走,说了会陪着你的不是么?睡吧,等你醒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也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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