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剑宗出了惊天丑闻，门派内一团乱麻。
紫霄殿中，淫乱一直未停。
游月明寻不着楚若婷，却不能对此坐视不理。他与何竞找来解药，在紫霄殿内撒下，不消片刻，这些修士才从欲望中抽离。
许多人羞愤难忍，女修纷纷掩面离开，剩下的男修则围在殿上讨要说法。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灵果没吃饱也就罢了，还中了催情香。
如此霸道的催情香，也不知是什么人悄悄放出来的。
乔荞被干的双腿发软，花穴红疹破烂，鲜血直流，嗓音嘶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林禄羽的示意下，瞿如将她带走了。王瑾也想趁乱离开，被游月明一把拦下，“王掌门，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要给出一个交代？”
四下一片附和，“可不是嘛！”
“王瑾和弟子乱伦，有悖伦常！”
“王瑾，你杀了弟子李峰，作何解释？”
“王瑾，是不是你放的催情香？害我没了童子身！”
“……”
众修声音此起彼伏，王瑾额头渗出细汗。他抚了抚手中拂尘，故作镇定，解释道：“王某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的人，正是那楚若婷。说不定催情香也是她放的，你们看，放了此香后，她就不见了……”
“胡说八道！”
游月明缓步走来，蔑视他一眼，“搜魂术上给出的证据还不够吗？王掌门，你好歹是一宗之主，当着天下人撒诈捣虚，还真是一点都不胆怯！”
王瑾心知游月明是站在楚若婷那边的，他不敢和游月明争辩，目光看向林禄羽求救。
林禄羽仗着催情香，入了乔荞那梦寐以求的身子，心里正爽快着。见状，便卖他一个人情，主动说：“放催情香的不是楚若婷，是那杨铭。”
王瑾心思一动，跟着说：“对！就是杨铭！杨铭居心叵测，想要毁了我的声誉，毁了青剑宗的声誉！”
游月明真不知道王瑾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在楚若婷的记忆里，王瑾最后捅了她一剑。游月明不知楚若婷的记忆是真是假，纵然是假，楚若婷内心也是恨极了此人。
游月明对王瑾没有任何好感，折扇轻摇，冷笑着道：“王掌门，你不要模糊重点。一码归一码，杨铭在殿中放催情香，是杨铭的事；你与乔荞乱伦、设计戕害楚焕玉娇容两位长老、杀死弟子李峰，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王瑾脸色微微发白。
殿内众人也反应过来，顺着游月明的话，纷纷开始对王瑾指摘。
“此事……”王瑾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此事有待商榷。”
王瑾脸皮之厚，游月明生平罕见。
他正欲讥笑，旁边的林禄羽突然动了。
林禄羽催动灵气，一招隔空取物，将角落里的东西捉了出来，拎在手上。
众人仔细瞧去，才发现那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娘亲！”小青蛇被倒提在手上，不停扭动，音色稚嫩，辨不出公母。
还未离开的李长威顿时脸色大变，“就是它！它就是那只会喷火的妖兽！”李长威上前两步，逼问，“快说！你把另外七位洞主怎么样了？”
青青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呜呜呜哭：“放走了，全放走了！我要找娘亲，我要找娘亲！”
李长威将信将疑，传音给另外七位洞主，收到确认答复后，才松了口气。
林禄羽看着小蛇，觉得此物与古籍上一本书中的神兽极为相似。他心念微动，抬手便将小蛇收入了灵兽袋。
游月明岂容他抢夺，何竞知他所想，只能站出来。
他拢着手，笑眯眯地说：“林道友，这青蛇你不能带走。”
林禄羽眼神暗了暗，皮笑肉不笑地瞟了眼游月明，问何竞：“何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竞道：“这是楚小友的契约灵兽，需物归原主。”
林禄羽还想仔细研究一下这小青蛇。他盯着何竞，暗暗揣测对方修为应该比他高不了多少，于是，抖抖衣袖，神情傲慢：“若我不愿意呢？”
“废话真多。”游月明不耐烦，刷拉拉展开扇子，抬手扇出一道浅金色的灵力，直逼林禄羽的灵兽袋。
林禄羽比游月明修为高，元婴之境的身法展开，游月明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未能碰到。
何竞“哎呀”一声，站在二人中间，一迭声地劝：“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轻轻一晃，瞬间出现在林禄羽的面前。
待林禄羽回过神，灵兽袋已经被何竞抓在手中。
何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这个这个，怎么不小心将林道友的灵兽袋拿走了呢。”他上前，友好地将灵兽袋还给林禄羽。
林禄羽尚在被何竞突然近身的心悸中。
方才那一刻的威压，让他手心已经黏腻一片。
他再看向何竞，只觉得这人哪哪儿都不对劲儿。果然是北麓游氏的人，谁也不能小觑。
思及此，林禄羽勉为其难地将小青蛇放出，交与游月明。
小青蛇本来还在不安扭动，它想喷火，但之前喷太多，现在已经喷不出来了。只能嘤嘤嘤的哭：“娘亲，我要娘亲！”
游月明想到楚若婷，心头酸涩。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柔声说：“别哭别哭，我会带你找到娘亲的。”
他嗓音如玉石悦耳，小青蛇不禁愣了愣。
它抬起一颗小脑袋，盯着游月明，忽然用力皱了皱鼻子，“咦？”了一声，“你的气味好熟悉。”
游月明愣了愣。
他喜好整洁，对气味敏感，身上应该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小青蛇又用了闻了闻，想起来了，“啊呜，我还在蛋壳里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幽蚺嘴里拿出来的。”
游月明听见幽蚺二字，努力回想，隐约猜到它是什么。
“……你是幽蚺的卵？”
“我不是我不是！”小青蛇拼命摇头，“我才不是那个脏脏臭臭的东西。”
原来，小青蛇一直在蛋壳里睡觉，灵真秘境了很冷，它怎么也无法破壳而出。正好某天幽蚺觅食，将它吃入腹中。蚺腹温暖，小青蛇便在角落里寄生。幽蚺死后，它便出现了，被游月明赠给了楚若婷。
小青蛇将这段过往告知楚若婷的时候，楚若婷只是摸了摸它脑袋，顺口给它起了个名字。
游月明却无比高兴，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和楚若婷的缘分。
青青眨着眼，问他：“你会带我找娘亲吗？”
“当然会！”游月明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它的脑袋，“我可是你爹爹啊！”
旁边的何竞眼珠子差些掉地上，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游月明，心说：表侄啊，你爹娘能接受这么个大孙子吗？
正在游月明与青青说话的空档，有人道：“王瑾呢？王瑾不见了！”
“他趁着林前辈何前辈说话，偷偷溜走了。”
“……怎会有这种人？”
林禄羽和游月明争执中，王瑾悄悄离开。
他在后院找到乔荞时，瞿如正趴在她腿间给她上药。
乔荞霞飞满面，撕裂的穴口又开始痒了起来。她握粉拳捶瞿如的胸口，“瞿如，你轻点儿。”
瞿如摸了摸她的腿根，说：“那催情香太霸道了，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才伤了你。”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提议，“别留在青剑宗了，跟我走吧。”
“可是……”乔荞瘪了瘪嘴，“可是我走了，师父怎么办？”
瞿如皱眉，生气道：“你还想他干什么？如今你和他的事人尽皆知，流言蜚语都让他扛好了。我带你走，早点和他撇清关系！”
乔荞咬着嘴角，似乎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吧……”
在她点头那刻，窗外的王瑾怒火中烧！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跃进屋中，一把抓起乔荞的头发，将她拽下地，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什么？你要抛弃我，跟这只鸟人远走高飞？”
动作太快，等瞿如反应过来，乔荞被王瑾掐得直翻白眼。
“放开她！”瞿如一掌拍在王瑾背后，王瑾骨头都断了几根，他吐出一口血，喷了乔荞一脸。
乔荞挣脱开他铁钳一样的手，剧烈咳嗽，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那张可怜乖巧的脸蛋竟显得狼狈又狰狞。
王瑾愣了愣，突然回神，想要抱住乔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荞儿，师父刚才失控了。”
他不敢去想今日之后，他王瑾在浮光界如何存活。乔荞是他唯一的希望寄托，可乔荞刚才竟想和瞿如丢下他……他不能接受。
瞿如想要杀王瑾，乔荞立刻阻拦。
她哭着摇头：“不要伤害我的师父。”
乔荞捂着火辣辣的脖子，缩在瞿如的羽翼下，泪流不止。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昨日，她还是青剑宗备受宠爱的小师妹。一夜之间，她忽然就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成了又蠢又坏的白痴。
林城子前辈总爱打趣，说她是个小迷糊、小傻瓜。但乔荞心里明白，她自己的软弱、乖巧、柔顺，这恰恰是她最锋利的武器。她像菟丝花，可以依附任何强大的男人，而那些男人，则会将她好好保护。
她真心爱师父，爱王瑾，爱林城子，爱南宫轩，爱瞿如。
她以前也很喜欢大师兄和小星星，可他们背叛了她。在不知不觉间，属于她的光芒，好像全被二师姐给抢走了。
是了……
全都怪二师姐。
乔荞闭上眼，想象着楚若婷与她截然不同的模样。二师姐站在那儿，不卑不亢地与林禄羽唇枪舌战，眉目间是她绝不会拥有的清冷孤高。
二师姐那么显眼夺目，连她都沦为陪衬。
一种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从心底升起。
乔荞没有怨恨过二师姐，甚至觉得二师姐年幼失怙，才会性子偏激骄纵，自己的温软善良恰恰可以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可如今，她觉得二师姐实在可憎。
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和师父的茬呢？自己和师父是真心相爱，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做快乐事。这也有错吗？楚焕夫妇是死在焦龙爪下，不是她拿刀杀了他们！
乔荞泪流满面：“二师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王瑾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四面楚歌，他十分迷茫。
乔荞抬起泪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咬着唇瓣，说：“我去找轩哥哥和林前辈，他们一定会相信我的！”
*
众人找遍了青剑宗，王瑾乔荞一行不见踪影。
林禄羽一甩衣袖，干脆不管了。
众修士不敢找林禄羽晦气，群情激奋，非要青剑宗给个说法。徐媛师姐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安抚众人稍安勿躁。并说：“掌门德不配位，如今所有事物都交由大师兄掌管。各位同道也看见了，我们大师兄受了重伤，可否等师兄伤愈后，再慢慢向各位道友赔罪？”
游月明原本都要带着青青离开了，听见此话，心念微动，到底是转过身来，“错在王瑾乔荞和杨铭，诸位莫要迁怒青剑宗其他人。”
他这句话算是在照拂青剑宗，众修士哪敢继续为难徐媛，纷纷应是。
回北麓途中，游月明坐在宝马香车里，用一根金雀翎逗着青青玩儿。
青青笑出鼻涕泡，沾了游月明一手都是。
游月明浑不在意，将黏糊糊的鼻涕顺手擦在何竞身上，含笑夸它，“青青真棒，鼻涕泡都比别人的漂亮。”
何竞：“……”
他想了想，到底是上前一步，斟酌着开口：“表侄啊，有句话表叔不知当不当讲。”
“表叔，你请说。”游月明合着折扇，拨弄着青青的小尾巴。
何竞面色复杂，叹了口气：“我知你在意那位楚道友，但你别忘了自己身份。纵然你可以不在意这些，但你爹娘……特别是你祖父。若他们知晓楚道友扰你心性，怕是会为楚道友惹来杀身之祸。”
就像游月明少时喜欢的那只灵兽。
游氏家主怕他沉迷此道，当着他的面，活活将那灵兽给摔死了。
游月明动作僵了僵。
他眸光黯淡下来，良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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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殿中，淫乱一直未停。
游月明寻不着楚若婷，却不能对此坐视不理。他与何竞找来解药，在紫霄殿内撒下，不消片刻，这些修士才从欲望中抽离。
许多人羞愤难忍，女修纷纷掩面离开，剩下的男修则围在殿上讨要说法。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灵果没吃饱也就罢了，还中了催情香。
如此霸道的催情香，也不知是什么人悄悄放出来的。
乔荞被干的双腿发软，花穴红疹破烂，鲜血直流，嗓音嘶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林禄羽的示意下，瞿如将她带走了。王瑾也想趁乱离开，被游月明一把拦下，“王掌门，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要给出一个交代？”
四下一片附和，“可不是嘛！”
“王瑾和弟子乱伦，有悖伦常！”
“王瑾，你杀了弟子李峰，作何解释？”
“王瑾，是不是你放的催情香？害我没了童子身！”
“……”
众修声音此起彼伏，王瑾额头渗出细汗。他抚了抚手中拂尘，故作镇定，解释道：“王某是被人陷害的，陷害我的人，正是那楚若婷。说不定催情香也是她放的，你们看，放了此香后，她就不见了……”
“胡说八道！”
游月明缓步走来，蔑视他一眼，“搜魂术上给出的证据还不够吗？王掌门，你好歹是一宗之主，当着天下人撒诈捣虚，还真是一点都不胆怯！”
王瑾心知游月明是站在楚若婷那边的，他不敢和游月明争辩，目光看向林禄羽求救。
林禄羽仗着催情香，入了乔荞那梦寐以求的身子，心里正爽快着。见状，便卖他一个人情，主动说：“放催情香的不是楚若婷，是那杨铭。”
王瑾心思一动，跟着说：“对！就是杨铭！杨铭居心叵测，想要毁了我的声誉，毁了青剑宗的声誉！”
游月明真不知道王瑾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在楚若婷的记忆里，王瑾最后捅了她一剑。游月明不知楚若婷的记忆是真是假，纵然是假，楚若婷内心也是恨极了此人。
游月明对王瑾没有任何好感，折扇轻摇，冷笑着道：“王掌门，你不要模糊重点。一码归一码，杨铭在殿中放催情香，是杨铭的事；你与乔荞乱伦、设计戕害楚焕玉娇容两位长老、杀死弟子李峰，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王瑾脸色微微发白。
殿内众人也反应过来，顺着游月明的话，纷纷开始对王瑾指摘。
“此事……”王瑾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此事有待商榷。”
王瑾脸皮之厚，游月明生平罕见。
他正欲讥笑，旁边的林禄羽突然动了。
林禄羽催动灵气，一招隔空取物，将角落里的东西捉了出来，拎在手上。
众人仔细瞧去，才发现那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娘亲！”小青蛇被倒提在手上，不停扭动，音色稚嫩，辨不出公母。
还未离开的李长威顿时脸色大变，“就是它！它就是那只会喷火的妖兽！”李长威上前两步，逼问，“快说！你把另外七位洞主怎么样了？”
青青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呜呜呜哭：“放走了，全放走了！我要找娘亲，我要找娘亲！”
李长威将信将疑，传音给另外七位洞主，收到确认答复后，才松了口气。
林禄羽看着小蛇，觉得此物与古籍上一本书中的神兽极为相似。他心念微动，抬手便将小蛇收入了灵兽袋。
游月明岂容他抢夺，何竞知他所想，只能站出来。
他拢着手，笑眯眯地说：“林道友，这青蛇你不能带走。”
林禄羽眼神暗了暗，皮笑肉不笑地瞟了眼游月明，问何竞：“何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竞道：“这是楚小友的契约灵兽，需物归原主。”
林禄羽还想仔细研究一下这小青蛇。他盯着何竞，暗暗揣测对方修为应该比他高不了多少，于是，抖抖衣袖，神情傲慢：“若我不愿意呢？”
“废话真多。”游月明不耐烦，刷拉拉展开扇子，抬手扇出一道浅金色的灵力，直逼林禄羽的灵兽袋。
林禄羽比游月明修为高，元婴之境的身法展开，游月明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未能碰到。
何竞“哎呀”一声，站在二人中间，一迭声地劝：“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轻轻一晃，瞬间出现在林禄羽的面前。
待林禄羽回过神，灵兽袋已经被何竞抓在手中。
何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这个这个，怎么不小心将林道友的灵兽袋拿走了呢。”他上前，友好地将灵兽袋还给林禄羽。
林禄羽尚在被何竞突然近身的心悸中。
方才那一刻的威压，让他手心已经黏腻一片。
他再看向何竞，只觉得这人哪哪儿都不对劲儿。果然是北麓游氏的人，谁也不能小觑。
思及此，林禄羽勉为其难地将小青蛇放出，交与游月明。
小青蛇本来还在不安扭动，它想喷火，但之前喷太多，现在已经喷不出来了。只能嘤嘤嘤的哭：“娘亲，我要娘亲！”
游月明想到楚若婷，心头酸涩。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柔声说：“别哭别哭，我会带你找到娘亲的。”
他嗓音如玉石悦耳，小青蛇不禁愣了愣。
它抬起一颗小脑袋，盯着游月明，忽然用力皱了皱鼻子，“咦？”了一声，“你的气味好熟悉。”
游月明愣了愣。
他喜好整洁，对气味敏感，身上应该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小青蛇又用了闻了闻，想起来了，“啊呜，我还在蛋壳里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幽蚺嘴里拿出来的。”
游月明听见幽蚺二字，努力回想，隐约猜到它是什么。
“……你是幽蚺的卵？”
“我不是我不是！”小青蛇拼命摇头，“我才不是那个脏脏臭臭的东西。”
原来，小青蛇一直在蛋壳里睡觉，灵真秘境了很冷，它怎么也无法破壳而出。正好某天幽蚺觅食，将它吃入腹中。蚺腹温暖，小青蛇便在角落里寄生。幽蚺死后，它便出现了，被游月明赠给了楚若婷。
小青蛇将这段过往告知楚若婷的时候，楚若婷只是摸了摸它脑袋，顺口给它起了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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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何竞眼珠子差些掉地上，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游月明，心说：表侄啊，你爹娘能接受这么个大孙子吗？
正在游月明与青青说话的空档，有人道：“王瑾呢？王瑾不见了！”
“他趁着林前辈何前辈说话，偷偷溜走了。”
“……怎会有这种人？”
林禄羽和游月明争执中，王瑾悄悄离开。
他在后院找到乔荞时，瞿如正趴在她腿间给她上药。
乔荞霞飞满面，撕裂的穴口又开始痒了起来。她握粉拳捶瞿如的胸口，“瞿如，你轻点儿。”
瞿如摸了摸她的腿根，说：“那催情香太霸道了，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才伤了你。”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提议，“别留在青剑宗了，跟我走吧。”
“可是……”乔荞瘪了瘪嘴，“可是我走了，师父怎么办？”
瞿如皱眉，生气道：“你还想他干什么？如今你和他的事人尽皆知，流言蜚语都让他扛好了。我带你走，早点和他撇清关系！”
乔荞咬着嘴角，似乎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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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被背叛，跃进屋中，一把抓起乔荞的头发，将她拽下地，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什么？你要抛弃我，跟这只鸟人远走高飞？”
动作太快，等瞿如反应过来，乔荞被王瑾掐得直翻白眼。
“放开她！”瞿如一掌拍在王瑾背后，王瑾骨头都断了几根，他吐出一口血，喷了乔荞一脸。
乔荞挣脱开他铁钳一样的手，剧烈咳嗽，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血，那张可怜乖巧的脸蛋竟显得狼狈又狰狞。
王瑾愣了愣，突然回神，想要抱住乔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荞儿，师父刚才失控了。”
他不敢去想今日之后，他王瑾在浮光界如何存活。乔荞是他唯一的希望寄托，可乔荞刚才竟想和瞿如丢下他……他不能接受。
瞿如想要杀王瑾，乔荞立刻阻拦。
她哭着摇头：“不要伤害我的师父。”
乔荞捂着火辣辣的脖子，缩在瞿如的羽翼下，泪流不止。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昨日，她还是青剑宗备受宠爱的小师妹。一夜之间，她忽然就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成了又蠢又坏的白痴。
林城子前辈总爱打趣，说她是个小迷糊、小傻瓜。但乔荞心里明白，她自己的软弱、乖巧、柔顺，这恰恰是她最锋利的武器。她像菟丝花，可以依附任何强大的男人，而那些男人，则会将她好好保护。
她真心爱师父，爱王瑾，爱林城子，爱南宫轩，爱瞿如。
她以前也很喜欢大师兄和小星星，可他们背叛了她。在不知不觉间，属于她的光芒，好像全被二师姐给抢走了。
是了……
全都怪二师姐。
乔荞闭上眼，想象着楚若婷与她截然不同的模样。二师姐站在那儿，不卑不亢地与林禄羽唇枪舌战，眉目间是她绝不会拥有的清冷孤高。
二师姐那么显眼夺目，连她都沦为陪衬。
一种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从心底升起。
乔荞没有怨恨过二师姐，甚至觉得二师姐年幼失怙，才会性子偏激骄纵，自己的温软善良恰恰可以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可如今，她觉得二师姐实在可憎。
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和师父的茬呢？自己和师父是真心相爱，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做快乐事。这也有错吗？楚焕夫妇是死在焦龙爪下，不是她拿刀杀了他们！
乔荞泪流满面：“二师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王瑾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四面楚歌，他十分迷茫。
乔荞抬起泪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咬着唇瓣，说：“我去找轩哥哥和林前辈，他们一定会相信我的！”
*
众人找遍了青剑宗，王瑾乔荞一行不见踪影。
林禄羽一甩衣袖，干脆不管了。
众修士不敢找林禄羽晦气，群情激奋，非要青剑宗给个说法。徐媛师姐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安抚众人稍安勿躁。并说：“掌门德不配位，如今所有事物都交由大师兄掌管。各位同道也看见了，我们大师兄受了重伤，可否等师兄伤愈后，再慢慢向各位道友赔罪？”
游月明原本都要带着青青离开了，听见此话，心念微动，到底是转过身来，“错在王瑾乔荞和杨铭，诸位莫要迁怒青剑宗其他人。”
他这句话算是在照拂青剑宗，众修士哪敢继续为难徐媛，纷纷应是。
回北麓途中，游月明坐在宝马香车里，用一根金雀翎逗着青青玩儿。
青青笑出鼻涕泡，沾了游月明一手都是。
游月明浑不在意，将黏糊糊的鼻涕顺手擦在何竞身上，含笑夸它，“青青真棒，鼻涕泡都比别人的漂亮。”
何竞：“……”
他想了想，到底是上前一步，斟酌着开口：“表侄啊，有句话表叔不知当不当讲。”
“表叔，你请说。”游月明合着折扇，拨弄着青青的小尾巴。
何竞面色复杂，叹了口气：“我知你在意那位楚道友，但你别忘了自己身份。纵然你可以不在意这些，但你爹娘……特别是你祖父。若他们知晓楚道友扰你心性，怕是会为楚道友惹来杀身之祸。”
就像游月明少时喜欢的那只灵兽。
游氏家主怕他沉迷此道，当着他的面，活活将那灵兽给摔死了。
游月明动作僵了僵。
他眸光黯淡下来，良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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