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此生竟还有喜欢上别人的可能,他跟家人甚至都以为阿曜有可能单身一辈子,没想到……他真想拭泪,有种“我弟弟终于开窍了”的激动。

    “嗯,睡得很好。”骆晓花小声的对蓝曜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还是先回房好了。”

    “等等,我不是客人,我是蓝颐,你喊我蓝大哥就行了。”蓝颐怎么可能让骆晓花轻易回房,连忙自我介绍。

    原来他是蓝曜的哥哥,难怪她觉得他们两个不管长相、身材跟气质都颇为相似。

    “蓝大哥,你好。”骆晓花轻轻颔首,“我是……呃,我是……”

    她该如何自我介绍呢,说她是蓝曜的女友?可是昨晚她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就睡着了。那么说她是蓝曜公司里的员工?只是员工怎么会出现在上司家里,而且还是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这岂不摆明了两人的关系暧昧。

    哎呀,到底该怎么说才好。骆晓花陷入为难。

    还好蓝曜帮她解了围。

    他轻揽住她的腰,对大哥说:“她是我的女友,晓花,猪脚面线是要给她吃的,因为昨晚她租屋的地方发生火灾……”

    “真是太可怕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谢谢蓝大哥的关心。”骆晓花微微一笑。她觉得蓝大哥是个很亲切的人,跟他弟弟差好多喔。

    蓝曜看女友此刻的笑容极不顺眼。她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笑得如此没有防备,就算那个男人是他大哥也不行。

    他的手紧了紧,用力将女友揽进自己怀里。

    蓝颐将弟弟的占有欲看在眼底,在心里窃笑着。

    没想到拒绝爱情的他一旦碰着爱情竟然变成个大醋桶,只是他总觉得对那个叫晓花的女生有股熟悉感,记忆里,有个邻家小妹妹也是叫晓花……“你的‘晓’是破晓的晓,不是大小的小吧?”蓝颐突然问起骆晓花的名字。

    “没错。”

    “你姓骆,骆晓花对吧?”尽管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但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依稀能和她当年的模样联结起来。

    骆晓花疑惑的歪头,纳闷才第一次见面,蓝大哥怎么会知道她的姓氏?

    “对,我是。”

    “命运的安排也未免太神奇,绕了一圈,竟还是将你们两个给兜在一块,哈哈,太妙了!”

    “大哥,你认识晓花?”

    “嗯,我不但早就认识,你也一样。”

    “我也是?”怎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没错,而且晓花还差点就当了你的新娘……”

    ***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那年蓝颐十一岁、蓝曜九岁、晓花六岁,他们是天母某高级小区的邻居。

    蓝家父母跟骆家夫妇因谈得来,再加上骆爸爸曾帮助蓝爸爸度过事业上的小危机,两家人从邻居成为好友关系。

    蓝颐年纪最大,对这段记忆是三人中最清楚的,而聪明骄傲的蓝曜从小就“目空一切”,并不会花心力去记得邻家那个老爱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至于晓花,当时年纪小,所以都忘得差不多了。

    蓝颐记得,弟弟那时很讨厌晓花,偏偏晓花很喜欢粘在蓝曜后头,每天早上蓝曜要去上学时,晓花就会在门口泪汪汪的“送别”。

    蓝母见此就开玩笑的提议,想为“两小无猜”的两人结个娃娃亲。

    这只是大人间说笑的话题罢了,偏偏每次蓝父或蓝母一见到可爱的晓花,总会抱着她笑说:“这是我们阿曜将来的新娘子。”

    虽然蓝曜当时才九岁,但他自小聪明,听得懂“新娘子”的意思,因而心生不满,从此更加厌恶晓花。

    有一次甚至还趁大人不在的时候欺负晓花。

    “我才不要你当我的新娘子,走开!”偏偏晓花越哭,肥嫩的小腿越是卖力的走向蓝曜。

    蓝曜巴不得她滚开,情急之下抓起一个玻璃杯就往地上一摔,想要吓阻晓花,不让她再继续前进。

    没想到晓花依旧哭着找蓝曜,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小小的手臂正好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晓花,你找找看,你的右手内侧是否有条疤痕。”蓝颐忆起往事,想用实际的证据让他们相信。

    蓝曜抓住女友的手腕翻看,在她右手臂内侧靠近手掌的地方果然有一条疤痕。

    “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至于手臂的疤痕,只有听母亲大略提过是她自己跌倒压到玻璃碎片而受伤的。

    “那时你流了好多血,送到医院缝了好几针。”蓝颐说。

    蓝曜拢着眉,虽然事隔多年,一切都过去了,可他很自责,当年她才六岁……他用指腹轻抚疤痕。

    “不痛了。”骆晓花安抚他,知道他正苛责着自己。

    “后来呢?”蓝曜继续问大哥。

    “后来你被老爸毒打一顿。说也奇怪,晓花从医院回来后就再也不粘着你了,可能是受伤的疼痛让她对你心生恐惧吧。”

    蓝曜听到骆晓花不再粘他时,心头略略感到不悦。

    “而就在那一年的农历年前后,我们全家到美国拜访母亲的亲戚,去了大约一个月,再回国时,晓花他们全家早已搬离那小区,听说是投资失利,连本来经营得还不错的电子零件工厂也给卖了。爸爸曾经透过各种管道找寻,却始终无法打听到他们的行踪,没想到你和晓花却非常戏剧化的重逢了。”

    这真的是缘分,注定两人密不可分的缘分。

    “我爸把工厂跟房子都卖了还清债务后搬回屏东老家,顶了个面摊,靠卖面维生。”骆晓花将故事接续说完。

    爸爸投资失利、卖了工厂等事,都是长大后才从爸妈口中听来的。

    “如果爸妈知道你们相遇的事一定会非常高兴,如此一来不仅找到失散多年的好友,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亲家。”

    “成为亲家?”骆晓花疑惑的看着蓝颐,不解他怎会说出这句话。

    “你跟阿曜不是在交往吗?反正他曾经害你受伤,‘以身相许’是应该的。”

    “不、不,蓝大哥你别误会,我跟副总……”

    “大哥,你该走了吧,我跟晓花待会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蓝曜过河拆桥,接下来的问题由他跟晓花自行解决即可,他可以下台一鞠躬了。

    蓝颐哇哇大叫,觉得弟弟实在很无情,但蓝曜不为所动,非常坚持送客离开。

    “拜拜,不送。”当着大哥的面甩上大门,双手拍拍,解决。

    “他真的是你亲哥哥吗?”骆晓花很怀疑的问。

    “如假包换。”蓝曜走进厨房,拿锅子煮水,然后从柜子里取出面线。

    “你在做什么?”

    “煮猪脚面线给你吃。”

    “你会做菜?”她那不可置信的口气让蓝曜回眸瞅了她一眼。

    “猪脚是我妈炖的,要不然你以为我大哥来我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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