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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阮士信揪着他的领口朝他吼,“我家宁宁都被你欺负了,你休想赖账!”

    季明韶说道:“等我办完事情再说。”

    “那怎么行?你都对宁宁那样了,万一你跑了宁宁怎么办?”阮士信还是抓着他不放,生怕他跑了。

    “爹,”阮宁掰开阮士信的手,“是我招惹的他,你别吼他了。”

    阮士信痛心疾首,一夜之间乖巧温顺的女儿居然变成了这样,肯定是女生外向,一心想遮掩情郎做的荒唐事!他忍不住小声说:“这种事不管谁挑的头,吃亏的都是你,你要是现在心软放过他,到时候他不认账那你怎么办?”

    “那我就打到他认账为止,”阮宁拉着他手撒娇,“爹爹不是说我是学武天才吗,难道还怕我打不过他?”

    难得有一次武力值爆表,必须充分享受这个技能,病娇休想逃出她的魔爪。

    季明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说话的语气并不像认真,但也不像儿戏,反而让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不踏实。

    阮宁发现了他窥探的目光,冲他一笑:“季明韶,被我看上就别想跑了,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回来!”

    季明韶移开目光,一时说不出是喜是忧。

    阮士信再也看不下去了,拽住阮宁往外走,又冲季明韶吼了一声:“你小子老实给我待着,敢逃跑我打断你的腿!”

    他拽着她到了门外,这才小声说:“我这就让人守住院子免得他跑了,你现在去准备准备待会儿拜堂,刚刚的事不要告诉你娘,她知道了肯定担心!”

    “好。”阮宁笑着说道,成了亲相处的时间更多,更有利于增进感情。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季明韶慢慢地走回房间,桌上放着她带来的食盒,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自幼体弱多病,那种对健康、对强大的向往几乎刻在了骨子里,以至于看见她挥着棒槌跟一裙泼妇打架时竟觉得心动,然而,这终归是个邂逅罢了,他听说过阮士信的名头,他走的是白道,而他虽然没有加入无影阁,却与黑道有割不断的联系,他原本是夹在黑白之间的灰,如今更是个被朝廷通缉的逃犯。

    假如阮士信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是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二哥。”一声轻柔的呼唤从后窗传来,是余秋。

    季明韶回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她秀美的面庞,她声音低低地问他:“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原来她都看见了。

    “阮士信的女儿。”

    季明韶再次看向食盒,也不知道她给带了什么饭食?余秋既然来接他了,他就该去做自己的事,怕是再也没法知道饭盒里装的是什么了。

    “院外有人看守,他们把你软禁了吗?”余秋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两天前才得知季明韶被官府擒获的事,立刻赶到泗水寻找他留下的记号,又追着记号一直来到这里,整整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但她没想到,昼夜兼程赶到这里,第一眼却看见这个冷心冷面的义兄亲吻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余秋心如刀绞。她一直喜欢季明韶,他生性孤僻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喜欢跟人多话,她便一直默默地等着,甚至为他拒绝了赵四海的示好。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心意,谁知刚刚那一瞥她才发现,他在别的女人面前竟然可以那样主动热情。

    但她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情景,他既然被软禁了,说不定刚刚那样也是为了脱身的计策,未必当得真。

    “没有软禁,只是,只是,”季明韶不知该怎么说清楚,“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三妹,我有伤不太方便,能带我走吗?”

    “能!”余秋喜出望外,他既然要走,那就说明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二哥,你稍等一下,我去解决掉外面的人。”

    “不要伤了性命。”季明韶虽然知道她很少出手致命,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声。

    余秋心里有点酸涩,江湖上谁不知道病书生面冷心毒,一旦出手少有活口,可他竟然嘱咐她不要伤人,莫非是为了那个女人?她点点头,很快出去将院外守门的佃户全部放倒,跟着扶住季明韶,踩着一重重围墙逃出了阮家庄。

    走出几步之后,季明韶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最高那处的主屋重新挂起了红灯笼,大概是在准备亲事,等她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勃然大怒,拿着棒槌追出来,追到天涯海角,然后把他揪回去?

    阮宁一个时辰后才发现季明韶不见了,门外看守的佃户倒在地上一个个睡得很香,余秋的蒙汗药相当管用,吸进去一点就能睡足三个时辰。

    阮宁有点傻眼,革命尚未成功,病娇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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